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 > 历史军事 > 玄学美人通阴阳,疯批权臣撑腰宠 > 第54章 趴在他的肩头

“木樨,进来举灯。”
明舒朝门口喊了一声,随即用大印里的清气游走了一遍赵伯与自己双手,算是手术前的消毒,“赵伯,照我说的,切开袁姨娘的肚皮与子宫,待我取出鬼胎,你再缝上。”
赵伯像被架在火上烤的蚂蚱,只能抛开杂念,一心一意与明舒配合。
凄清寒夜,屋子里鬼气森森,浓重的血腥味闻得人几欲作呕。
木樨一向觉得自己胆子大,可此刻站在屋里,她忍不住瑟瑟发抖,无来由地就是觉得可怕。
手紧紧举着灯,她不敢看那个血淋淋的袁姨娘,也不能闭眼,便只能看自己鼻唇。
赵伯的感受也并不比木樨好多少,完全是出于大夫的本能在操作。
乍一瞧去,倒似乎只有蹲在地上的明舒,从容镇定。
可傅直浔一看她僵硬的背,便知她也是装出来的沉稳,实则心里是怕的。
唇角几不可见地勾起,终究还是个小姑娘,心不够狠啊。
袁姨娘的肚子已经被打开了。
赵伯盯着浸泡在黑水里的青色胎儿,只觉毛骨悚然。
他不由看向明舒。
明舒双手紧握成拳,随后骤然松开,心一横,探入腹中,抱起了那个诡异的青色胎儿。
胎儿离开了母体,唯有一条脐带相连。
她正想开口让赵伯剪断脐带,那紧闭双目的胎儿,突然睁开了眼。
黑漆漆不见一点白的眼瞧着明舒,随后嘴角向两边弯起,上下唇分开,露出白森森的八颗牙,笑容诡异至极。
明舒惊得跌坐地上,本能地就要扔掉手里的鬼胎。
“剪脐带!”
傅直浔冰冷的声音响起,明舒陡然一个激灵,紧紧抓住了鬼胎。
脑中翻滚着关于鬼胎的所有记录:
枉死的幼童,阳寿未尽,魂魄被邪佛送回阳间;
幼童魂魄带着前世记忆,心怀怨恨,要用杀戮替自己讨回公道……
心怀怨恨的亡魂!
明舒睁大眼睛,对傅直浔道:“还有一个办法!鬼胎也是怨灵,只要化解它的怨念,就能送它回阴间!”
傅直浔眉目一沉:“你要探它的灵台?”
明舒点头:“是。它刚离开母体,魂魄还未完全清醒,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清虚,帮我护阵!”
清虚道长怎么都觉得不妥,可他也没有别的法子,不知如何阻止,心中十分焦灼。
而就这片刻工夫,明舒已经布好了困魂阵。
她抱起那个还在诡笑的鬼胎,额头触碰它的额头,慢慢抽离出魂魄。
刚刚进入鬼胎灵台,明舒便觉得铺天盖地的黑暗骤然罩下,刺骨的阴风从四面八方扑来,宛若刀子似的,不停歇地割着她的魂魄。
巨大的恐惧,魂魄碎裂的疼痛,几乎让明舒想要立刻抽离。
然而不知怎的,仿佛所有的力气都被抽干,她动弹不得。
在近乎绝望的世界里,她心中陡生想要撕裂一切的滔天恨意!
紧接着,她在黑暗中看到了自己的脸:
双目漆黑,不见一点白色,唇角向上弯起,露出森森白牙。
这是与鬼胎一模一样的笑!
明舒倏地清醒过来,鬼胎想要把她拉进他的识海,将她同化。
不行!
明舒凝聚魂魄里的修为,施展术法,试图劈开黑暗。
可她刚这么做,便听见尖锐的愤怒声音从头顶响起:“你不乖,我饿了。”
黑暗化作一张巨大的嘴,朝她狠狠咬来。
……
屋子里,清虚道长身子一晃,面露惊慌之色:“不对劲,我师父的魂魄之力在迅速变弱……糟了,她是不是出不来了!”
傅直浔眉眼骤然凌厉:“你替她护阵,还不赶紧拉她出来!”
“护阵是护住这个阵法,我没法进入她的灵台啊……”
傅直浔没空跟他废话,抽刀割破自己手,又从鬼胎身上扯下她的一只手割破。
双手紧握,血水交融,可魂魄……他感受不到她的魂魄!
以前都是明舒的魂魄带着他的。
傅直浔瞧着她煞白的脸,清冷的眼中泛起了赤红之色。
他闭上了眼,任由赤红之色在眼中蔓延。
久远的记忆从坟墓里爬了出来。
……
明舒的魂魄已是千疮百孔。
暴怒的鬼胎一次比一次凶狠:“吃掉你!你这个坏女人!”
明舒闪躲不及,又被咬了一口,却没觉得多疼。
兴许是不会有了,碎裂的魂魄是感觉不到痛的……
难道她也要跟师祖一样,死在鬼胎手里?
可师祖好歹是与鬼胎同归于尽,她却被鬼胎吃掉魂魄,实在无颜面对先祖。
早知今日,她真不该选傅直浔的。
宫斗就宫斗,死了至少还留个魂魄,如今倒好,魂飞魄散,死得彻底。
明舒在心里说,如果一切可以重来,她一定不会再选……
傅直浔!
她以为自己眼花出现了幻觉。
黑暗中那人泛着一层苍白的光,朝她奔来。
鬼胎又来咬,他一把将明舒扯入怀中,闪身躲过:“你拦它一下,我带你离开!”
明舒来不及多想,集聚魂魄里的清气,用尽最后的力气拍向鬼胎。
趁鬼胎被逼退的瞬间,傅直浔带着明舒跑出了黑暗,两人魂魄重回肉躯。
明舒睁开眼,颤抖着手将两道黄符拍在鬼胎身上,随后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软软朝地上倒去。
傅直浔眼疾手快,伸手揽住了她:“你撑住。”
明舒浑身发抖:“疼、疼死了……”
肉身的痛能忍,可魂魄的痛,实在难以忍受。
傅直浔皱眉:“怎么这么没用?”
下一刻,他将颤抖的明舒纳入自己怀里,一手轻拍着她的背,一手将浑厚的内力输入她的体内。
一边,清虚道长立刻转过了头,非礼勿视。
刚缝完袁姨娘肚子的赵伯,瞪着相拥的两人,原本惆怅的眼里骤现激动。
木樨呆住了。
明舒只觉得一股温热在体内化开,浑身仿佛浸泡在温泉里,连带剧痛的魂魄也暖洋洋了起来。
一只大手轻轻拍着自己,好似年幼时她受伤,师父抱着她温柔地哄:“阿舒不哭,很快就好了。”
大概受伤时,人总是分外脆弱,想起师父,明舒眼圈便有了些潮意。
头就那么垂下,她侧着脸趴在了傅直浔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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