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苏和周青宴都没挂电话,但通讯突然断了。
她不确定周青宴现在是什么情况,不敢往回拨。
她平静地坐了下来,傅西烬已经走了,在她不知情的时候。
空调温度太低,她不知站了多久,浑身冰凉,脑袋更是乱糟糟的。
思绪不断拉扯,好像撕成两半。
一半想着周青宴,一半想着傅西烬。
想不通的越苏,给顾楠打了个电话。
顾楠接电话的时候,气息有些喘。
“姐,你要不要看看几点了。”
越苏自动忽略了她的不满,斟酌片刻。
“我有些事想问你。”
“什么事?”
“就我有个朋友……”
顾楠:“……朋友?”
无中生友。
“嗯,朋友,不是我。”
越苏把刚才的事,大概和她说了一遍。
顾楠嗓音陡然尖锐:“所以,你在和傅西烬上床的时候,去接了周青宴的电话?”
越苏恼羞成怒:“我什么时候提傅西烬和周青宴了?都说是我的朋友!”
顾楠一时无言,努力让自己的语气的听起来没那么无语。
“你……你的朋友,难道不知道这种行为很伤人吗?不说男人,你就代入一下自己。要是傅西烬跟你上床的时候,做到一半去接别的女人的电话,你是什么感受?”
越苏有些气虚,可那是周青宴啊。
周青宴很难得才来一次电话。
他又是那种情况,她怎么能不接电话?
“这不还没做吗?”
顾楠叹气,“我现在有点后悔给你出馊主意了。”
傅西烬和越苏,一个走心,一个走肾。
越苏这没心没肺的样子,就该快刀斩乱麻,和他断得一干二净。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他估计对你死心了,你要是觉得无所谓,就这样和他断了,也好。”
越苏脑子很乱。
她极力不想承认,却无法忽视那点藏在内心深处的愧疚。
伴随着顾楠的话,生根发芽。
室内的空调运转着,越苏睡到迷迷糊糊,突然觉得有些冷。
摸了摸旁边,却没扯到被子,眼皮却异常沉重,怎么都起不来。
次日,要要从床上翻身坐起来。
她懵懵地打量周围,恍然想起自己是在新房子里。
要要下意识想去找越苏,想想还是先去了厕所,用自己的小马桶解决了生理需求。
她赤着脚跑到越苏房间,爬上床。
“妈妈小懒猪,起床啦。”
越苏勉强睁开眼,头痛欲裂。
“宝宝,妈妈可能发烧了,你喊一声,让徐奶奶上来好不好?”
“好!”
要要站在楼梯口,扯着嗓子使劲喊:“徐奶奶,我妈妈生病啦,你快上来看看!”
不一会儿,徐凤便跑了上来。
“要要,妈妈怎么了?”
“妈妈生病了。”
徐凤带着她走进房间,便听见越苏道:“徐姨,我发烧了,麻烦你联系我爸妈,送要要去幼儿园吧。”
徐凤哎哟一声,“我等会儿把要要送过去不就成了,等你爸妈过来,都什么时候了。我先带要要下去吃早饭,等会儿把你的早饭和药端上来,你吃了药再躺躺。”
她牵着要要下楼,看见要要,总会忍不住想起自己的小孙子。
和她比起来,家里的小孙子简直像只皮猴儿。
“要要,徐奶奶今天做了排骨粥和蛋挞,我还可以再煎个鸡排做三明治,你想吃什么呢?”
要要说道:“徐奶奶,我不要三明治,我喝粥,还想要一个蛋挞,可以吗?”
“当然可以啦。”
徐凤先把要要放到餐椅上,摆上她的餐盘。
按照她的要求,一碗粥和一个蛋挞。
要要吃饭很乖,小口小口吃着,看着就特别香。
她身上穿着兜兜,总会把食物吃得一干二净,连落在餐盘里的都不放过。
徐凤脸上浮现欣慰的笑容,总觉得这孩子是来报恩的。
“你在这里吃,奶奶把妈妈的早饭送上去,有事你就喊一声。”
“好哒!”
徐凤把早饭端上去,嘱咐越苏吃了早饭之后再吃药。
越苏咽了咽口水,喉咙有点疼。
“徐姨,麻烦你给傅西烬送个早饭吧,他就住在隔壁,东区九号。”
徐凤一愣,“傅先生住在隔壁吗?”
“嗯,他才搬过来。”
徐凤点点头,看着她吃了药,才下楼去。
她觉得左右只是几步路,还不如直接把傅西烬喊过来吃。
结果跑到门口,按了好久的门铃,都没人开门。
徐凤在门口伸长脖子看,想着傅西烬大概不在家。
她只好先回家。
“要要,吃完了吗?徐奶奶送你上幼儿园。”
要要点点头,“我准备好啦。”
徐凤带上幼儿园发的小书包,给要要准备的水壶,牵着她往外走。
从别墅区走到大门口旁边的幼儿园,也就七八分钟的路程。
要要读的是小班,负责老师是个男老师,叫Arlan。
越苏带要要过来报名的时候,就是Arlan负责接待。
“要要早上好,今天是奶奶送你来学校吗?”
要要乖巧点点头,“老师早上好,是的哦。”
徐凤没急着走,和Arlan寒暄两句,看到自己小孙子的身影,大喜过望走了过去。
“瑞萍,阳阳。”
她的小孙子也是今年才上的小班,和要要一般年纪。
不出意外,要要和阳阳以后就是同学了。
Arlan走上前,笑着问道:“阳阳,这位是你奶奶吗?”
徐凤刚想笑着点头,不料钟阳一脸嫌弃否认:“她才不是我奶奶,我是妈妈送我过来的。”
徐凤脸色一白,有些难堪。
不料儿媳妇张瑞萍跟着点点头,“Arlan老师,以后除了我和我丈夫,谁来接阳阳都不行,听见了吗?”
Arlan不明就里,点了下头。
“明白。”
要要看看钟阳,又看看徐奶奶。
好奇开口:“徐奶奶,他不是你家小孙子吗?”
徐奶奶明明和她说过,她家小孙子也上这个幼儿园,提起来的时候还很高兴。
不等徐凤开口,钟阳先撇清关系:“你不是喊她奶奶吗,那她就是你的奶奶,不是我的!”
他时刻记着张瑞萍说的话。
爸爸妈妈花这么多钱把他送到这个幼儿园,为的是跨越阶层。
如果他承认自己有一个当保姆的奶奶,在幼儿园里是很丢人的,大家会笑话他。
Arlan连忙说道:“阳阳,要要,和奶奶妈妈说再见,老师带你们进去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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