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里有事,但左春花感觉敏锐,很快注意到有人在跟踪她。
她顿住步伐,凝眉冷目,到处扫视一眼,“什么人?还不出来?”
见被一言说破,几个黑衣蒙面人一跃而出。
“左春花!”
“是你。”
这沙哑的声音她记得,这声音的主人可是说过来取自己的性命。
“记性不错,还记得我,既然如此,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那人喑哑道。
“那就试试。”
山道无人,狭路相逢,左春花唯有和他们大打出手。
但她没有趁手的家伙,吃了兵器的亏,只能游刃在他们之间,避其锋芒,伺机而为,想要找到合适的机会,一击解决他们。
然而那些黑衣人有备而来,杀心毕露,一个不差,她的手臂瞬间被划出一道血痕,鲜血流淌而出,左春花倒吸一口冷气。
对方人多势众,她又手无寸铁,纠缠的久了,很难应付过来。
许是她运气爆棚,快坚持不住时,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熟悉的声音。
“什么人?!”
“大哥!”
左春花躲过差点击中自己的利刃,连忙喊了一声。
黑衣人们也听到了有人往这边赶来,都相互对视一眼,下手也越发毒辣。
但那厢援军更快,左大牛听到妹子的声音,宛如猛虎一般扑来,铁拳轮出呼啸的风声,打退背后准备袭击她的黑衣人,左二牛也怒喝一声,冲入战局,踹碎了一人的膝盖。
两人极擅搏斗,但无心恋战,不管怎么对付黑衣人,都绝不离开左春花身侧,将她保护的如同铜墙铁壁,黑衣人几次试探不成,便强攻上来。
有了左大牛和左二牛的保护,左春花总算是有了喘息的机会。
然而黑衣人咬的死紧,不给他们脱身机会。三人又都是拳脚肉搏,对方手中拿的都是兵器利刃,双方悬殊太大。
“何人敢在此打斗?”
闵炳声音传来,跟随他前来的还有一众官差,各个手持火把,照的夜色宛如白日一般。
那几个黑衣人见此,知道事败,只得架上受伤的兄弟,迅速撤离。
闵炳快步过来,“春花,怎么回事?”
“我回来时,就发现有人跟踪我,那黑衣人就是之前的那些人。”左春花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受伤的手臂,疼楚隐隐传来。
“妹妹,你受伤了!”
“这群畜生,快找大夫来给春花看看!”
左大牛和左二牛见到左春花受伤,顾及不上自己浴血,争先恐后地询问。
左春花摆摆手示意她无事,随后对着闵炳问道。
“不碍事,一些皮外伤,闵大人,你怎么会来?”
“有人报案,我这才前来的。”闵炳道。
“什么人?你可知道?”
闵炳摇了摇头,“那人只留了字条,并未露面。”
左春花闻言,抿唇暗思。
“今日多谢闵大人。”
“你我不必言谢。”闵炳眸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情。
左春花跟着左大牛回了家,又让左二牛回去告知卢氏一声,她这几日和晏适都不回去了。
她刻意叮嘱两位哥哥,不要让自家爹娘知晓。她也从二人的口中得知,他们是刻意来找自己的。
回到家中,左春花将伤口简单的包扎一下,这伤口不深不浅,过一阵子也就好了。
……
清晨,左春花一大早就去了镇子,左大牛寸步不离的跟着她。
“大哥,我真没事,现在大白天的,那些人不敢造次。”左春花见左大牛宛如保镖一样,有些无奈地说道,不过心里很暖。
“那可不行,昨晚实在是太危险了,你不想让爹娘知道就罢了,大哥怎能坐得住?”
左大牛一板一眼地说道。
左春花也没和他争执,有关魏小爷之死,没有其他的进展,她只知道和那些人脱不了干系,也知道是被人栽赃嫁祸的,可苦于没有证明清白的证据。
左春花在铺子里足足发呆了一个时辰,胡脑海里想的全都是魏小爷之死,以及他那尸体。
她总觉得自己似乎将哪里遗落了。
“店主,有人把信扔在了门口。”
雇来的员工小姑娘匆匆而来。
“嗯?”
左春花眉头皱起,扯开信封是有人提醒她魏家公子的尸体有问题,她看完信立刻起身去了县衙。
熟悉的地方,熟悉的场景。
左春花手持解牛刀,她不擅这个,却被逼的不得不动手。
尸体被割开时,味道过于酸爽,她都快忍不住干呕一下,强忍着不适。
反倒是跟左春花一起来的闵炳似乎脸上没有过多的神情。
但这下,却不是一无所获了。
体内的脏器泛着黑,可以明显看出中毒的痕迹。这毒无色无味,且很难发现,若是只看体表真的一点痕迹都没有。
“闵大哥,你看,他是中毒死的。”
左春花道,只能解刨尸体从五脏六腑才能看出中毒迹象,这种毒甩了砒霜几条街,一定非常难得,不是这小镇子可以供出货。
他是中毒而死,可这下毒之人究竟是谁?为什么要把如此奇毒用在这个纨绔子弟的身上?
“确实。”闵炳点头。
左春花心头依然疑云密布。不过魏小爷之死有了很大进展,只要抓出下毒之人,便可彻底洗脱晏适的清白。
然而她还没离开,魏老爷就急不可耐的上门了。
“闵大人,你查的如何啊?”
魏老爷前来的目的,便是逼迫闵炳将晏适问罪。
“已经有了进展,令子乃中毒而亡,并非重击致死。”
闵炳将进程说了一遍。
“大人这是何意?那晏适定是用心歹毒,自知正面打斗杀不得我儿,因此用了龌龊手段,这毒就是他下的!”魏老爷一口咬定。
闵炳道:“既有蛛丝马迹,顺着查便能救出真凶。你且回去,耐心等待便是。”
他们二人的对话,都被后面的左春花听得一清二楚。
魏老爷处处咄咄逼人,一口咬定晏适所为,到底是什么给他的这个蜜汁自信?
左春花忍不住出面,“魏老爷这是什么意思?令子乃中毒而亡,这毒药不露痕迹,银针难测,青牟县这种小地方哪里找的出?你一口咬定是晏适所为,到底安了什么心思。”
她眯起眼睛,厉声道:“我记得魏家在京城有亲戚,我是不是可以说,你魏老爷贼喊捉贼啊?你不让大人彻查抓真凶,反而死咬着晏适不放,我现在有理由怀疑你,就是为了陷害晏适而已,再大胆揣测……你为达目的,也许连儿子也可以狠下毒手?有道虎毒不食子,谁会怀疑真凶就是你?”
“牙尖嘴利,信口雌黄!你是晏适的夫人,自然向着他说话,你说他没下毒,谁能作保?他和我儿的争执不是一天两天了,就连你还上门打过我儿!”魏老爷脸色铁青的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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