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请让我试上一试,虽说臣妾没有下毒,可这件事情追究到底,的确是臣妾此次办事不利,给了居心叵测之人可乘之机。臣妾愿意救活王妃,以将功赎罪。”若不是害怕露出马脚,云婉清早就冲过去查看王妃的伤势了。
此刻,听见恭亲王撕心裂肺的哭声,她不由得愈发着急起来。
这个女人,必须救活。
“皇后娘娘,你什么时候会医术了,就别在这里添乱了,还不赶紧回宫反省去。”皇上将大权交给自己,让良妃一时有些飘飘然起来,对着我云婉清说话可是不客气起来。
好不容易得到掌管后宫之权,刘芙蕖不容许任何意外发生!
“皇后!别胡闹了,还不给朕回宫,难不成你想抗旨?”皇上冷笑一声,恨不得直接将人扔出去。
若不是云家还有用处,他又何苦对这个女人如此容忍。可是……一切都身不由己。
偏偏,云婉清不肯死心!
“臣妾未出嫁前,在家中学过一段时间的医术,还请皇上给臣妾一个机会,让我看看王妃的病情如何!”云婉清缩了缩脖子,眼神落在偏殿房门那方。
“呵!”良妃冷笑一声,眸底深处满是不屑。
“皇后莫不是说笑了!”如此痴傻之人,就算变得铁齿铜牙又如何,竟然还妄想治病救人!
可是她忽略了一个问题,原本智力不足的云婉清,早已被医术圣手所代替。
就在这时,之前沉默片刻的周太医突然开口道:“既然娘娘毛遂自荐,皇上何不给皇后一次机会?”说话间,他嘴角挂起一抹冷笑。
如今恭亲王妃的病情岌岌可危,人已经奄奄一息,早就成了烫手山芋,谁都不敢往上凑。此时皇后愿意揽下罪名,他们又何乐而不为呢?
“这……真是胡闹!”皇上没有想到周太医会如此说,一时有些下不来台。
“就是,皇帝不若让皇后试试!”一旁的刘太妃双手环胸,乐得看戏。
“皇上,就让臣妾试试吧。若是今日医不好王妃,臣妾愿意自请下堂,从此消失在东陵皇宫!”云婉清一脸坚决地说道。
闻言,皇上不由得剑眉一蹙,似是有些纠结。云婉清的话,不由得令他心中五味杂陈。
虽然他无比厌恶面前这个女人,可她身后是强大的云家,若是废后,得不偿失的可是自己。
“罢了,你去吧,务必治好王妃。”思忖片刻,皇帝摆摆手,随即转身去了正殿。
“是。”目的达到,云婉清面色一喜,赶忙朝着偏殿奔去。
哗啦!
她轻轻地推开了门,却发现殿内烛光微光,不远处的卧榻前,男人身子半跪,背影格外清冷。
以为是奴婢和太医,楚以轩愈发生气,“还不给本王滚出去,别影响了我的蓉儿睡觉……”最后那句话,像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一般,咬得格外清晰。
她已经昏迷不醒许久,与死人无异,可他却只当她睡过头了。
“是我。”云婉清蹙眉,秀眉俨然成沟壑形状。
芙蓉帐暖,殿内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无疑,这是危险的信号。
“你来做什么?”男人眸子猩红一片,见来人是云婉清,他的面色间闪过一丝惊讶。
“你出去,让本宫给王妃接生!”云婉清直接冷声吩咐道。
产妇的情况已经很是危机,耽误不了一分一秒。
“什……什么?”没有想到云婉清会这么说,楚以轩不由得提高了音量。
“现在!立马!出去!”说话间,她一撩袖子,飞快地走到了床榻前。
只见恭亲王妃脸色苍白,不见一丝血色,嘴唇更甚呈青紫色。那干涸的唇畔,毫无生机,仿若人已经死去了一般。
“她已经去了,皇后娘娘,你出去吧,别扰了她最后一丝清净。”楚以轩痛苦地闭上眼睛,将怀中人儿冰凉的脸颊贴在自己的脖颈处,一脸绝望。
闻言,云婉清眉头愈发深沉。
“不行!我说她没死就没死!”她一把拨开床榻前的人儿,将楚以轩怀中的人接过来。
望,她拨开女人耷拉着的眼皮,瞳孔依旧精亮,还有一丝弹性。
闻,显然还有一丝微弱的气息。
还好,还能赶得及。
或许是太过着急的缘故,明明不过是虚胖的身子,力气却大得惊人。
还不待楚以轩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推开了好远,直接踉跄地摔倒在桌子上。
只见云婉清一把将王妃放回床榻上,又伸手把了把脉搏,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深呼吸一口气,将气沉于丹田之处,再活动一下身子。
下一秒,她猛然地俯下身子,直接朝着女人的唇畔处袭去。对上那张凉薄的唇,云婉清开始做人工呼吸。
呼气,吸气……
时不时地,还需给她轻轻地拍了拍背。
因着女人腹中还有孩子,所以做这一切的时候,她的动作格外小心翼翼。
本是现代小学生皆知道的方法,可是落尽楚以轩眼中,却是格外地惊悚。
“你……你这是做什么,快些放开蓉儿,她已经去了,你又何必折磨她,羞辱于她!”楚以轩说话已经带着颤音,一只手向外伸出,欲要让云婉清放手。
“别说话!她还没有死。”云婉清怒吼一声。
说话间,她又开始换气,继续给王妃做休克复苏。
一旁的楚以轩又气又惊,刚想发怒,神奇的一幕却发生了。
烛光摇曳,光线微弱,可楚以轩却看得很是清楚。
只见,床榻上的人指尖微微一动,甚至因为送气太过急促,她忍不住轻咳一声。
“蓉儿!”楚以轩顿时激动起来,声音不止提高三个度。
他赶忙冲过去,一把抓住女人的左手,整个身子不由得颤抖起来。
方才听了太医的话,他以为自己痛失所爱,却不成想,自家王妃不过是晕过去了。
一时间,楚以轩不由得有些后怕。
若不是皇后的坚持,他……他的蓉儿就醒不过来了。
“夫君……”王妃很是虚弱地喊了一句,她的身子很弱,又加上沉睡了一会儿,声音却是有些嘶哑。
一旁的云婉清还算淡定,她头脑清晰地吩咐道:
“去准备一把锋利的短刃,必须是全新的!”
“烈酒,很结实却是柔软状的丝线,还有益母草,助产汤……”没有现代设备,只能凭借她从前学的助产医术,为王妃博一条性命了。
本来很是怀疑皇后,如今云婉清亲手让爱妻清醒过来,他哪里还敢说不。
楚以轩迅速让人备好了东西,并依照云婉清的要求,将所有人屏退下去。
“皇后娘娘,好了。只是……你需不需要帮手。”虽说面前这位身材肥硕,可说到底,不过是个刚十八岁的女子罢了,难不成她会接生?
楚以轩表示怀疑!
“王爷,你也出去。”如今情况危急,产妇有没有力气产子,只能采用剖腹产的原理了。
古代人最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若是让人知道她要剖开王妃的肚子取出孩子,恐怕要引起轩然大波。
“不行!我要陪着蓉儿。”楚以轩沉声道。
“……”
“就算产下了胎儿,可是王妃体内的毒素还没有解开。若是王爷有这闲工夫,不如去寻来解百毒的药,又何必来围着我?”
“何况,本宫施用医术时,最不喜旁人打扰!”
最后,楚以轩一脸纠结地走出了偏殿。
不过在他临走前,云婉清特意让男人将其穴位封闭。
毕竟,这时代没有麻醉剂,而剖腹可是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她着实担忧王妃承受不了。
索性,将穴道封闭上更好些。
室内终于恢复了安静,云婉清深呼吸一口气,这才点燃只只蜡烛,并用火苗过了一遍银针与短刃。
“王妃娘娘,你可要加油了,肚子里的小宝宝能否看见明日的太阳,可就全靠你这个娘亲了!”
此刻,云婉清只当是说了打气的话,却不成想,床榻上的人指尖微动,似是一种回应。
她动作麻利地解开女人的衣服,又将硬质地的木塞放在王妃嘴里,以免她被痛醒后会咬到舌头。
……
一个时辰过去了……
两个时辰……
天,已经破晓。
门外的男人不停地踱步,心中似是有千万只蚂蚁在爬,很是急躁。他的眼底,已经淤积起一团青色的痕迹。
“王爷……要不……”暗卫不由得有些安心,他附耳过来,欲要请示自家主子。
“这……”这下,楚以轩倒是有些纠结起来。
到底该不该相信皇后?
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可屋内还是没有动静。
“王爷,要不您进去看看王妃?”暗卫一脸担忧。
就在这时……
“哇!”
一声婴儿的啼哭,划破了整个凌晨的寂静。
一声,一声又一声,孩子的哭声愈发清晰起来。
原本以为是做梦,可是那真切的婴孩啼哭,却是将楚以轩的心纠作一团。
“终于生了!”扑通一声,他直接坐在了椅子上,整个人晓得四肢无力,可嘴角,却是泛起了一抹微笑。
“这……怎么……怎么可能!”明明产妇昏厥,压根无力产子,此刻竟然生下来了。
着实诡异!
周太医瞳孔猛然收缩一下,显然无比震惊。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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