我盯着江子明，“你说什么？”
“我说精锐律所有一位大律师，她愿意帮我辩护，她叫傅芳菲。”江子明重复道。
我确定我没听错，他说的就是傅芳菲，就是陆获的那个未婚妻。
“你认识傅芳菲，你怎么认识的？”
“她之前本来是要帮我打离婚官司的。”
对了，我想起来了。
傅芳菲曾经说过，江子明找过他。
当时她还说，如果我不答应让她代理的话，她就代理江子明，站在我的对立面。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同意她代理。
可是她当时说的是，她并没有代理江子明。
“你和他签过代理协议吗？”我随口问道。
江子明毫不犹豫的回答，“当然签了。”
我觉得江子明不像是在骗我。
但如果他没有骗我的话，那就是傅芳菲在骗我。
“可是傅芳菲也是我的代理律师，她也答应帮我代理离婚官司。”
“那怎么可能，她既然先和我签了代理合约，再和你签的代理合约就是无效的。”
这话是对的。
“那我问你，傅芳菲和你签代理协议，是在冯小薇爆出视频之前还是视频之后？”
我这样问的原因是因为，我清楚的记得傅芳菲来找我的时候，那时候冯小薇已经在网上曝出了她和江子明偷情的视频。
如果傅芳菲和江子明签代理协议是在冯小薇爆出视频之前，那么就说明傅芳菲来找我的时候，她已经和江子明签订了代理协议。
所以她再来找我签代理协议，不过是在耍我，或者是故意拖延我的时间，让我没有时间去准备离婚官司。
她这样做显然是违反职业道德的。
但是她这样的大律师随便操作一下，最多也就是和我签的协议无效，然后如果真的正式开庭的时候，她就会站在江子明的那一边，打得我措手不及。
“是在那之前，那时候冯小薇那个贱人还没有背叛我。”江子明恨声说。
那就是我猜测的那样了，傅芳菲来找我的时候，她已经和江子明签订了代理协议，她就是故意在耍我，甚至可能就是一个阴谋。
我一直隐约的感觉到傅芳菲对我有恶意，但是我没有证据，现在算是实锤了。
今天白天在在婚纱店的时候，我还觉得她是一个美丽的新娘，我想祝福她成全他。
但我没想到这位美丽的新娘，会有这么阴暗的内心。
她为什么要耍我呢？为什么要对付我？是因为她发现了我和陆获之间有什么吗？还是因为她本来就和我有仇？
第二种可能性显然不大，因为在我印象中我不认识这个人。
但是也不能完全排除，就像我不认识秦非城一样，我不认识人家不代表人家不认识我。
“你在想什么？你答不答应去帮我找傅律师给我辩护？”江子明的话把我的思绪拉了回来。
“我答应你。”
如果傅芳菲真的是想把江子明给捞出来，继续和我作对，或者是继续恶心我，那么就算是我不答应，她也会主动来申请辩护。
只要江子明同意，她是可以为江子明辩护的。
法律赋予她这个权利，也赋予了江子明这个权利。
那既然我阻止不了，我为什么不做个顺水人情答应他呢？
我倒要看看这个傅芳菲，她到底想干什么？
“行，那我可以给你签字。”
“江子明，我还有一个问题。朵朵到底有没有死？”
“她死了，不信你可以去问医生，有死亡证明。”江子明说。
说这话的时候他眼里没有痛苦，一点都没有。
事情过去了那么久，但是听到他这句话的时候，巨大的悲伤还是向我排山倒海的压了过来。
但我不能在江子明面前哭了，我不会再哭了。
“除了死亡证明之外，你还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朵朵死了吗？”
江子明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还有什么比医生开的死亡证明更有说服力呢？你还在幻想你的女儿活着吗？不，她已经死了！”
“可是我在街上看见过朵朵，我看着她穿着我买给他的红裙子！江子明你骗我！”
“林清念你一直都没发现你其实是一个精神病人，你有很严重的精神病。虽然你不承认，但事实就是如此。你会有很多很多的幻觉，你以为是真的，但其实它根本就不存在。”江子明说。
我承认我的内心动摇了一下。
我确实看见过很多不可思议的东西，但我不知道那是不是幻觉。我认为不是，可所有人都试图告诉我，那是我的幻觉。
“我会找到朵朵的，我能感觉到她还活着。现在你给我签字吧。”
……
我拿着离婚协议的协议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了。
我现在离婚了，我单身了。
噩梦一样的五年婚姻终于彻底结束，我却没有轻松的感觉。
我打了电话给罗红，约她出来吃宵夜。
她还没有睡，很快就接听了电话。
听到我说约她吃宵夜，他很惊讶，“你们有钱人家的大小姐不是从来不吃宵夜的吗？因为这样你们才会漂亮啊。为什么你会约我吃宵夜？”
“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你出来吧。或者你说你在哪里，我过去找你，我开车方便一些。”
“我在我住的地方啊，不过你不要来我这里了，我这里太乱了。我们这有一家烧烤，还挺好吃的，我请你吃吧。”罗红说。
“好。”
我赶到那儿的时候，罗红已经在塑料凳子上坐着等我了。
烧烤摊上很热闹，男男女女聚在一起，猜拳喝啤酒。
有点吵，但也很有烟火气。
我以前会很排斥这样的地方，但是现在我觉得很有意思。
罗红站了起来，显得有些局促：“老板这地方有点不够档次，你将就吧，我也只能请得起这样的地方。”
说着拿起一张塑料凳，用自己的衣角在上面不断的擦拭，试图擦得更干净，让我坐下去，好像这样才符合我的身份一样。
我示意她坐下，“我发现有个女人要对付我，你帮不帮我？”
罗红毫不犹豫的就答应：“当然帮了！又是冯小薇那个贱人吗？她不是已经疯了吗？”
“这次不是冯小薇，是另外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比冯小薇要厉害十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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