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春花愣怔了一下,这其中还有很多疑点没有办法解释,闵炳却就这么案子就结了,“闵大人,他背后定有人指使。”
“好了,这事已经罪证确凿,就是他所为,许是你想多了。那魏小爷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惹人生恨也是正常。”
闵炳疲惫的揉了揉额角说道。
左春花心里一沉,看向闵炳,在对方视线转来之前,又若无其事的移开。
闵炳告诉她晏适无罪释放,她顺势告辞,去牢门前接人。
晏适出狱第一眼见到就是左春花,他一点也不意外,这一次又是她帮自己脱离困难。
左春花见到他,神色不经意的轻松了些,“没事了,我们回家吧。”
晏适点了点头,二人从县衙离开,率先去了铺子后院,让他梳洗一番。
毕竟他从牢里出来蓬头垢面,下颌还带有胡茬的模样,着实狼狈,若是被卢氏瞧见定会忧心。
待晏适恢复往昔模样后,二人并肩回村。
路上,左春花问道。
“牢里没人欺负你吧?”
“没有。”
“那就好,这件事不至于此,但有人不愿意我继续查下去。”左春花低声道。
她有些愧疚。终究没有找出陷害他的真凶。
晏适沉默片刻,认真道:“春花,就到此为止吧。这一次……多谢你了。”
“我们是一家人,不必说这些虚的。只是我想不通,那些人为何要陷害你,想要置你于死地?”
这是左春花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毕竟晏适只是一个小小的秀才公,着实不适合让那些人兴师动众,水深的简直骇人。
晏适眼神里闪过一抹不自然地神情,“我也不知。”
“罢了,回家吧,娘看到你回来,定会高兴。”左春花压着疑问,面上做出释怀模样。
“娘,我们回来了!”
卢氏听到左春花的声音,连忙出来相迎,见到二人后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下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卢氏上下看了晏适好几眼。
“我去做晚饭。”
左春花说完,又进了厨房,她这几天都没有碰灶台了。
她在厨房里忙忙碌碌的,晏安不知何时钻了进来。
“安儿!你怎么进来了,先进屋去,马上就好饭了。”左春花回眸看了一眼,笑着哄道。
晏安很听左春花的话,一溜烟就跑回屋去,乖乖的在桌子前坐好。
很快,晚饭就做好了,一家人落座一堂,其乐融融的吃饭。
晏适和左春花也难得没有拌嘴,前者更是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还体贴的给左春花夹菜。
卢氏瞧着二人和睦,心里最为欢喜,便提起让二人同住的事情,她可是一直想抱孙子的。
“你们两个成亲这么久了,还一直分房,若是让旁人知晓怕是要笑话咱们家了。娘也一把年纪了,最希望的就是在有生之年,抱上孙子。”
被卢氏这么一提,左春花心里生起一抹怪异的情绪,她看了一眼晏适,她真的要和他生儿育女吗?
她自己没有想好,也不确定。
虽然晏适生的极为俊俏,可这生儿育女毕竟是大事……
左春花一时沉默不语。
晏适也看了左春花一眼,见她沉默,他先开口说道:“娘,这事急不得。”
左春花闻言,侧目看他,这呆子为她解围?情商何时这么高了?
而晏适看来,对上她的目光,只是微微一笑。
……真他娘好看。
一顿饭下来,两个人心思各异。
左春花拾掇拾掇后,就烧了热水准备沐浴,许是太累了,出木桶脚底也能打滑,摔了一跤。
“咣当——!”
这一摔,水花四溅,被她弄得到处都是。
“春花,你怎……”
外面脚步匆匆,门被一把推开,晏适话说一半,呆若木鸡。
“关门!!!”一丝不挂的左春花连忙扯过衣裳,裹在身上。
“哦……哦!”
晏适面红耳赤的转过身子,背对着左春花,重重关上了门。
卢氏和晏安听到声音也过来,都被晏适拦下了,“娘,安儿,你们回去睡吧,没事,就!就是进了一个耗子。”
“耗子!我抓!”
晏安一听耗子,更是不管不顾的要进去,卢氏见晏适脸色通红,屋内又是刚在沐浴的左春花,心里依然明白里面发生了什么。
为了早点抱孙子,卢氏连哄带骗的带晏安离开。
晏适也大松一口气,进屋看左春花的情况。
她如今相比之前足足瘦了很多,这身上的肉也不似之前那般,已经明显能看到腰身了。
想到刚才匆匆窥见的美景,晏适喉结上下滚动。
人非圣贤……他又怎么能对着喜欢的人心如止水?
气氛一时燥热的慌。
左春花干咳一声,“那个……谢了。”
“都是一家人,若真想谢我……”晏适本想打趣,话道嘴边,声音却愈发低沉下去。
左春花身上只裹了一件衣裳,那雪白的肌肤暴露在外面许多,整个人称的上丰腴,而不是肥胖。
晏适越看越无法克制心猿意马的想法,只觉得鼻间一股温热流淌而出。
“喂,不至于吧?”左春花凑了过去。
晏适连忙避开,“可能这屋里太热了吧!”
左春花一把勾起他的下颌,一副“女流氓”似的,“小郎君,多少钱一晚,我呢有都是银子,要不要考虑跟着我啊?保证你吃香喝辣!”
晏适轻笑了一声:“好啊,我生是你的人,上穷碧落下黄泉,亦然如此。”
他看着左春花的眼里满是温柔。
左春花瞧着他的笑容,一时恍神,脑海里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告诉她,亲上去,拿下他,他就是你的人。
她缓缓凑近晏适,晏适低眸看着她凑过来的唇瓣,呼吸都屏住了,好像就在渴望这一刻。
二人唇角柔软相碰触,由此一发不可收拾,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心意交融,一夜颠鸾倒凤。
而与此同时,县令府书房。
闵炳微皱眉,对本该在狱中的黄氏丈夫冷冷道:“你要对付晏适也就罢了,为什么连左春花也要杀?”
黄氏丈夫丝毫不理会闵炳的怒火,轻蔑道:“闵大人好眼力,我都这样了,你都可以看出来……哦,对了!你不会以为,这事是我擅作主张才会这样做吧。”
说罢,他背对着闵炳,慢慢撕掉了脸上的人皮面具,声音也恢复了以往的沙哑。
“主子交代的事,我已经完成了,剩下的,就由闵大人来收拾手尾。不过,我要提醒闵大人。上面对你最近的行事颇为不满,闵大人,好自为之吧!”
他笑声极其难听,说罢也不理会闵炳,大步出去。
闵炳面沉如水,好一会才重重一掌拍在案上。
“……混账!”
次日,清晨。
左春花醒来时,身侧已经不见了人。
这家伙怎么回事?要是敢和没事人一样出门了,她非给他一个难忘的教训不可!
左春花正杀气腾腾的盘算,却听那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春花,醒了吗?”晏适迈步而入,“早饭已经做好了。”
他穿着青衫,发髻齐整,眉目清秀,眼底的温柔简直快漫出来。
左春花顿觉怨气一扫而空,冲他勾了勾手指,“一大早这么俊,岂不是勾人犯罪么?过来亲一个。”
“……”
欺负一番秀才公后,左春花穿衣起床,饭后,两人同去了镇子。
晏适自去书局,过几日要有个文会,听说这次的审判官资历颇深,他要好好准备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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