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番煽情的话语,说得自己激动不已。
长安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傻子,她摸出小袋零食,“咔嚓咔嚓”地吃着。
老朱道:“大当家的你吃啥子呢?也给我来点呗?”
长安分他一点,俩人“咔嚓咔嚓”地坐在土堆上嗑瓜子,长安脸上笑兮兮,心里MMP!零食大礼包有保质期,还特么的特别短。
丢了吧,她又舍不得,但她又吃不完。
老朱嘿嘿的笑道:“大当家的你零嘴你打哪弄来的?我也给俺家丫头弄点。”
长安忽悠道:“京郊北都,只此一家别无分店。”她又叹道,“可惜那家店已经关门了。”
老朱一脸可惜,眼冒精光的瞅着长安道:“唉,看来俺家丫头是没这个福气了。”
同来的匪徒凑过去,长安也分了点,他鄙视道:“老朱你这就不地道了,你家丫头是什么身份?大当家又是什么身份?大当家有钱买得吃,你家丫头有钱买?你可惜个什么劲呢?”
偏瘦的土匪哼声道,“老当家的要是知道你打大当家的主意,非得敲断你的狗腿不可。”
老朱不答应,“老苟你这话说得是个什么意思?我打什么主意?你今个要是不说个清楚明白,可别怪我老朱不顾兄弟情义。”
老苟怒极反笑:“你自个心里打得什么算盘非要我说出来,这是给脸不要脸了啊?你不就是看大当家心善,想向她多讨要点吗?你也不看看这种金贵的东西,自己配不配得上。”
老朱羞红脸,俩人转过身,哪有长安的身影?他俩一路小跑,顺着方才下手的痕迹,寻过去。
长安哪晓得这俩人在她身上下了东西?幸好不是什么害人的物品,不过他二人也不敢做下此等事。
长安初来乍到,根本摸不清哪是哪,原主苏长安记忆最深刻的地方,便是那温易家,她要是摸上门去,会不会被赶出来?顾不得太多了,长安绕着温家大院走了几圈,恰巧旁边邻家正出卖宅院,长安花了大半积蓄买了下来。
成功入住闻家临边。
清晨第一缕微光,洒向大地,远远瞧着有种不真实的朦胧美,闻家大院里,温易举着剑挥舞,挥剑时气势凌厉,身法飘逸,仿佛镀上了一成金边。
长安踩着凳子趴在墙角上偷看,飞过一只鸟“叽叽喳喳”的路过,这也就罢了,还非得留下一滩金黄色的凝固体搁在长安头上。
她气得顿时火冒三丈,脚下一滑直直的往地上摔去,她还得顾忌脸面,不能痛呼出声。
长安小声道:“嘶……啊……真是疼。”
她抬起裙摆,膝盖处擦了点皮,青红发紫,一抬腿就疼得厉害,长安忍着痛扶墙慢慢站起来,一路瘸着腿往屋里走。
“出师不利啊!”
府里丫鬟小厮都是她临时买回的,见长安瘸着腿往屋里走,有几个竟还笑出声,长安表情不变,她招手唤来管家,捧着茶杯问:“府里丫鬟小厮有几人?”
管家恭恭敬敬地答道:“回主子的话,算上我共十一人。”
长安道:“那为何见我瘸着腿没人扶我?”
管家脸色一变,惶恐不安,“小人不知。”
长安笑道:“这府里是谁当家?若是再有下次全部发卖了,而你吗?管不好,那便换个人来管。”
管家哆嗦着,“是。”
长安躺在床上揉着腿,揉到一半,“吱吱喳喳”门被推开的声音,来人一脚跨过门槛,那张俊脸长安再熟悉不过了。
温易,她今个的偷窥对象。
长安羞红了,偷窥别人,还被主人家发现,丑大发了。
“你来干什么?”
“你的腿好些吗?”
温易的声音不似他这个人清冷,温润的好似三月里的春风,醉人心弦。
长安心神荡漾了一下,她稳了稳开口道,“好多了。”
温易修长如玉的手指中,夹着一支晶莹剔透的药瓶,他闻言收回袖里,淡然道:“既然如此,想必你也不需要了。”
长安拉下老脸,不自然地干咳几声:“我需要的。”
温易走到床沿,问:“上过药了吗?”
长安道:“没。”
温易坐下抬到一半的手,忽然垂下,他扔下药瓶,转过身离去。
“一日俩次,过些日子我再来看你。”
长安捏着药瓶发着呆,她自嘲般的笑了笑,自个掀起裙摆,打开药瓶闻了闻味道,淡淡的薄荷味。
她往手指上倒了些药膏,往伤口处抹,刚抹的时候有些疼,清清凉凉的。
长安有些失神地想着,这个人好像有些熟悉……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仿佛漠不关心,一副拒人千里的态度。
他到底像谁呢?长安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一个人,她闭上眼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月光皎洁,夏天的晚上也是热的。
温易站在自家墙角下,他抬眼瞧着,这墙好像有点高了。
他默默地叫来人,道:“将墙推了,砌矮点……还是将墙砸了。”
下人一脸懵逼的看着自家公子,好端端的墙怎地就要砸了?不过主子的话,他不能有疑问,他也不敢问出口,虽然此时公子心情好像不错的样子。
“声音小点,动作要快。”
夜深人静时,温易站着刚拆完墙的地方,他心满意足的走回屋睡觉。
天蒙蒙亮,长安睡得头昏脑胀,她翻了身继续睡,迷糊见好像有个人站在她屋里。
管他呢,困死了。
有人?长安惊得瞌睡虫都没了,她起身去看,屋里没人啊,看错了不成?
长安疑神疑鬼的往前走了一步,她屋里不大,藏人的地方根本不可能有。长安眯着眼躺会床上,不可能的……
暗处走出的人见她又睡着了,悄无声息的翻身离开。
长安一愣,这是她任务对象?她想着又打了个哈吃,不行实在是太困了,等她睡个回笼觉。
磨蹭了会睡不着,长安索性起了,她又寻到昨天失手摔下去的地方,她一脸懵逼的站在那里。
墙呢?她不过是睡了一觉的功夫,墙怎么没了?难不成墙成精长脚跑了?
长安一愣神的功夫,温易坐在自个院子,吃着长安向来嘴馋爱吃的饭菜,她忍不住看了一眼又一眼。
温易朝她招招手,长安就去了,就这么毫无原则,毫无骨气。
温易好似诱惑一般,问她:“想吃吗?”
长安点了点头,她当然想吃。
温易那张俊脸上,挂上与之不符的恶意微笑,“那你看着吧。”
长安一个气不顺,提着拳头就想往他脸上砸,不过也仅仅是想想罢了,她低眉垂眼地站在温易旁边。
就算吃不到,隔应也要隔应死他。
长安道:“我听说香宝楼的鸡鸭,前天刚吃死过人。”
温易伸向烧鸡的筷子硬生生换了个方向。
长安又道:“我听人说安素斋的素食,都是用欢好后的那物灌养。”
温易气得扔下筷子,端起旁边的清粥。
就听长安慢悠悠道:“宋巷的清粥是不错,小菜味更是一绝。”
温易满意的勾勾唇,长安一句话让他笑容直接僵在脸上。
“不过,他家可是出了名的干净,干净到一菜一叶都夹着肥虫,你看这菜里是不是有些肉丝?还有这粥更是不得了……”
长安见他吃不下饭菜,笑得更欢了,憋着笑疑惑道:“温大公子怎么不吃了?”
温易重重的搁下手里的粥碗,道:“突然没胃口了。”
他瞅了瞅长安,道:“赏给你吃吧。”
长安笑着道:“那就谢谢温大公子了。”
温易眼睁睁的看着长安美滋滋的,把她方才贬过的饭菜,极其欢快的吃完。
长安放下筷子道:“谢谢温大公子款待。”
温易笑容越发难看,他道:“不必。”
长安吃饭的功夫,他不知道从哪弄出一个棋盘,他对长安说道:“下一局?”
长安道:“我不会。”
她是会,可是原主不会。
再者就是,她也不想下棋。她看着棋盘就脑门疼,好像曾经发生什么不好的事,就与棋盘有关。
温易无所谓的笑笑,“那我教你。”
长安摇摇头,“我不想学。”
温易可惜道:“那就算了。”
吃完早饭,长安打算出去兜兜风,她揣着少量的银子,走在大街上无聊的逛着。
路道中,突如其来跑来一只发狂的战马,来人大声喊道:“闪开,快闪开。”
可惜长安有点耳背,她失神地望着前面的某家酒楼,眼看战马就要撞上去,来人一个跳跃翻下马,在战马未到之前扑倒长安,俩人滚作一圈,向路边滚去。
长安回过神,那人瞬间放开她,长安看到他的脸时,耳里哄了一声,如同被针尖刺了一下,全身麻木了。
记忆里原本逐渐模糊的人脸,此刻越发的清晰起来,与眼前人分毫不差。
那人在她眼前挥了挥手,关切道:“姑娘你有没有伤到哪?”
长安回过神,她想离开,脚下就生根了般,叫她动弹不得,她的声音有些发抖。
“我没有。”
那人好似放下心一般,他笑着道:“方才这畜牲突然发狂,惊扰了姑娘,在下万分愧疚,如若姑娘不嫌弃的,可否移步容我赔罪一番?”
长安道:“你无需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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