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如今可算不上活得好。”
跋掣的声音传来，显得很是凄凉。
听到这凄凉的声音，秋廿也是有些难以接受。
古时魔神如此之多，好像有老婆的只有奥赛尔。
看似奥赛尔输了，实则他才是全局最大的赢家。
“你同样可以活的很好。”
“只是你没有选择那么做。”
秋廿轻叹了口气后，对着跋掣说道。
他的意思很简单，跋掣也可以化为人形。
去如今的提瓦特大陆好好看看。
“没有他，那样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呢。”
“还不如一直在这深海之中长眠，至少这片海域中有他...在睡梦之中也有他。”
跋掣伤感的声音传来。
“我能问问...”
“你是为何而来吗？”
跋掣看着面前的秋廿，声线有些颤抖的问道。
她害怕自己再也见不到奥赛尔...
也害怕奥赛尔再也见不到自己...
“没什么，就只是来跟你聊聊天。”
“我与你和奥赛尔并没有什么仇怨，就当是来见见曾经的老朋友。”
秋廿闻言摇了摇头。
“老朋友...”
“就算是在那时，我也只是听说过你，到了现在，已经能被称作是朋友了吗？”
跋掣闻言愣了一下，随后感到很是不解。
“跨越了如此长久的岁月，还能见到那时候的存在。”
“这何曾不是一种友谊呢？”
秋廿闻言轻笑了一声，随后对着面前的跋掣说道。
“聊天吗...”
“我已有不知多久的岁月没有与人交流过了。”
“能这样面对面的交流，还真是有一种莫名的感觉。”
跋掣闻言，很是感慨的说道。
“既然是聊天，那我什么问题都能问吗？”
跋掣开口问道。
“知无不言。”
秋廿闻言点了点头。
“你如今，与我所记忆里所知晓的那个人有很大不同...”
“...我能问问，在魔神战争前期，你为什么......”
说完，跋掣就陷入了回忆之中。
三千五百年前。
不知何时，不知何地。
出现了一位极其强大，并且没有子民的疯子神明。
他以屠戮魔神为目标，没有任何的理由，也没有任何的原因...
无论温柔慈爱的神明，又或者是暴虐残忍的个别神明。
都被他没有任何区分的陨灭。
但他却对魔神以外的目标。
类似眷属和子民以外的生灵没有任何的杀意。
他血腥的足迹从提瓦特大陆的边缘燃起。
如同死亡的涟漪般蔓延。
被足迹覆盖之处，无一位魔神幸免。
近五百年的时间过去。
在那个神明屠戮约半数魔神后，来到了当时地盘尚小的璃月地区。
他的下一个目标，正是岩之魔神摩拉克斯。
但摩拉克斯显然跟他之前所屠戮的那些魔神不一样。
二者爆发了一场惊世骇俗的大战。
就连跋掣都不知道那场战斗的结果。
只知道后来那个疯子神消失了，而摩拉克斯依然存在。
.....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
在与跋掣的交流中，秋廿为跋掣解答了很多的问题。
其中就有为什么他要屠戮那么多的神。
在解答了这个问题后，跋掣感到非常震惊。
听完跋掣的世界观都快要崩塌了。
但同样她也很敬佩秋廿，也很敬佩那死去的众神。
甚至她有一瞬间都觉得比起秋廿所做之事。
自己和夫君对璃月的仇恨都显得有些格局太小了。
但也仅仅只是一瞬而已。
因为二者根本不能混为一谈。
而秋廿也问了跋掣现在是否依然对璃月有着仇恨。
在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后，秋廿叹了口气。
飞出海面后，来到了孤云阁的最高处。
此刻的时间，也已经接近黄昏。
橘黄色的雾气在海面上展开。
天空被染成了橘红色，云层也如火烧云一般。
几只飞鸟也在海洋上空飞翔着。
在黄昏阳光的照射下。
海面形成了一道道金灿灿的涟漪翻动着，很是美丽。
望着这幅美景，秋廿也是忍不住停留了下来。
脑海中也想起了跋掣对他说的话。
而跋掣当时只对他说了一句话...
“如果我把璃月的人类当做食物捕食，璃月会仇恨我吗？”
是啊...
这种仇恨根本无法化解。
奥赛尔和跋掣的子民是云来海中海洋的生灵。
而古时的璃月民众经常出海捕鱼用来食用。
这对于奥赛尔和跋掣来讲，就是在捕食他们的子民。
所以奥赛尔在那时才会经常将捕鱼船卷入海中。
更别提摩拉克斯还把奥赛尔镇压了这么久。
跋掣怎么可能不恨璃月呢？
不过，他还是能想到些办法的...
但这就要问摩拉克斯和奥赛尔同不同意了。
一旦这两个任意一方不同意。
那这件事都解决不了。
什么时候跟摩拉克斯商量倒是简单。
但奥赛尔...还是等他再被压回海里的那段清醒期说吧。
倒不是他想当和事佬。
只是他觉得这长达几千年的仇怨，也该结束了。
不过...
跋掣说三千五百年前的魔神战争前期...
他记得“天空”发起的魔神战争，不是三千年前爆发的吗？
看来是自己...让战争提前了五百多年...
怪不得摩拉克斯会说出魔神战争前期这个词。
看来这是如今提瓦特的学者们普遍认为的说法。
还说出了我们都终结过一个时代这种话。
原来是他自己亲手创造出了“魔神战争前期”这个词。
也亲手将这个词给终结了。
魔神战争结束于两千年前。
魔神战争开始于三千五百年前。
也就是说魔神战争前期约五百年，中期约五百年，后期也是约五百年。
而整个魔神战争时期，则长达一千五百年。
前五百年，是他引起的战争...
而后一千年，则是“天空”引起的战争...
“这可真是...”
想到这里的秋廿苦笑着摇了摇头。
不过...只有彻底解决那个东西，众神的陨落才有意义...
这也是他回来的原因...
任重而道远啊...
秋廿望着落日的方向，缓缓闭上双目。
许久之后，他便出现在了璃月港郊外的一处无人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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