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不找你!”
商凌傲说得酸溜溜的。
慕星遥听出了他的醋意,语气才变得肆无忌惮,故意呛声:
“你怎么知道夫君没有寻过我?或许只是畏惧天威,不敢在你面前提起……”
又是夫君!
商凌傲深吸一口气,一把掐住慕星遥的脸颊,正好抵在她娇俏的梨涡上,压住她的唇,不想听到她的胡言乱语。
“喊什么夫君?能亲你的,才是夫君!抱着你睡,还给你盖被子,才是夫君!他算哪门子的夫君?”
“他八抬大轿迎娶,我十里红妆出嫁,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他是我的夫君。”
慕星遥的嘴唇被挤压着,说出来的声音古古怪怪,很没有说服力。
可还是惹到了商凌傲。
向来杀伐果断,为所欲为的商凌傲再次对眼前女人的天真感到震惊,简直不敢相信安远候府会出一个那么蠢……
……不仅蠢还瞎了眼睛的嫡女千金!
“你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信不信朕和你打个赌:若是现在有人告诉宋容予,你昨晚失足落水,人没了。他一回将军府,就会娶个继室!三天不到,就会忘了你!”
“我不信!”
旁的不说,只要有宋老太君在,为了将军府的名声,也不可能立刻给宋容予抬个继室,最多纳妾。
要是不给宝贝阮倾城捧上主母的位置,宋容予半夜都会念叨自己,怎么可能会忘了呢?
所以,慕星遥不信!
当然,听到商凌傲的耳朵里,那就是这女人不相信宋容予薄情寡性,不相信宋容予对她无情……
是不是就意味着,她期待宋容予的心?
商凌傲怒火攻心,真是气得眼前发黑。
他的语气凶狠:“信不信的,口说无凭,直接试一试吧!”
慕星遥睫毛微颤,心下警觉,紧张道:“怎……怎么试?”
哐——
商凌傲笑而不语,随手一抬,用内力将临湖一侧的窗户给震开,又牵着她的手,走上前。
只见眼前一片碧波荡漾,越往湖中央,水面颜色越暗,也就意味着水的深度越深。
慕星遥不明所以,在商凌傲突然护到她身后,拥住她时,差点以为人是要报复花朝节时,自己跳窗逃跑,想把她扔到湖里去——
她下意识地就攥紧了拳头。
商凌傲的手一点点抠开她的指节,嵌进去,十指相扣。
“你看水里的是什么?”他咬着她的耳垂,语气轻柔。
慕星遥定睛一看,只见远处的水面上竟然飘着一个桃夭粉红的身影,她微微蹙眉,随即立刻明白过来。
低头先确认,自己穿的是商凌傲派人送来的衣裳。
还以为之前那套,是昨晚被他撕坏了?
没想到,竟然是被他扔到水里去了。
也就是说,他一早就计划好,要用假死这招,将自己留在宫里吗?
慕星遥心里一个咯噔,这个趋势可不好?
她攀上商凌傲,不是重生一回,只求安稳,而是要让安远候府和宋将军府都生不如死。
不受娘家疼爱,不被夫家重视,她没有足够多的能力和权势,无奈只能攀附商凌傲。
虽然人人都说商凌傲是暴君,偏偏在男女之情上,莫名地纯情和谨慎。
明明吃了甜头,要抢宋容予的发妻,却还是徐徐图之,相当能忍耐。
慕星遥思来想去,只能有一个原因。
商凌傲只把自己当做逗趣的玩意,想起来时逗两下,若是想不起来,留在将军府也就当露水情缘没有发生过。
那可不行。
她努力在商凌傲面前又闹又作,关键时刻还配合到喉咙都哑了,都是为了让他心甘情愿地成为自己的剑。
结果,他要让自己假死,留在宫里。
慕星遥越想越觉得憋屈,扭过头,不愿意再多看一眼。
“我不看!你想让我假死,以便留在宫中,名不正言不顺地当一个禁脔?若是如此,你将我推下去,生死由命……”
“胡说什么?朕何时说过要你假死了?”
商凌傲被慕星遥的诋毁,气得直磨后槽牙。
虽然他的确动过这个念头,但只一瞬就放弃了。
他的女人,怎么能偷偷摸摸留在宫里呢?
“你且等着,明海会领他过来的。你就看着,他是不是负心人!”
慕星遥闻言,眼睛死死地盯着水面上的大袖衫裙。
……
另一边,宋容予惴惴不安地想着皇上刚才的话,总觉得自己回绝得过快了。
该多思考一番。
“宋状元,莫要担忧,陛下只是想着宋将军有不少旧部戍守漠北,您若要能去,定能守好北域。”
明海浮尘一甩,笑意盈盈。
他自皇上幼时起,便伴驾左右,对当今天子的心情,多少能猜个七七八八。
朝臣们挨了商凌傲的训,时常会来寻他问问缘由,探探深意。
他主动向宋容予示好,也侧面说明了新科状元在天子心目中的地位。
宋容予眼珠一转,稍作思量,便喜笑颜开,躬身道:“多谢公公提点。”
“宋状元客气了,往后咱家也得靠您在圣上面前美颜呢!今科所有仕子,唯独宋状元得了陛下青眼,得他亲自封官呢。”
明海笑得恰到好处,还适时提醒:“宋状元……如今是宋大人了。宋大人的夫人不知昨夜歇在何处?咱们派人去叫来,省得大人多绕远路。”
被一声声宋大人喊得飘乎乎的宋容予,突然醍醐灌顶,明白心里空落落的,是哪一块了?!
他不知道慕星遥在哪里?!
早起时没看见,昨夜的记忆又几乎是空白。
他最后一次见到她,还是在琼林宴上,她乖巧地看着自己向皇上敬酒……
再后来呢,后来发生了什么?
太阳穴一阵刺痛。
宋容予艰涩开口:“公公昨晚可曾见过在下夫人?昨夜醉酒……没,没有印象了……”
“哎呀?!这该如何是好,咱家昨夜并没有见到尊夫人。皇宫那么大,可别跑去不该去的地方了……”
明海啧啧两声,低头轻叹,手上的拂尘动了动。
这边宋容予还没有缓过劲来,不明白不该去的地方是哪里。
那边就有个小太监,急冲冲地跑过来,喊道:“不好了,不好了!有人落水了!穿桃夭粉红的裙子,都漂到湖中央了。”
宋容予倒抽一口凉气,几乎下意识就顺着小太监指的方向就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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