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左春花实在想不明白,那个县太爷怎么突然想通放他们出去?“慕云呢,是不是那个县太爷对慕云做了什么?”
“老板想太多了,我还好好的在这儿呢。”慕云手拿包袱出现在狱中。
之前左春花买下慕云之后,慕云天天叫她主人,左春花实在不喜欢,要求换个称呼,谁知道慕云居然叫她大爷。
怎么听怎么像骂,左春花最好只好想了老板这个词儿让她叫,慕云一听还有些好奇,老板是什么意思。
她笑着说,就是掌柜的意思,之后老板这么个称呼就定了下来。
左春花打量着慕云,发现她确实好好的,这才放下心来:“那为什么县令要放我们出去?”
慕云摇了摇头:“听说因为,这个县令欺男霸女,有人上京去告了御状,今日便将他革职查办现由县丞代管,县丞大人知晓事情原由就放你们出来。”
左春花心中闪过一丝怪异,就是捉摸不透这怪异之处,索性就没有往下想。
“你没事儿就好,你都不知道,昨天那个县太爷看你的眼神,和一只哈巴狗没有什么区别,我还以为他会对你下手呢!”
慕云点了点头:“他确实想对我不轨,但是还没来得及,就被革职了。”
随后慕云从包袱中拿出几身儿衣服:“都是在布庄里现买的,可能会不合适,为了讨个彩头,咱们不穿着牢里的东西回家。”
左春花笑眯眯的说道:“咱们慕云就是厉害,连这种小细节都想到了。”
众人准备走出牢房的时候,玉生指了指牢头:“昨天春花为了照顾公子,用自己的簪子换了一盆碳和一点儿冰水!”
本来低眉顺眼的牢头惊的身体都抖了一下,他怎么会知道这几位来头这么大,要是早知道的话,就是死他也不会收下那根簪子啊!
卓庚背着手看他,伸出手:“拿来!”
牢头额头上豆大的冷汗滴下来:“那个……那个……”
“那个什么,不说我杀了你。”卓庚目光之中杀意尽现,仿佛眼前的这个人,己经是一具尸体。
“小……小人拿去换酒了!”
“哪儿?”
“城南的香味居。”
左春花想了想,那簪子是晏适送给她的,如今两人己经算是决裂,那簪子留着,只是徒曾伤心,就算她扔掉了算了。
“不用去找了,那东西……”左春花犹豫了一下:“我本来就想扔了。”
“去香味居。”卓庚无视她的拒意,带头领着他们就要去香味居。
走出牢房,外面是晴天,冬日的阳光并不炽热,照在身上也只感觉暖意融融。左春花再三强调,那簪子不要也罢,慕云在旁善解人意的提议道:“折腾了几天,都没有好好吃过一顿,正好顺道去香味居饱餐一顿。”
左春花知道他们这是想把银簪子讨回来,但是她真的不是很在意了。
她抬头望了望天,出发的时候,自己带了许多有关于晏适的东西,簪子,书还有些其他的杂件儿。
但是走着走着,都被她丢了,就像是这一路行来,将那些关于晏适的,开心或者不开心的回忆,都已经丢在了这沿路颠簸,其实想想京城也不是非要去不可。
去了又能怎么样呢?
质问晏适这个负心汉为什么抛弃自己,可是就算这样做了,晏适还会和她在一起吗?
何况,就算晏适回来,她也不需要了,她想要的感情是,非她不可,而不是成为别人的第二选择。
慕云见老板发愣,笑着挽了她的手:“去嘛,正好借此去去霉运!”
一说到霉运,左春花立刻气的跺脚,要去教训那对黑心夫妻,若不是县令被带走了,她恨不得去打县令一顿。
几人来到香味居,老板倒是非常爽快得把簪子还了回来,一众人坐在二楼靠窗户的位置,这样既嫩肤看到外面的景色,又能呼吸新鲜空气。
卓庚发挥他土大款的特性,唰唰唰点了一大桌子的美味佳肴,左春花想着晏适,心情也变得比较沉闷,慕云拼命的讲些简直能让温度再降三度的冷笑话,试图逗左春花开心。
左春花用手搓了搓自己的脸,干笑了几声,表示对这个冷笑话的尊重。
“你的手怎么了?”左春花看到慕云手上似乎被什么东西划破了,而后顿时暴跳如雷:“是不是那个县令……”
慕云低着头飞快的瞄了一眼卓庚,左春花顺着她的视线望去,暗想这个傻丫头,就这么喜欢卓庚这个地主家的傻儿子?
慕云低头拢了拢袖子:“没什么,之前摔到了。”看对方不愿意多说,左春花也不便在多过问。
一众人等吃过饭回到客栈却没见到那对黑心夫妻,左春花还想打的他们连亲娘都不认识。
而与此同时的另一边。
“主子!”散发少年着急忙慌的冲进竹帘内的书房。
外面出了太阳,书房里却点着四五个暖炉,似要把这冬日烤成盛夏,里面顿时咳嗽起来,过了好一会儿男子的声音才响起:“何事如此慌慌张张?”
“有一名叫做卓庚的男子接近晏夫人,而且……”散发少年说到此处,停了下来。
“而且什么?”男人问道。
“而且怜星楼的花魁小怜星,似乎也在晏夫人身边。”
“小怜星?庚?莫非是……”男子低喃着,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吩咐少年。
“加派人手保护她,但不要被她发现,尤其注意那名叫做卓庚的男子动向。”
而名满天下的小怜星,他更是提都没有提。
京城处北,左春花一行人一路北行,风雪连日未歇,但他们也没有停下脚步,所幸之前己经务足了物资,不然这大风大雪的,简直能够冻死个人。
因为慕云严重发烧,几人只好停留在一个小镇子修养。
慕云吃过药后就睡过去了,索性住宿的酒楼也正好有常驻的说书人,几人闲来无事要了一盘瓜子和一壶好茶闲坐听书。
左春花是第一次听书,那说书先生口条很利索,她正聚精会神的听着,楼下几名茶客大声抱怨:“天天都讲这些,就不能换个新的书讲么?”
评书先生从善如流,木板一拍:“那咱们今日讲威远侯……”
“昨天讲过了!”
有了刚刚的开头,那些天天来听书的茶客开始起哄,左春花暗想果然无论什么时候,喜欢起哄都是人的天性。
说书先生咬了咬牙一拍木板:“那今日,咱们就说说朝堂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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