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的话将孙队与陶蕾说懵了。
见他们投来疑惑的目光，老徐问道：“古玩哪里最多？”
两人蒙圈了。
老徐指了指地面，笑道：“除了博物馆就下面最多。”
这下两人有些明白了。
博物馆不可能来卖古董，平常人家基本上没多少，即便有也不可能供应整个行业，一些收藏家急用钱会卖一些，但数量有限。
那古玩街的古董从哪里来？
盗墓贼！
“你们就不管？”孙队狐疑的看着他，明知道这些为什么不管？
陶蕾也懵逼了，十分不解的看向老徐。
“管？怎么管？”老徐苦笑，“他们敢拿出来摆在名面上的东西，根本就不算什么，真正的好东西人家有自己的渠道出手。”
这事早就不是什么秘密。
而且这行业自古就有，早就形成了一整个生态圈。
就算被查到头上，人家也有说辞。
一口咬定不清楚来源，并且愿意无条件上缴，你能怎么办？
何况，还有专门的人进行销赃。
更重要的是，古玩的价值是需要进行鉴定的，人家完全可以说不知道，甚至说以为就是赝品。
只要人家一口咬定，除非有铁一般的证据，不然毫无办法。
“没想到这里面的水这么深！”孙队叹了一口气。
明白了为什么老板们明知道也不说。
一来是为了自己的饭碗，二来也算是有恃无恐。
主要还是古玩太特殊了。
价值需要鉴定也就罢了，其中还充斥着各种假玩意。
給他们提供了太多太多的借口。
“徐队，你说姜先生来他们会说，这是为什么？”陶蕾十分好奇。
连他们官方加战营的人都问不出来，姜凡凭什么能问出来？
“姜先生与我们不一样，他在古玩圈的地位很高，而且他是业内人，算是他们自己人。”老徐笑着解释。
“你这是不是太夸张了，姜先生现在也算是官方的人。”孙队觉得不可能。
姜先生在古玩圈有地位不假，可人家凭什么告诉他？
老徐笑了笑，没有做解释。
一些事情亲眼所见，胜过无数解释。
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骚动。
“姜先生来了，姜先生来我们古玩街了！”
“姜先生来了！”
“还愣着做什么啊！”
一听姜凡来了，整条街瞬间变成了菜市场。
不管是摆摊的小摊贩，还是店铺的老板，听到这消息都跟追星一样，向着不远处人多的地方跑去。
“不卖了，不卖了，你也别看了，都是假东西！”
距离他们不远处的一个小摊贩，快速起身向着那边跑去，还不忘提醒还在看东西买家，都是假货。
要知道就在刚才他们还听到，小摊贩和买家为了价格争得面红耳赤，赌咒发誓肯定东西是真品。
结果，眨眼的工夫就成了这样。
“这……这……这也太夸张了吧，他们就不怕东西丢了吗？”
不到一分钟，整条街除了姜凡所在的位置人山人海，其它地方空空荡荡，只有几个拿着东西的买家，满头问号的站在那，因为摊主已经不见了。
丢下一堆不见了。
更夸张的是店铺内也空荡荡，老板和伙计早就跑去看热闹。
“都是假东西，好东西基本上不会摆出来。”老徐笑着说道。
“万一有他们看走眼的东西呢？”
老徐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们，指了指那边人山人海的场景，“姜先生来了，如果有真东西他肯定会出手，既然没出手……”
虽然他没说完，但两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万一呢？万一他也没看出来呢？”陶蕾十分不解。
“没有万一，圈内早就流传着一句话，姜先生说东西有问题，天王老子说没问题也有问题！”
闻言，孙队与陶蕾咂舌。
这是对姜凡推崇到了什么地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走吧，去看看吧！”
老徐大步而去，陶蕾与孙队愣了好一会才跟了过去。
“姜先生，我店里刚收了一批东西，能请您給看看吗？您放心，规矩我懂！”
“滚一边去，你那些东西也不怕污了姜先生的眼！姜先生我刚收了一个小玩意，您能帮我看看我吗？”
“滚滚滚！我先来的，都給我滚一边去！”
“……”
还未走近，便听到几个焦急的声音，听上去像是要打起来了一样。
三人好不容易凭借一身本事挤到最里面，已经累的满头大汗。
争吵的依旧在争吵，那架势说他们下一秒会打起来，也没人会怀疑。
只见姜凡抬手压了压。
刚还面红耳赤的人们，瞬间噤声。
一时间整个现场鸦雀无声。
看得三人一愣一愣的。
“我今天来想要打听一些事情，希望大家帮帮忙。”姜凡笑着说道。
他本不想搞成这样。
本来一路走来都没人发现他。
谁知走到这边，突然想打个喷嚏，便将口罩摘了。
就那一会的功夫就被人认了出来，他还没来得急提醒不要声张，那人一嗓子下去，整条街的人都来了。
“姜先生，不管什么事情，只要我们知道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姜先生，这是什么话，您能来我们这，是我们的荣幸，您想知道什么，我们绝不隐瞒半分。”
“要是让同行知道，您来我们这打听消息，我们还藏着掖着，今后恐怕不用混了！”
“……”
听到几位老板义正严词的话。
孙队与陶蕾差点没哭出来。
他们去问的时候，那叫一个守口如瓶，结果呢姜凡一句话，就拍着胸口保证。
这待遇也太差了！
一名中年人恭恭敬敬道：“姜先生，那边就是我的铺子，后院有个小房间，去我那谈吧。”
“好！”
还没等其他老板开口，姜凡便点头同意。
中年人兴奋的一蹦三尺高，其他老板捶胸顿足。
“我特么早知道有这一天，我就把这铺子盘下来了。”
“我的铺子为什么那么远啊！”
“这老张真是走了狗屎运！”
“他家估计祖坟的冒青烟了！”
听到众人嫉妒的话，张老板乐得嘴巴都快要咧到耳朵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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