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都市言情 > 惨死下堂,重生后嫁闲散王爷夺江山 > 第33章 胎记

  “放肆,你们今日是如何当差的?”
  顾寒州神色略一怔,旋即反应过来,呵斥着匆匆来迟的侍卫。
  众人乌泱泱地跪了一地,崔云凌已经将刺客生擒在地,卸了刺客的下巴,免得他在大殿之上咬舌自尽。
  皇上尚且未在惊惧中反应过来,拧眉注视着跪在地上的刺客,冷冷开口:“你受何人指使?”
  刺客抿唇不言,却盯着地上那把白刃出神。
  崔云凌自是又将他往下按了几分,开口道:“陛下,将其打入天牢慢慢审便是,总有些人觉得自己骨头硬朗,受得住那一道道刑罚。”
  萧泾川从方才开始便吓得心惊胆战,如今听到崔云凌这敲打之话,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面色苍白道:“陛下,此事蹊跷,崔将军一行人来的偶然,他们刚一入宫,刺客便现了身,说不准,刺客是他们带进来的!”
  “萧大人糊涂了,自己差事没办好,还如同疯狗一般乱咬人不成?”
  顾寒州站在皇上身旁,语气悠悠道:“若刺客当真是崔将军故意带进宫中,又何苦让他打发进天牢受刑,如此肯定他不会说出些什么吗?”
  “带下去,审。”
  皇上沉声开口,站在门前的侍卫忙不迭将刺客拉出殿中。
  崔忠三人并排跪下请罪,可天大的罪名,在救驾一功面前,便也显得微不足道。
  “崔忠,擅闯宫闱,罚俸三月,救驾有功,特赏黄金百两,去领赏吧,今日中秋,总该团聚。”
  皇上疲惫摆手,一赏一罚,倒像是走个过场。
  反倒是仍旧跪在地上的萧泾川,皇上视线从他身上扫过,眼底无外乎透着二字。
  无用。
  萧泾川抖若筛糠,结巴着想要为自己求情,但还未开口,便听皇上道:“寒州,你说说,要如何罚?”
  “皇兄笑话臣弟。”顾寒州垂眸,谨慎道:赏罚臣子之事,臣弟实在不明白,又容易感情用事,还请皇兄自己掂量才是,免得凉了忠臣心,又暖了奸臣胃。”
  “如此说来,他算奸臣还是忠臣?”
  顾寒州头垂得更低,心中却也生出几分疑心。
  往常皇上定然不会询问自己这种问题。
  即便是真的问了,也不过是一两句玩笑话罢了。
  今日却如此不依不饶起来。
  事出反常必有妖。
  莫非,刺客是宁王的人,皇上知晓自己去见过宁王?
  可很快,顾寒州便自己否则自己的想法。
  刺客怎会是宁王的人。
  他明明最清楚,刺客究竟是谁派来的。
  “瞧你吓得,连话都不会说了,若让旁人看起,还不知会如何说朕苛待手足。”
  “流言蜚语,何所谓也?”
  “今日总归不欢而散,罢了。各自散去,你今夜便留在宫中。”
  皇上摆手,顾寒州自不必再逗留。
  他走到慧太妃身旁,轻声道:“母妃,儿臣送您回去。”
  慧太妃沉默,只深深瞥了眼坐在高处的皇上,起身随顾寒州一道离开。
  路过御花园时,慧太妃停下步子,抬眸看向天上月。
  一团圆月高悬,今日本该团圆夜。
  可她却觉团圆二字,实在讽刺。
  顾寒州在旁并不说话,只安静等着,慧太妃却突然道:“你的生辰快到了。”
  “母妃还惦着儿臣的生辰?”
  “自是惦着。”
  慧太妃垂首,淡淡道:“回去吧,本宫有话同你说。”
  寿康宫中。
  顾寒州立于慧太妃身侧。
  二人都不说话。
  慧太妃摆弄着手上的茶盏,小小的茶炉将水烧得滚烫,她方才如梦初醒般提起小壶,为自己沏上一杯热茶。
  “坐吧,母子一场,临了还是莫闹得太过难看。”
  她神色淡淡,察觉不出喜怒。
  门前的宫人敲门而入,递来了一白色的瓷瓶。
  慧太妃并不意外,随手将手上镯子取下递给宫人,轻笑道:“替本宫谢谢陛下,便说,谢谢他愿让本宫体体面面地走。”
  “是,娘娘。”
  宫人匆匆离去,没忘了将大门带上,屋中只点了寥寥几根烛火,倒显得格外阴黑。
  “为何要如此做?”
  顾寒州看她将瓷瓶中的粉末尽数倒入杯中,便明白他们所谓的母子缘分,也只到茶凉的那刻了。
  他只是不明白一件事。
  慧太妃一生,都不曾有什么人待她好过。
  哪怕她诞下皇子,先帝也连位份都不曾给她进过一阶。
  她本该感激皇上留了她的命,给了她荣华与富贵。
  可她却好像,只想要取皇帝的性命一般。
  宫中的刺客,集市上的疯马,今日的混乱,全都是她同张泽端二人安排好的。
  他都查得出来的事情,皇上又怎会不清楚。
  先帝妃嫔刺杀当朝圣上,说出去只会丢人现眼,正因此皇上方才按下不表。
  至于张泽端,如今大抵是早就已经没了命,与那刺客一般,被匆匆处理了。
  “你问我为何对陛下下手,还是问我为何连你也要一起害?”
  崔云暮的猜测没错,当初街上的马,就是冲着顾寒州而来。
  害自己的,是自己叫了二十余年母亲的人,
  正所谓虎毒不食子。
  顾寒州着实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弥天大错,能让她如此针对自己?
  “将死之人,同你说什么都无妨,其实我也不该怨恨你。”
  慧太妃的神色淡淡,手指敲打在桌面,怅然道:“同你又有什么干系,怪我当初粗心大意,不曾发现,自己愚钝,孩子又怎会是个聪慧的。”
  “您这是什么意思?”
  顾寒州拧眉,语气严肃:“皇嗣之事,不该随口言论的。”
  “谁又在乎?”慧太妃反问道。
  顾寒州不知如何反驳,叹了口气:“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不知道。”
  慧太妃抿了一口茶水,随后小口小口地喝入腹中。
  “当初我生子时,接生的嬷嬷说,我的孩子肩膀有块圆月胎记,为团圆之意,往后定然能常伴左右。”
  “你身上,可有那块胎记?”
  顾寒州皱眉,表情骤变。
  他从未听人提起过这件事情。
  他的肩头,也不曾有过什么胎记。
  “我知道你没有,我怎会不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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