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男子毫不犹豫的将人击晕,随后伸出手将她接住。
正当他想轻轻将她放到地上离开之时,耳畔忽地捕捉到不远处的一丝动静。
他眼眸一利,手比大脑更快的,将随身携带的一只匕首射了出去。
“咻——”
一只锋利的匕首将将好插在距离黄氏脖颈三公院的地方,还在颤栗的刀身震得她僵硬的钉在了原地。
她僵着脖子缓缓转头,正好对上对方深不可测的眼睛。
黄氏只觉得自己好像已经身在地狱了一般,整个人都被这道冷厉的眸光盯得不敢再动。
完了,他发现了她,那她刚刚看到了他杀人,他是不是也要杀了她灭口?
黄氏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被自己的想象吓得腿软,跌坐在了地上。
她眼睛是一点也不敢往已经被杀掉的卢氏和三个混混身上瞟,只顾重重的磕头求饶,很快就将额间磕出了一片血迹。
“好汉,饶命!别,别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没看到……”
蒙面男子冷眼瞥过黄氏完好无损的衣衫,心底顿时有了几分了然。
自己撞见的这一切,恐怕尽是眼前这个妇人所为!刚刚他若是再晚到一瞬,卢氏恐怕就已经遭遇她的陷害了!
蒙面男子想着,眼底浸过一抹浓厚的杀意。
抱着卢氏的双手不自觉的收紧,直至怀中人闷哼了一声,他才醒悟过来,再这么用力掐下去,她恐怕就要醒了。
蒙面男子的眼神落在黄氏眼中,就仿佛是给她下了一道判刑令,让她身体不自觉的害怕得颤栗起来。
“求,求求你,别杀我。我不会说出去的,不会说——”
她声泪俱下的求饶,保证自己会闭死了嘴,然而对方并不打算饶恕她。
眼看着他越走越近,悬在头顶的匕首仿佛下一秒就会落到她脖颈之上时,她不知从哪里生出来的力气,竟然撑着树站了起来。
“嗤!”
看着黄氏屁滚尿流的从眼皮子底下逃走,蒙面男子眼底闪过一抹不屑和冷意。
……
同一时间,左春花为了找卢氏,都快将沙河村翻了个底朝天了。
她从村口的里正家出来,正好和从河边找人归来的晏适遇上。
两人四目相对,同时面色凝重的摇头。
“我刚刚去问过了,今天没人见过娘去河边。”
左春花闻言,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气馁。
她指了指不远处的里正家,焦急得直叹气。
“我这边也一无所获,刚刚去找了柴殊,请他帮忙找两个可靠的人,沿着附近悄悄的寻,另外……”
左春花话语一顿,想到脑中那个几乎不可能的猜测,眉头蹙得能夹死苍蝇。
晏适也在焦急卢氏的下落,见状直接追问:“另外什么?”
“这些天黄氏总往娘跟前凑,虽然我叮嘱过娘几次,但这心里总是十分不安。”
左春花说着,心底越发的冷静不下来。
“娘平日里总喜欢去后山的养殖场,你继续在村里寻人,我去后山沿着路边找找人。”
说完,她不等晏适同意,便急急忙忙的往山上赶。
晏适没法跟上,只得转身,继续去卢氏平日里喜欢去的那些地方找人。
左春花一路急赶,就担心卢氏是去了山上,路途中遇到什么猛兽受伤了才无法归家。
左春花沿着山路一路仔细的找上去,走了不到半盏茶的时间,突然听到前方隐约传来的说话声。
她耳力灵敏,老远便听到了声音,便以为是卢氏,加快了脚步往前赶。
谁知当她走近以后,却听见前方的人用鄙夷的语气在说着什么。
“你说这都上去这么久了,卢氏怎么还不下来,难不成是真的更野男人苟且忘我了?”
随着抱怨声起,又有几道鄙夷意味甚重的笑声应和起来。
“你得体谅体谅啊,守了那么多年寡,这有了男人滋润,可不得费些时辰吗?再说了,听说可不止一个男人呢。”
“说起来,平日里可真是看不出来,那么懦弱胆小的人,竟然这么浪荡呢,找野男人也找那么多个,嘿哟哟,不知道是多饥渴呢!”
左春花听了半响,不仅没有听到卢氏的声音,反而听到了他们诋毁侮辱卢氏。
气得她捏紧了拳头,爆喝一声,怒气冲冲的从木丛之后出去,重重的一个巴掌挥在了刚刚说得最过分,笑得最大声的那妇人脸上。
“我让你们八卦,让你闲言碎语,想当长舌妇!”她边骂,边给刚刚诋毁过卢氏的每个人都狠狠的抽了一巴掌。
直到所有人左脸上都挂上了一个鲜红的巴掌印,她心里还是很不解气。
左春花叉着腰,怒目凶狠的瞪着被她打得东倒西歪的哀嚎的几个长舌妇,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正在想该怎么教训让她们长记性的时候,余光突然瞥到附近一棵树上吊着的马蜂窝。
有了!
左春花心里有了主意,眯着眼睛后退两步,又飞快的窜出去,借着力道踩着树干跃上挂着马蜂窝的那棵树。
看着蜂巢里进进出出的马蜂,她眼底闪过一抹利光,随后毫不犹豫的抬腿将蜂窝朝着还倒在地上哀嚎叱骂自己的妇人中间踢去。
“啊!”
“哎哟,是什么东西啊,滚开啊,疼死我了!”
“马蜂,大家快跑,是左春花那个小贱人扔下来的马蜂,有毒的!”
看着树下一群人被马蜂蛰得人仰马翻的四处乱窜,左春花冷哼了一声,捏着手中的石子,重重的朝着想要逃走的人膝盖上丢去。
她一丢一个准,被石子砸中的人都双腿一软倒在了地上任由马蜂蜇。
很快,大家就意识到要是左春花不喊停,自己恐怕就要被马蜂蛰死在这里了。
顿时一个两个都护着脸和手,朝着左春花的方向磕头。
“救命啊,要被蜂子蛰死了!左春花,我们知道错了,以后不乱说了,你大人有大量,饶了我们吧——”
左春花冷笑了一声,毫不阻止,任由着她们被马蜂蜇得满地打滚了,才收起了教训的心思。
她随手扯了两把半干的树叶做了个简易的火把,然后用随身携带的火折子点燃,丢到了她们中间。
浓烟四处散开,被马蜂蛰得满地乱爬的妇人们顿时被呛得声嘶力竭的咳嗽,幸好因为蜂巢被毁而报复蜇人的马蜂也被浓烟驱走了。
左春花估摸着马蜂都被驱干净了,浓烟也散干净了,才从树上跳下来。
她居高临下的睨着趴在地上一边哀嚎,一边求饶的几个长舌妇,冷冷的质问:“现在,诸位可长记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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