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那咱们就去看看,里正大人会怎么不放过我。”
左春花说完,率先拖着晏适的手臂朝着不远处的里正家走去。
看着左春花毫无畏惧的模样,柴悦心里不知怎么的紧了一下。
想到爹爹一向都对晏适颇为欣赏,她心里有些没底,下意识的抓住了黄氏的手。
“黄大嫂,这,我爹向来喜欢晏适,晏适如今被左春花迷得三魂五道具失,等下他要是帮着左春花说话,那我们……”
黄氏闻言,狠狠的瞪了左春花的背影一眼,又反抓住柴悦的手,恨铁不成钢的道:“怕什么,晏适再怎么样也不过是个外人,你可是里正的亲生女儿,他难道还能越过你,去帮了他们?”
“可是……”
柴悦心中还是有些踌躇。
她这些日子胡闹已经被哥哥和爹爹再三警告了,如果……
“哎哟,我的悦小姐,你别犹豫了!左春花那贱人都快走到你家门口了,咱们要是再不快点追上去,待会儿她先见着里正,还不是由着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黄氏夸张的叫了一声,边说,边拽着柴悦追上去。
柴悦被她拽得踉跄了一下,心中当即有些不悦。
但想到黄氏所言不无道理,况且如今自己还需她帮忙,便忍下了涌到口边的怒骂,蹙着眉跟上她。
左春花脚步跨得极大,任是黄氏和柴悦拼了力气小跑,也没能追上。
她们走到门口的时候,晏适和左春花已经被里正迎进了正厅。
柴悦担心着左春花真如黄氏说的那般在爹爹面前说自己坏话,当即要追进去。
“悦小姐,等等。”黄氏眼疾手快的一把拽住她。
“你干什么拦着我!”
柴悦皱眉,不快的瞪着她,急切的道,“不是你说左春花先到了必定会在我爹面前说我坏话吗,他们这都进去一会儿了,我……”
“悦小姐莫慌,就迟那么一两分钟,无甚大碍。我之所以拉住你,是想让你去请个帮手来。”
“请什么帮手?你是说我哥哥?”
柴悦说完,自己就是眉头一皱。
依照她哥哥对左春花那没脑的欣赏,待会儿请来了,指不定还要帮着左春花斥责自己呢!
想到这里,柴悦有些不满黄氏。
她究竟是不是真的想帮自己?
见柴悦一脸怀疑的看着自己,黄氏心中暗骂了一句脏语,然后飞快的露出谄媚讨好的笑,凑到她耳边悄声道:“可不是柴殊公子,而是夫人呐。”
“我娘?为什么?”
柴悦蹙眉看着她,心中分外不解。
“悦小姐不是担心待会儿里正会帮着左春花那贱人吗,我们就请夫人来以防万一,到时候就算里正真被那贱人蒙蔽了,也有夫人秉公为我们说话啊。”
柴悦眯了眯眼睛,认真在脑中思索了一下,发觉这的确是个好办法,便点点头。
见她同意,黄氏便要离开。
柴悦一把拽住她的胳膊,不满的质问:“你干嘛去?”
被她扯得皮肉生疼,脸上的笑意不禁僵住,但想到自己的目的,仍是忍耐着好脾气的道:“我去找夫人啊。”
“不行!”
黄氏话刚刚落下,就遭到了柴悦的反对。
“你让你男人去,里面左春花有晏适哥哥帮忙,你得去帮我作证!”
柴悦说什么也不放了黄氏。
黄氏无法,只得拖着柴悦到隔壁自己院子门口叫了一声男人,交代他去寻赵氏。
等她们安置好一切,再进屋找左春花对峙的时候,里正已经跟左春花相谈甚欢了。
“爹。”
柴悦揪着衣摆乖巧的走到里正身边,试探着叫了他一声。
里正头也不抬,径自喝了一口茶,直接无视了她看着左春花。
“春花啊,你刚刚不是说是跟悦儿有误会,要等她回来了再说吗?现在总可以说了吧?”
柴悦见状,心中顿时又是一阵愤恨,她狠狠的瞪了左春花一眼。
左春花将她的不满也怨恨收在眼里,却只是冷笑。
她叹了口气,语气凉凉的道:“里正不知道,这事儿呢有些复杂,我先说说不准柴小姐还会怪起欺负了她,不如让她先说吧。”
“有何复杂的?”
里正蹙了蹙眉,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柴悦,又看看左春花和神色冷峻的晏适,心中生出一个大胆的猜测。
难道是柴悦不顾着礼义廉耻去勾引晏适了?
里正想着,心里先被气着了,正想斥责柴悦不懂教养规矩,却被一直没作声的黄氏抢先出了声。
“左春花,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分明就是你欺负了悦小姐跟我们,怎么还有脸表现得好像自己才是受害人一样!”
黄氏说完,才走到里正面前,客气的福了福身。
“黄氏?怎么这件事你也在场?”里正的声音有些不可置信,脸色顿时沉得更厉害了。
他怒沉沉的瞪了柴悦一眼,不问下文,直接厉声斥责,“丢人现眼的东西,还不快给春花和晏适道歉!”
“我不!”柴悦毫不犹豫的拒绝。
她红着眼眶,格外委屈的控诉,“您什么都没问,就认定是我做了什么,胳膊肘向着外人拐,有您这么当爹的吗!”
柴悦说着,伤心的扑到在黄氏肩膀上,呜呜咽咽的哭。
黄氏没想到里正竟然真的会什么都不问,直接就站在了左春花那头,不由得暗自在心中庆幸自己做了两手准备,好歹还有个靠山。
黄氏一边思忖着,一边搂着柴悦,佯装出愤怒的样子替她鸣不平。
“里正,你可真是误会了悦小姐了,这次真不是悦小姐的错。”
黄氏将刚刚在晏适面前对左春花倒打一耙的话对着里正重复了一遍,末了,还诛心的补充了一句。
“悦小姐是什么样的人您还不知道吗?她可最是善良了,如今有人却是利用她的善良不仅打人,还想要将她毁容。”
呵呵,柴悦善良?这可真是她今年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了!
左春花边翻着白眼,边在心中冷笑。
若不是想着里正还是个公正的人,顾着他的面子,此刻她早就驳回去了。
可惜,这点左春花能忍,晏适却是不能。
“黄氏,柴小姐,口口声声说贱内欺负了你们,但经过我刚刚观察,诸位什么并无明显伤痕,反倒是贱内,衣服被撕拉得破破烂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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