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赵乌龟和姬王八蛋已经走远,两人手牵着手走出回梦楼,又都是男子的装扮,这一幕不知惊得多少男女捂着眼。
“他们干嘛捂着眼?”赵歆月后知后觉的回头看,奇怪的发现所有人都从指缝中偷偷看他们。“看什么看!再看把你们眼珠子都挖出来当泡踩。”
姬朝歌闻言低头看向她,直将她看得俏脸绯红,别过脸不敢与他对视。“为何不看着我?”
“你生得太美,我怕看花了眼。”赵歆月别过头去,漫不经心的踢着脚边的碎石。“姬玠,我累了。”
“累了?”姬朝歌一愣,旋即指向王府久候多时的马车,笑道:“再走两步就到马车了,我们坐马车回去就不累了。”
这个傻子!难道是她撒娇的不够明显,他感觉不到她想让他背的意图?赵歆月郁闷的鼓了嘴,气呼呼的瞪着姬朝歌,瞪着瞪着突然发现他蹲到了自己的面前,背对着她伸出了手。
“干嘛?”控制不住的嘴角上扬,赵歆月故意冷声问。
姬朝歌微微侧头,留给她一个温润的笑容,“背你。”
“哼,算你还有良心。”赵歆月终于笑出了声,一个起跳攀上了他的背,轻轻的搂住他的脖子,像骑马一样做了一个扬鞭的收拾。“驾,带本公主回家!”
回家?姬朝歌任由她在背上胡闹也不恼,稳稳的托住她的身子,脚步稳健的朝前走去,径直越过马车。走在空旷无人的大街上,凉月将他们的背影拉得细长。
白樱面带微笑的在后面跟着,清风好奇的凑近看她脸上的神情,奇怪道:“今天你怎么不哭?”
“你有病吧。”白樱没好气的白他一眼,加快步伐追了上去。
莫名其妙挨了骂,清风郁闷的摸脸,问驾着马车擦肩而过的宁良,“她干嘛骂我?”
“因为你有病!”宁良的回答伴随着风声与马蹄声,慢悠悠的从前面传来,差点没将清风气死。
“你们才有病呢,你们全家都有病。”
清风气得够呛,索性施展轻功追了上去,没一会就赶上了白樱,故意与她并肩竞走,她加速他也加速,她减速他也减速,始终比她快一步,气得白樱也与他比起了速度,没一会两人竟然越过了背着赵歆月的姬朝歌,风一般的消失在了大街尽头。
目送两人远去的背影,赵歆月搂着他的脖子咬住他的耳垂,嬉笑着问:“他们干嘛呢这是?疯了?”
湿糯的感觉就在耳边,诱人的粉色渐渐爬上姬朝歌莹白如玉的脸,姬朝歌咳嗽一声,哑声道:“你再这般轻薄我,今晚我会让你先疯。”
正含着他的耳朵作怪的赵歆月闻言嘿嘿一笑,小手坏心眼的伸进他的衣领,悄悄的摸了一把他光洁的胸膛,感受着掌心的炙热与他骤然紧促的呼吸,当即哈哈大笑。“姬玠,到底是谁让谁先疯呀?”
“歆儿,你是在玩火。”姬朝歌深吸一口气,强行将心头的躁动压下,一把攫住她还在作怪的小手,从领口抽出拿到嘴边狠狠咬了一口。
“哎哟,你是野猪呀,下口这么狠。”赵歆月吃痛的收回手,望着手背上的牙印,郁闷得直叹气。“人家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只猴子满山走,我怎么就嫁了小野猪呢。”
姬朝歌好笑的挑眉,纵是挑眉也美得惊心动魄,“我是小野猪?你见过野猪?”
“没有。”赵歆月诚实的摇头,旋即又笑道:“但我吃过,哎呀你别笑呀,我不是说吃你,我说的是我吃过真正的野猪。”
这下子姬朝歌再也忍不住,边笑边摇头,啼笑皆非道:“你还真当我是野猪?我是你丈夫,我若是野猪那你是什么?”
“养猪人呀。”赵歆月将下巴轻轻搁在他的头顶,又觉得他的发冠碍事,顺手就给他拔了束发的玉冠,任由他漆黑如墨的长发宣泄而下。“姬玠,你头发真好看,你真是哪儿都好看。穿衣服好看,不穿衣服更好看。”
姬朝歌羞红了脸,咳嗽两声叹道:“也就只有你,才能说出这般不知羞的话。”
“怎么?你还想听谁说?要不要我给你纳十个八个的小妾,让她们围着你慢慢说?”嘴上调戏着,手上也没闲着,赵歆月一边坏笑捏他的耳朵,将他原本就红的耳朵更是捏得滚烫。
姬朝歌被她摸得脸红心跳,单手托住她的大腿,轻轻拍开她的手,斥道:“注意点,这是在大街上。”
闻言,赵歆月立刻从他的背上跳了下去,拉着他的手拦住他的去路。“那你的意思就是说,只要不是在大街上,我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刚巧这时宁良驾着马车赶来,她立刻招手将马车喊停,拉着姬朝歌就上了马车。“现在不在大街上了,我可以为所欲为了?”
“你!”姬朝歌还没回过神来,就被她推倒在厚重的毛毯上,接着腰带被她一把抓住,她的小手也如同滑溜的小蛇一般探进了里衣,摸上了他的胸口。“别闹。”姬朝歌俊脸通红的捉住她的小手,低声斥道。“外面还有人呢。”
“没人就可以闹了?”赵歆月故意曲解他的意思,不等他反抗立刻喊道:“哎哟别动,再动我的伤口裂开了,喷你一脸血。”
姬朝歌真是欲哭无泪,躺在毛毯上任由她坐在自己的肚子上脱了自己的长袍,紧紧揪住自己的里衣,说什么都不肯松手。“别闹了,待回了王府,我随你怎么闹都行。”
“那不行,回了王府那还有什么意思。”要不是因为他,赵歆月也不会喝不到酒,吃不饱肉,如今她受了损失怎么也得从他的身上讨回一点利息。“快松开手,别逼我当街剥光你。”
驾车的宁良一听这话,哪里还敢喘气,捂着耳朵甩着马鞭,驾着马车将两人送回了王府的后院。“主子,王妃,到了。”
这就到了?赵歆月停下手中的动作,挑起帘子朝外看了一眼,果然已经进了王府的后院,不过却没见着宁良的身影,想来是听了他们里面的动静提前溜了。
“好了,现在已经回了王府,你该兑现自己的诺言了吧!”赵歆月双手撑在他的胸前,俯瞰着他似羞似恼的俊脸,当真是秀色可餐。“姬玠,再这般看着我,小心我一口吞了你!”
“吞吧,我等你。”姬朝歌羞恼不已,就没见过如此胆大妄为的女人!
方才还在大街上,她就敢这般调戏他,虽说马车上面有帘子,但并非密闭的空间,若外面有人还是能看到里面的人在做什么。
“这么听话?”赵歆月狐疑道,指腹轻轻摩挲着他胸口的疤痕,柔声道:“这道疤是怎么来的?”
“不重要。”被她撩拨了一路,姬朝歌轻笑着扶住她的细腰,抬手便扯开了她腰带上的玉佩。“方才我便说过你在玩火,玩火不付出代价哪行?嗯?”
晚风萧瑟,吹得院中树枝飒飒作响;车厢帐暖,隐有如猫叫般的轻吟飘散,羞得凉月躲进云层,繁星也半眯着眼不敢照得天下太亮。
夜已深沉,李怀瑾却并没有入睡,并非他不想睡,而是这两位不速之客依旧没有离开的打算。
“秦阳郡主和世子半夜闯我住处,难道只为喝茶?”李怀瑾拢了拢宽大的袖袍,动作流畅的洗手烹茶,宽大的袖袍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袖口的紫麒麟刺绣仿若要腾云而走。
好一双漂亮的手!秦采芩静静的看着他,准确的说是看着他烹茶的那双手。十指修长,骨节分明,指腹与掌心略有薄茧,可见这双手的主人是会武的。“李将军认识本郡主?”
“不认识。”李怀瑾冷漠的摇头,将茶水推到两人面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却见两人没有碰。“怎么?嫌李某的茶叶不够好?”
“非也,实则是李将军的茶水太贵,本郡主怕自己喝不起。”秦采芩似笑非笑道,一双妩媚多情的杏眸却挑逗似的对着李怀瑾抛了一个媚眼。
觉得他的茶水贵,看来他三杯茶水坑了松泉两颗解药这件事,他们已经知道。李怀瑾面色依旧冷漠,但心底却警惕了起来,果然,秦阳大郡主就是比秦风雅那个蠢货难以对付。
“郡主富可敌国,手中又有舞阳五万大军,我这茶水再贵郡主也喝得起。郡主,世子,请。”李怀瑾轻笑着举杯,脸上稍带笑意便能化坚冰为春水,微暖便能动人心。
比李怀瑾俊俏的男子有很多,但这还是秦采芩第一次听到自己心动的声音,扑通扑通真实的跳动着。她心动了,天下男人那么多,素来视男人为玩物的她,竟然突生一种想与他携手白头的念头。这股念头就像一颗种子,骤然扎进她的心上,生根发芽迎风而长。
秦采芩被他的笑容迷惑,端着茶碗一饮而尽,轻笑:“果然好茶,李将军烹茶的手艺怕是世间再难有人能出其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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