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来客人了?”
左春花站在厅里,把玩着手中的荷包,一下一下的抛着问晏安。
“是柴小姐来找适哥哥。”晏安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但眼珠子却一眨不眨的盯着左春花手中那只荷包。
左春花若有所思的眯了眯眼,将手中的荷包递给他。
“你喜欢这个?”
“适哥哥说这个不能拿,要还给柴小姐的。”晏安眼巴巴的看着,却不接。
嗬,这是柴悦的?
左春花眉尾一挑,原本对这荷包上的刺绣存着的几分欣赏心思瞬间消失殆尽。
她一把将荷包扔回小几上的篮子里,拉着晏安出了门。
“走,晏安陪姐姐去后山看鸡去。”
“春花姐姐不喜欢那个荷包吗?”
晏安忍不住问。
他刚刚几次回头,都被左春花给掰了回来。
左春花闻言,翻了个白眼,暗暗在心里道:你哥哥都背着我跟别的女人郎有情妾有意的赠收荷包了,我难道还要笑着夸一句绣得真好吗?
“适哥哥不喜欢柴小姐的。”晏安冷不丁的冒出一句。
左春花脚步一顿,挑高眉头震惊的看着晏安。
这还是以前那个傻乎乎的小晏安吗?怎么一段时间没怎注意,都知道什么喜欢不喜欢的了?
这一细看,她才惊讶的发现,晏安这段日子长高了不少,而且性子也好像不似以往那般呆呆傻傻的了。
左春花揪了揪晏安肉乎乎的小脸,笑着感慨。
“晏安,我发现你好像更聪明了。”
晏安重重的点头。
“我知道,春花姐姐给我吃了好多药,都不苦的!”
他这番条理有据的话听得左春花又是一喜,顿时顾不上生晏适的暗气了,一把抓起他往家里跑。
边跑边高兴的喊:“娘,晏适,晏安变得好聪明了——”
这一通喊,将屋子里的卢氏和晏适全都惊了出来。
“春花,你说什么?”
卢氏几步小跑到左春花面前,抓着晏安的手眼巴巴的看着左春花,疑心自己刚刚是不是听错了什么。
看着她泪眼闪烁的模样,左春花心里就是一怵。
她是怕极了卢氏一言不合就掉眼泪了,忙拉着她的手笑着安抚。
“娘,你别激动,我就是刚刚发现小晏安最近好像变了很多,你有没有发现他好像比以前稳重了好多遍……”
任她说得口干舌燥,但卢氏的眼泪就是止不住的往下落。
左春花安抚得头都大了,余光瞥到晏适过来,忙一把将他拉过来抵到卢氏面前。
“晏适,你快劝劝娘啊,她在这么哭下去,咱们家就要被掩了。”
晏适也是对卢氏动不动就落泪感到无奈,他示意晏安,将卢氏扶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给她倒了被热茶,才温声安慰。
“晏安有好转是一件好事,娘应该高兴才是,您这么哭着,安儿该要以为你不喜欢他了。”
“是啊,娘,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变聪明?”
晏安也缩在左春花身后,小心翼翼的问。
“没有,我是高兴,我高兴!”
卢氏连忙用手帕擦干净眼泪,摸着晏安的头又哭又笑的感慨,“我们的安儿一直很聪明,只是长大了。”
一旁被她突然落泪弄得手足无措的晏安看着她笑开了,这也跟着重重的点头,高兴的道:“是,安儿长大了,以后也可以保护娘了。”
将卢氏哄高兴了,左春花才松了口气。
她小声让晏安带着卢氏出去走走,然后自己与晏适单独说话。
“晏安病情好转,但我看你似乎不是很高兴?”
晏适眼眸微不可见的闪了闪,语气平静的否认。
“没有。”
左春花挑了挑眉,没有拆他的台,而是自顾自的取了被自己先前随手丢到一旁的荷包。
“我都听晏安说了,今日柴悦来找过你,她对你的确是情深绵绵,而你现在又收了人家的荷包,所以你是怎么想的呢?”
左春花左手撑着下巴,右手把玩着荷包,眼神懒懒的盯着晏适。
晏适被她看得有些不自然。
他侧了侧身,干咳了一声,解释。
“她白日过来,我已经明确的拒绝过她,这荷包是她不小心落下的,我不想伤了名节,才没有立即归还,你不要误会。”
“是吗?”
左春花挑着眉头,审视着晏适,不依不饶的试探,“你真没有别的企图?”
“……”
晏适无语的看着左春花。
她以为他看不出来她眼里一闪一闪的八卦兴味。
但他要的是她生气,吃醋,而不是看热闹寻八卦啊!
看着左春花那双懵懂得根本就没开窍的眼睛,晏适无奈沉默半响,只得认栽,收起心里的小心思,沉声道:“听说里正已经为她另寻了一门亲事,再过段时日便要成婚了。”
“所以你是在惋惜?”
左春花眯眼看着他,心里隐隐有些不舒服,只是面上没表现出来。
晏适听着,心里也十分的不舒服。
他蹙着眉强调:“不要曲解我的意思,我是说她的纠缠改变不了什么。”
左春花耸了耸肩,将手中的荷包抛回晏适怀里,语气幽幽的道:“那是你的事,不用跟我说。这荷包到底是女子私人之物,你既然对她无意,还是早点还回去为好。”
说完,她连茶杯都没放下,就端着一并回了房间。
听着‘砰’一声砸上的门,晏适眼眸暗了暗。
垂眸看着已经被把玩得皱了的荷包,心中那阵烦闷,似乎有了宣泄的地方。
左春花被茶水溅湿了衣服和手才回神,意识到自己竟然因为一个柴悦失了态,脸上顿时发烧。
她回头瞥了眼房门,暗暗腹诽:幸好这么丢脸的事晏适看不到,不然他还不知道要怎么看自己呢!
“真的,怎么烂桃花那么多!”
她愤愤的吐槽了一句,将空了的茶碗丢到桌上。
躺倒在床上的时候,蓦地响起柴悦那荷包上绣的是比翼鸳鸯,自己这褥子绸面绣的是鸳鸯戏水……
“柴悦是想让晏适跟她比翼双飞,那娘给我绣这个鸳鸯戏水莫不是想让我跟晏适……”
左春花猛地住口,眼前似乎度浮现出了那日卢氏说送她的时候,欲言又止的模样。
“我的天,真是要命,以后都不敢直视这鸳鸯戏水的被子了。”
左春花捂着双颊在床上滚来滚去,仿佛全身着了火一样发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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