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璟邢这才注意到马路中间被撞到的小狗。
“在这乖乖等着,我去。”
薄璟邢向来不喜欢这些毛茸茸的小动物,上次回门他也全程在隐忍着小彩虹。
可眼下车流正是密集的时候,他实在不放心让冒冒失失的小朋友去冒险。
薄璟邢来到小狗面前,整个人愣了愣。
纠结半刻,他略显嫌弃拎起小比熊的后脖颈。
许洛星见那架势,满目心疼伸手过去想要抱起那只可怜的小狗狗。
薄璟邢侧身避开她的手。
“你拿行李。”
许洛星的二哥许霂是一名出色的动物医生,开了一家动物医院,就在这附近。
薄璟邢仍旧还是那副一脸嫌弃的样子,许洛星实在见不得小狗狗在他手里受折磨,直接在他手里抱过。
“乖哦,等一下就不疼了。”
见许洛星对小狗都比对他有耐心,他当即挂脸。
“怎么都不知道关心关心我。”
“你有什么好担心的,你又没受伤。”
薄璟邢被怼到哑口无言。
来到医院许洛星轻车熟路直奔诊察室。
“妹妹,你来了。”
这里的护士似乎都认识许洛星,她把怀里的小狗直接交给了值班的护士。
“我二哥呢?”
“动物园那边的小猴子生病不吃饭,院长去那边了,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许洛星拉着薄璟邢直接出去门外等。
这只小比熊明显就是个流浪狗,除了腿上的伤,还要做一番更细致的检查。
两人并肩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等候,薄璟邢的工作手机总是有消息进来,许洛星显得就有些百无聊赖。
不知过了多久,薄璟邢肩头一沉才发觉她已经睡着了。
小比熊还在做全面检查,薄璟邢并没有想要叫醒许洛星的打算。
一阵窸窣的脚步声在两人面前停下,一张慈眉善目的脸映入薄璟邢眼帘。
“小洛星?”
面前这个男人看上去年纪跟薄爸爸差不多大的样子,身后跟着医院里的人。
“董事长,小洛星今天带了一条流浪狗过来,小姑娘可有爱心了。”
这家动物医院是许洛星的二伯出资所开,动物医院也仅仅是二伯家的产业之一,只不过因为许霂喜欢。
许洛星的二伯一脸宠溺,完全忽视一旁的薄璟邢,忍不住抬手掐了掐她那圆滚滚的小脸。
“哎呀,疼!”
许洛星被脸颊的痛意在梦中惊醒。
一旁的薄璟邢虽然看得出他是长辈,可打扰了他家小朋友的美梦,他脸色还是有些冷。
“二伯。”
许洛星蹦蹦跳跳扑进二伯的怀抱。
“你都多长时间没去看二伯了,二伯还以为你把二伯忘了呢。”
“怎么会,我才不会忘记二伯呢。”
许洛星小脑袋在二伯怀里蹭来蹭去,像是一只撒娇的小猫。
二伯这才将视线望向薄璟邢。
“他是谁?”
许洛星脸色一僵。
“就是,朋友吧。”
薄璟邢惊诧挑眉。
“朋友?”
薄璟邢很是谦和有礼在椅子上站起,对着二伯恭敬颔首。
“二伯好!”
“我是你们许家的女婿,也是星星的合法老公薄璟邢,初次见面,也没准备礼物,还望见谅!”
许洛星的事许家上下都知道,许家想要等专业的事落地,把小洛星在薄家抢回来的事,全家上下也都同意。
“哦。你就是那个假死骗婚的臭小子。”
二伯语气冷淡,俨然不是很喜欢薄璟邢。
薄璟邢脸色略显难堪。
可那又怎样,这些事是爷爷惹出来的,他应当扛下来才对。
“二伯,我好久没吃二伯母做的饭了,今晚我去你家住好不好。”
许洛星摆明了是在给薄璟邢解围。
“小洛星去,你二伯母肯定高兴坏了,正好我把你二哥叫回去,咱们一家人好好聚一聚。”
许洛星在许家的受宠程度不亚于王廷公主,就连一旁的秘书都看得出来,他们董事长什么时候说话这么温柔过,也就只有在这个小丫头面前才会暴露本性。
“那个,小狗狗就交给你了,记得好好照顾它,等我安顿好自己再去接它。”
许洛星就这么大摇大摆在薄璟邢的面前离开了,丢下他一个人等那只不知道什么来路的流浪狗。
薄璟邢望着许洛星渐行渐远的背影,愤怒掐腰。
“我竟然还不如一只流浪狗!”
“它算什么东西,只不过就是长了一身毛球的脏狗。”
“我可是你老公啊!”
“怎么就不如一条狗呢?”
他一个人像是精神病一样在医院走廊碎碎念,边絮叨边等那条臭狗!
许洛星离开以后没多久,小比熊检查顺利结束。
它的腿有些骨折,护士已经帮忙包扎好,伤口也缝了针,因为是流浪狗,身上还算健康,就是体内有虫,但护士也已经帮忙驱过虫。
许洛星临走时特意交代过,这只狗狗必须由跟她一起来的男士带走,还说任何费用该收多少钱就是多少钱,绝不能走后门。
花钱给狗看病这件事对薄璟邢来说倒是没什么,毕竟,钱对他来说根本就是小意思。
难题在于,他要怎么顺利把这个脏狗带回家。
小护士毫不客气将狗塞到薄璟邢的怀里。
“小心点,腿上的伤口还挺深的,别感染了。”
“也要每天给狗换药。”
怀里小鼻嘎闻来闻去,小东西定住了薄璟邢高大的身躯,他的脸色冷白。
“先生,你是怕狗吗?”
任谁看薄璟邢这副模样,都会认为他是因为怕狗才露出这副为难的表情。
“没有。”
如果不是他们家小朋友交代的任务,他是绝不会抱这个脏狗的。
他刚迈步,突觉手上一股特殊的温热传来,他脸色骤变。
在护士的视角,明显能够看到小狗肚子底下在往下滴答着液体。
薄璟邢浑身僵硬,一旁的护士忍不住掩嘴偷笑。
薄璟邢高高在上,向来爱面子,他又怎么会在这么多人面前露怯,他佯装什么事都没发生,几个箭步淡出大家的视线。
一路风驰电挚,抱着脏狗,拎着药回到了车上。
他刚想把这只不明来历的小东西丢到车上,想想他那还沾有不明液体的手,他毫不犹豫脱下那件五位数的西装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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