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是个办法。”
沈清寒点点头,“我这便去散布消息。”
他说着便要起身,傅窈月开口拦道:“等等……”
“嗯?怎么了?”
她犹豫了一番,很想为之前自己对他的揣测道个歉,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无妨,只是想提醒你,这消息只能传到丞相府,不要让其他人听去,以免传到宫里去。”
沈清寒看出她想说的并非这些,但还是点点头:“毕竟案件并非如此,我会注意的。”
在他离开后,傅窈月又有些懊恼。
二人之间生出嫌隙并非她所愿,倒不如说清楚来得好。
可此时她们商议事情时,却也并没有什么嫌隙,甚至一如往常,仿佛将那些事情都忘了一样。
她忍着没说,也是担心打破现有的状况,又重新争吵起来,倒不如就这么算了。
……
丞相府中,方全已然得了消息,着急忙慌地跟在叶丞相身后说道:“大人,快想想办法吧,我娘就快没命了!大人答应过我要救下我娘的!”
叶丞相喝着茶,微微皱眉:“你急什么?这消息若是真定下了,必然会昭告天下,何至于只有你我?”
可方全哪里想得了这么多,只知道自己母亲现在很危险,并且叶丞相答应好的救援却一点行动都没有。
倒是沈清寒那头先出了要杀人的消息,这让他怎么能不着急?
在他吵闹之下,叶丞相一开始还在安抚他,可多来这么几次之后,他便有些不耐烦了。
“事情哪有你想得这么简单?说救人就能救下来?你知不知道,你要是冒然出去了,被他们抓到,你娘就真的不得不将秘密说出来。没有秘密的人,就是无用之人,到那时候她才是真的活不了了。”
他将茶杯重重放在桌上,发出一声闷响,“你要真想让你娘活着,就好好待在这,不要被人抓到。”
方全虽然着急,但也不敢真的得罪他,只能暗暗咬牙忍着心头之火。
“罢了,你也不用多虑,我自会替你想法子的。我也不想让你母亲落在那沈清寒手里。”
“真的吗?多谢丞相大人!”
方全当即激动得涕泗横流,连连跪拜。
看着他这样子,丞相十分鄙视地轻哼了一声:“你且待在你的房间里不要出来,我去给你找出路。”
“是!都听大人的!”
方全的房间重重守备,寻常人别说是进去,就是靠近都是难事,只要待在房里,就绝不会有问题。
看到他回去之后,丞相才命人去传信丞相府,约侯爷一叙。
然而侯府之中,老夫人又与侯爷争论了好一番,惹得双方不快。
只是老夫人毕竟是长辈,侯爷只能怒而不发,急得脸红脖子粗。
外头传信的人根本不敢出声,最后才犹豫着说道:“侯爷,丞相府那头来了话,说丞相大人邀侯爷去酒楼一叙。”
“你只说侯爷病了,要修养,不得出门见风。”
老夫人抢在侯爷开口之前便直接拒了。
侯爷又生气又无奈:“母亲这是做什么?为什么要拒绝?”
“哼,你还想做些什么勾当?如今除了圣上,其他人你都别见了,否则这侯府迟早要毁在你手上!”
“母亲!我……”
“够了!”
老夫人严厉地打断了他,“你现在就去祠堂跪着,想清楚了你作为一家之主该做的事!”
侯爷面色一凝,有些不可置信:“母亲,何至于此?”
侯夫人坐在一边什么也没说。
她仍旧因为外室的事情而介意着,并不想为他求情。
可老夫人见了她如此冷淡,便也不悦地说道:“你也同他跪去祠堂!作为侯爷正妻,没能辅佐好侯爷,也是罪过!”
“这……老夫人,我这也是……”
“去!”
老夫人一声厉呵让两人都愣住了。
侯夫人更是委屈得不行。
分明这些事情都跟她没有关系,却不知怎么的牵扯到了她身上。
可老夫人执意如此,他们也不好忤逆,只能顺着她去了祠堂罚跪。
祠堂之中常年燃香,此时关着门窗,烟气聚在一起,难免呛人。
侯夫人难以忍受这呛人的环境,起身打开了窗户,随后抱怨道:“你惹了老夫人生气便罢了,现在倒惹得我跟着你受罪!”
侯爷心中烦闷,不愿与她辩驳,就这么静静跪着,心中猜测丞相突然找自己是为了什么事。
可侯夫人心中怨念极深,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的。
她喋喋不休地抱怨着,好几句后才重新跪下,方停了几刻后便又开始抱怨:
“我嫁入侯府这些年,就没过过几天好日子,恨不得日日夜夜都为侯府操心。可你呢?这些年下来毫无建树,以至于让侯府落得如今这个地步!”
她越说越气,“要不是这样,老夫人又如何能如此大发雷霆,让你我跪在这里?”
“够了!”
侯爷怒吼一声,“你有完没完?从外室的事情开始,你就一直阴阳怪气地责怪我,我都认了。可你说我毫无建树?若不是我里外周旋,这侯府早就没有了!”
侯夫人被他吓得一抖,倒在了地上,什么也不敢再说了。
想来这侯府,以后是变了天了。
待到罚跪之后,侯夫人一腔委屈都快要决了堤,可转眼一望却找不到一个人能倾诉。
思来想去,她只好找到了傅窈月,将自己心里的伤心委屈全都说了出来。
傅窈月听完,面上还是关切的,好生安慰了几句后,还特意取了药来替她上药。
看着她这样照顾自己,侯夫人心中对她便又依赖了几分,心底的愧疚也渐渐涌了出口:
“窈星啊,你也知道我的性子,从前对你做的那些事,说的那些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她叹了口气,语气有些悲戚,“若知道你是个这样好的姑娘,我是怎么也不会那样对你的。”
傅窈月面色不变,只是答道:“母亲何必道歉?那些事情早就过去了,我都忘记了。”
她说着,语气顿了顿,“其实有时候我也会想起来我的娘亲,将军府变故之后,我已然没了爹娘,如今母亲便如我的娘亲一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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