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七八分钟。
远处的路灯下,疯狂的跑来一个人影。
在他的身后,也疯狂的追着三个人。
“别跑!”
“曹尼玛,别跑!”
后面的人大吼着,前面跑的人连吃奶的劲都用上了。
“北哥,拦吗?”战斗问。
“不管我们的事。”陈北淡淡的说了句。
又近了一些陈北才发现,跑来的人正是孙海手下那个黄毛。
黄毛也看到了陈北,明显迟疑了一下。
陈北和战斗只觉得一股凉风拂过,黄毛飞一般的跑了过去。
“该说不说,这小子跑的真快。”
李战斗说完,后面追击的三人才姗姗来迟,双方距离至少拉开了三十米。
带头追的,就是来支援疤强的大鹏。
大鹏掐着腰,急促的喘着气。
“特么属兔子,真能跑!”大鹏也骂了一句,然后看了一眼陈北二人。
陈北没多说什么,只是招了下手示意。
……
盛元网吧里面。
疤强看着靠在墙边的孙海。
此刻的孙海已经遍体鳞伤,不知道挨了多少闷棍。
疤强的突然偷袭,孙海肯定支撑不住。
就算把台球厅的人加起来,也才十个人左右。
“疤强,咱俩有大半年没有冲突了,今天因为什么?”孙海强忍着全身散架般的疼痛问道。
“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学生突然都回去了,也刚好腾出功夫,把咱们之间的账清算一下。”
疤强拉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跟你大哥说,金腾大学的商业街,有我没你,有你没我,要么你关门走人,要么你把我废了。”
疤强点了根烟,叼在了嘴里。
孙海缓缓的贴着墙面坐在了地上虚弱的喘着气:“你这么自信,我大哥不会弄你?”
“我没这个自信,但是出来混吗,想赚钱就得把竞争对手打趴下,否则,这钱我赚不安稳。”
“整个商业街,那么多家网吧,你还能一手遮天?”孙海又问。
“一手遮天不至于,但是咱俩的账,今天清了,你要不服,我随时接着。”
疤强把烟踩在脚下,起身走了出去,在他身后的人也纷纷离开了。
网吧一片狼藉。
机器也毁坏了不少。
躺在各个地方的孙海的手下这才聚集了过来。
“海哥,你怎么样?”
“死不了。”
孙海被搀扶了起来,环顾四周:“黄毛呢?”
“冲出去了,这会儿应该跑走了吧。”
孙海吐了一下嘴里的血水,拿出手机打了电话。
“到哪了?”孙海问。
“海……海海哥……我刚上车。”黄毛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给东哥打电话,你到了那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嘴里有个把门的。”
“我知道海哥。”
“海哥,是你让黄毛跑出去的?”一名手下问。
孙海点点头。
坐到了椅子上,那股撕心裂肺的疼,让他紧闭了下双眼。
“总不能都折在这,黄毛跑的快,他去能搬救兵。”
孙海缓了缓,拿着手机,又打给了冯向东。
电话没响几声就接了。
“东哥!”
“海子,有事啊?”
“疤强带了几十号人来砸了场子,兄弟们基本上都受了重伤。”孙海说道。
“疤强?”对面的声音愤怒且冷静,“一点征兆没有吗?”
“今晚金腾大学的学生,突然都回学校了,八点多钟就没人了,可能是突然安静下来,他才来找茬。”孙海说道。
“该去医院去医院,我给报销。”
“谢东哥,对了,黄毛冲出去了,他现在应该去找你了,要是能来人,我还能干。”孙海咬牙说道。
“先养伤吧,我会处理。”
“好!”
……
名钻KTV。
疤强、大鹏和陈北坐在包厢里,庆祝的干了一杯酒。
其他的兄弟,都在楼下附近吃饭了,而战斗,则充当了服务生的角色,给几个人倒酒。
“陈北,今天敞开了玩,我请客。”疤强豪爽的说道。
陈北端起酒杯,只是示意了一下,什么也没说就干了。
“痛快!”
疤强又陪了一杯。
“说说吧,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不急吧?孙海是被挑了,可老板是冯向东啊,他能忍气吞声?”陈北问。
“那就看我老板怎么跟他交涉了,后面的事不用我们管。”
陈北的在二郎腿上轻轻敲打着,突然说道:“孙海的手下黄毛,跑的时候看见我了。”
“跑了一个?”疤强皱眉。
“你不知道啊?是大鹏哥带人追的。”
“卧槽,你这个体育健将,好歹也拿过体校第一名,居然还能让人给跑了?”疤强挖苦了一句。
“你不知道,那小子跑的比兔子还快!”
“得了吧。”疤强眉头一凝,看向陈北,“那个黄毛认识你?”
“这就不好办了,他要不说还好,如果他多嘴说几句,就怕冯向东该找你麻烦了。”
“开弓没有回头箭!”陈北从容的一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疤强表情一怔。
大鹏突然放声大笑。
“年轻是好啊,初生牛犊不怕虎。”
疤强可没大鹏这么轻松,毕竟这件事他是主导,虽然经过他老板同意了。
但陈北可不是他们的人。
如果到时候,他老板把陈北交出去,那就不太妙了。
疤强深知他老板的为人。
护犊子是真护犊子,但是对外人,也是真狠。
如果交出陈北,能换来一家网吧的经营权,这买卖对他们来说只赚不亏。
“大鹏哥说笑了,牛始终是牛,肯定怕虎,不过,我不是牛。”陈北嘴角微微一扬。
“好,有魄力。”大鹏给陈北竖起了大拇指,“来,在干一个。”
几杯酒下了肚。
KTV的门被打开了。
只见一排年轻靓丽的美女走了进来。
疤强和大鹏都选了一个。
陈北没选,随便找了个借口就搪塞了。
“疤强哥,大鹏哥,你们玩,我去个厕所。”
陈北起身走了出去。
李战斗虽然脑子不灵光,但是眼色还是有的,急忙也跟了出去。
来到厕所。
战斗堵在了门口,陈北则打开水龙头洗着手。
“北哥,有事啊?”
“那个大鹏,不对劲。”
“哪不对劲?”
“疤强刻意把我藏起来,不让我露面,而大鹏是故意放跑黄毛,很可能也是故意让黄毛看到我,这里面有猫腻!”
几十年的警惕,到了这一世陈北依旧敏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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