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你到底是想夸我还是想夸哥哥?夸人都这么没诚意!”姬卿卿闷闷不乐的丢开手中的络子,一脸的不高兴。
赵歆月好笑的摇了摇头,刚巧看到那一抹白在轻快的靠近,对他招手笑道:“你来得正好,方才有人送来一封信,假冒长临的名义约卿卿明天午时去天一楼赴宴。”
“是吗?”姬朝歌撩起下巴坐在她身边,探手捏住她的手腕替她把脉,摸着如玉珠走盘般顺滑有力的脉搏,他的脸上浮起一抹温柔的笑意。“陆长临为何要宴请你?”
姬卿卿不高兴的嘟嘴,闷闷不乐道:“我又不傻,看得出来才不是他要宴请我,不知道是谁假借他的名义约我。哥哥,你说谁那么坏,能想到要假借他的名义来约我?难道说我喜欢他这件事已经人尽皆知了吗?”
见她满脸担忧,姬朝歌安慰道:“那倒未必,我看这人也只是赌一赌,并不一定知道你喜欢陆长临。”
“真的吗?”姬卿卿忧心忡忡道,看着姬朝歌突然叹了口气,“要是外面的人都知道我喜欢他,那我岂不是就成了整个南阳城的笑柄?嫂子,怎么办呀,我不要沦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茶余饭后的谈资倒不至于,更何况你喜欢长临也只有我们几个亲近的人知道,你哥哥已经明令禁止府中的下人,外面的人不可能知道的,放心吧。”赵歆月摸了摸她的长发,越摸越觉得顺手,干脆顺手撸了好几下颇有种撸猫的感觉。
姬卿卿不敢乱动,任由她将自己的发髻摸乱,无奈道:“嫂子,你是在撸猫吗?”
“这手感真好,和我以前养的一只波斯猫比起来,这手感是一样一样的。”赵歆月摸得兴起,自从怀了身孕,她发现自己的癖好越来越奇怪,如今又多了喜欢顺毛这一条,着实令人无语。
果然是将她当猫在撸呀,姬卿卿满心的无奈,叹道:“嫂子,我不是猫。”
“我知道呀。”赵歆月嘴上答道,手上的动作为停,越摸越是顺手。“卿卿啊,你平时用头油吗,这摸着真是舒服。”
姬卿卿终于忍无可忍,轻轻抓住她的手拿开,无奈道:“嫂子,你要是喜欢猫,我明儿就去给你找一只乖顺的来,别再拿我当猫撸了,好不好?”
“好吧,看在你这么孝顺的份上,饶了你吧。”赵歆月笑眯眯的收回手,一抬头刚巧对上姬朝歌充满宠溺的眼,心一跳俏脸悄悄泛了红。“看我干嘛?我问你,你可知道是谁假冒长临的名义约卿卿?”
姬朝歌摇了摇头,狭长的眼眸喊着笑意的睇向她,“我虽然不知道是谁,但这并不难猜。”
“是吗?那你猜猜,会是谁?”赵歆月坐直了身子,捏了捏酸痛的小腿,手刚有动作腿上一暖,却是他的大手已经捏上了她的小腿,力道适中的给她按摩,舒服得她微微迷了双眸,像一只慵懒的猫儿。
手上的动作未停,姬朝歌轻声笑道:“其实很好猜,你应该也能猜得到。”
“我猜到了是一回事,亲耳听你说是另外一回事。”赵歆月泪眼朦胧的打着呵欠,笑眯眯的窝在他的怀里把玩他腰带上的玉佩。“方才卿卿给我拿来了一块紫阳暖玉,仔细一瞧与你这块倒像是一对。”
姬朝歌闻言一顿,笑着颔首,“确实是一对,卿卿给你拿过来了,她为你打的络子好看吗?”
“自然好看,就算是宫里的绣娘也比不上她的手艺。”赵歆月真心实意的赞道,却不料姬卿卿突然白了脸色。“怎么了?脸色怎么那么不对劲?”
一直都没有吭声的白樱闻言,急忙对赵歆月挤了挤眼睛,看得后者越发的莫名其妙。她说什么不能说的了吗,为何这对兄妹脸色这么奇怪?
望着姬卿卿泛红的眼眶,姬朝歌抬手摸了摸姬卿卿微乱的发髻,语调微凉道:“又想母妃了?”
“嗯。”姬卿卿低着头,眼泪从眼眶中滑落,却故作坚强道:“也没有多想,要不是祠堂里挂着他们的画像,我连他们长什么样子都要忘了。”
“想他们的时候就去祠堂看看,母妃去的时候你还小,若不时常见见他们的画像,怕是会真的将他们忘了。”姬朝歌神情柔软了下来,怜惜的捏了捏她的脸颊,就像小时候一样。“别哭了,都是快要当姑姑的人了,还这么爱哭也不怕宝宝笑你。”
提起她那未出世的小侄子,姬卿卿立刻收齐了眼泪,梗着脖子倔强道:“我才没有哭呢,就算我哭了宝宝也不会笑话我,等他长大了他肯定和我最亲。不对,和嫂子最亲,然后是我,你排最后。”
“好,我排最后。”姬朝歌好笑的颔首,见她心情似乎好了许多,这才对赵歆月道:“忘了和你说,我们的母妃曾经就是宫里的绣娘,意外落难被父王所救,之后便随他来了南阳,先后生下了我和卿卿。”
“绣娘?”赵歆月心猛地一跳,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快得她什么也没能抓住。“不知你母妃的名讳?”
隐约猜到了她的心思,姬朝歌也没打算隐瞒,这些事就算他不说,她若是想知道也能打听得出来。与其让她从外人口中得知母妃的事情,倒不如他亲口对她说。
“我母妃姓白,是京城白家的人。”姬朝歌凝视着她的眼,语调微凉道。
京城白家?赵歆月一脸迷茫的抬头望着姬朝歌,然后转头看向白樱,问道:“你也姓白,可听说过京城白家?”
白樱被问懵了,好一会才皱眉摇头,低声道:“奴婢无能,没有听说过什么白家。”
“真的?”赵歆月满心疑惑,转头看着姬朝歌问道:“京城白家是什么人家?你说仔细点,或许我听说过也不一定。”
见状,姬朝歌轻笑着将她搂进怀中,柔声道:“那你可听说过京城中有两大御医世家,南杜北白?”
“南杜北白?”赵歆月再次露出迷茫的神色,转头静静的看着白樱,看得后者冷汗直冒,满脸的愧疚之色。“你又没有听说过?”
白樱立刻摇头,满脸冷汗道:“殿下,奴婢知道京城白家是谁了。”
“那你倒是快说。”赵歆月脑袋还没有转过弯来,对这个白家半点影响都没有。
闻言,白樱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姬朝歌,又看向用眼神催促自己的殿下,硬着头皮道:“殿下,您还记得当年先皇被刺客所伤最后重伤不治的事么,因为先皇受伤如今的殿下昔日的太子殿下杀了许多人,其中就有白家。”
“迁怒吗?”赵歆月隐约想起了一些,当年父皇被人暗杀,皇兄为了尽快上位杀了不少人。“白家乃是御医世家,难怪会被迁怒。只是为何是白家,而不是杜家?”
她有此疑问,倒不是她见不得杜家好,而是单纯的好奇。既然白家和杜家是并列闻名的御医世家,为何偏偏白家倒了大霉,杜家却平安无事。倘若御医都要倒霉,按道理说是一个都逃不掉的,没可能偏偏斩了白家饶了杜家。
面对她的疑问,姬朝歌神色微凉,语气淡漠道:“因为杜家投靠了张家,而白家世代与沈家交好。”
“张家?哼,张家又如何,倘若青玄想将张家连根拔起,有的是机会!”提起张家,赵歆月心头就仿若堵了一块石头一样不爽,倘若不是顾及那是皇兄的母族,她早就将这些害群之马斩于皇权之下。
“张家是当今陛下的母族,连续出过两任皇后的张家,如今早已经长成庞然大物,想要连根拔起只怕没那么容易。”姬朝歌就事论事道,见她满脸不悦好笑道,“你对张家如此怨怼,可是因为你母妃?”
“不全是,当年玉真皇后对我母妃痛下杀手,害得我母妃殒命,但她也没有落得什么好下场,父皇用她的狗命为我的母妃殉葬,也算是将这段恩怨了断。可张家的人却将仇恨转移到了我的身上,暗杀、下毒、装鬼吓唬人,各种下三滥的招呼都用全了,若不是当年有怀瑾护着,我就算侥幸不死也肯定疯了。所以不管青玄怎么对付张家的人,我都不会阻止,如果将来有机会,我定要亲手灭了这群以下犯上的混账。”赵歆月清润的凤眸中闪过一丝尖锐,若不是皇兄执意护着张家,那些混账东西当真以为她不敢对他们动手吗?
姬卿卿惊讶的望着赵歆月,没想到嫂子与皇后一族还有这样的恩怨。“嫂子,你恨他们吗?我说的是,张家的那些人?”
“不恨,他们还不配。”赵歆月冷傲的抬高下巴,狭长的眼眸睇向她,冷声道:“卿卿,永远不要去恨一个人,那样只是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你自己。如果当真咽不下那口气,那就让对方提前咽气,报仇才能雪恨,以德报怨那是神仙的事,我们身为凡人就该让对方血债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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