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越苏和顾楠聊天的时候,要要已经睡着了。
越苏坐在床边,摸摸她的小脸。
她只想和家人安安静静过日子,不想有太多变动。
坐在床上放空,越苏起身出去。
才打开房门,便嗅到了烟味。
越苏皱起眉头,还以为是楼下飘上来的。
她打开灯,转眼看到楼梯上坐着的身影,指尖夹着半截烟,在黑暗中闪烁着光芒。
她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踌躇着没过去。
不多时,男人掐灭了烟,站起身,落寞的身影仿佛和黑暗融为一体。
“我没抽,我知道你不喜欢。”
越苏喉咙哽住,心头闷得有些难受,深吸一口气。
“你可以不用在乎我喜不喜欢。”
傅西烬把掐灭的烟头丢进垃圾桶里,低低笑了声。
“反正我在不在乎,你也不关心,对吧?”
越苏垂眸,她知道,自己和顾楠说的话入了他的耳。
她转身想回房,被傅西烬扣住手腕。
见越苏皱起眉头,傅西烬微微松了几分力道。
“你冷静一下吧。”越苏想掰开他的手指。
傅西烬难道强势,把她带入怀中。
他身上还弥漫着烟味,但不浓,不算难闻。
抱住越苏后,他缓缓低头,脸颊贴在越苏的颈项,粗重的呼吸敲打着她的耳膜。
“你说原谅我了。”
抵在肩上的男人,就像是受到委屈的大狗,用自己的方式讨要主人的安抚。
他的委屈,让越苏心头蓦然软下。
她抬手,在半空中犹豫片刻,放在他的头上。
“是,我原谅你了。”
然而却在她话音落下的一瞬间,颈间的湿热,却烫得她后脊僵硬。
越苏闭上眼,有些情绪就像是不受控制一般,疯狂得要将她吞灭。
傅西烬抱着她,很用力。
“我就那么罪无可赦吗?越苏。”
越苏无声叹息,“阿烬,你执念太深了。或许放下那段过去,你会发现你其实根本没那么……”
傅西烬轻笑,从她怀中退开。
泛红湿润的眼眶,刺得越苏心口发疼。
“我要怎么证明?把命给你够不够?”
晶莹透亮的泪珠,从猩红的眼尾滑下,落在越苏的手背。
越苏缩了缩手,心口仿佛压着一块大石,让她喘不过气。
“越苏,你为什么唯独对我这么残忍?我要怎么放下,你教教我?把心剜出来,是不是就不会痛了。”
傅西烬像是抽去了力气,佝偻着后背,缓缓俯身,单膝着地。
他仍旧抱着越苏不松手,脸埋在她的小腹,嗓音闷闷的。
“你能不能对我好一点,我是人,我也会疼的。”
“只要你说一句,你对我没有丝毫情意,你不爱我。我立刻消失在你面前,再不纠缠。”
越苏一张口,喉咙像是堵着一团棉花似的,疼得难受。
“我们不合适。”
男人心口蓦然一松,抱着她低低笑了起来。
不合适,不是不爱。
他站起身,垂首看她,靠得很近很近。
近到越苏能看到他那长睫上的湿意。
他托着越苏的后颈,一下又一下,轻轻摩挲着。
“哪里不合适?”
他轻吻着她的耳廓,气息温热。
“我连跟你吵架都舍不得,还要怎么合适?”
“我知道你身上每一个敏感点,我知道怎么取悦你,没有人比我们更契合。”
他托起越苏的下颌,亲吻她的红唇,却不深入。
“你喜欢我亲你,喜欢我的身体,不是吗?”
他勾住越苏的细腰,身躯相贴。
“哪里不合适?”
越苏嗔恼,别开脸。
“我没说这个!”
他掰正她的脸,固执地和她对视。
“哪里不合适?”
越苏就知道不该对他心软,咬咬牙。
“我不喜欢你行了吧?你刚才不是问我吗,我现在回答你,我不爱你了!”
傅西烬笑得痞赖,指腹在她脸颊滑动,低声道:
“这个问题保质期已过,现在回答太晚了。”
越苏白了他一眼,骂道:“无赖!”
哪怕是她立马回答,他照样不会放弃纠缠。
她伸手推开他,男人不松手,把她禁锢在胸膛和墙之间,逼得她退无可退。
“我们就不谈未来,就像现在这样,我每个月领五百块钱,你包我。”
越苏:“……你还要不要脸了?”
傅西烬脸皮厚得出奇,理直气壮道:“是你要包我的,你得对我负责。”
越苏:“我们签了协议的,可以随时中止。”
男人一脸无赖样,“反正我不管,你得负责。”
越苏冷冷一笑,“起开,我要睡觉了。”
傅西烬两只手松松垮垮搭在她的腰侧,“要要睡了。”
越苏扯开唇角,微笑。
“金主今天不需要你伺候。”
傅西烬松手,看着她无情转身回屋,行吧。
他转身回屋,房里没开灯,一片黑暗。
敞开的窗户,带着凉意的一阵风袭来,外头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
他放任自己躺在床上,融入黑暗中,胸膛发出一阵畅快的笑意。
那种快意,从四肢百骸汇入神经末梢,让他血液沸腾战栗。
从未有过的痛快。
不多时,迟钺电话打来。
傅西烬挂了,迟钺不死心,又打了一遍。
看在今天心情好的份上,他接了。
“出来喝酒。”
“陪媳妇儿,喝你大爷。”
迟钺好像被扎了心,沉默片刻。
“越苏不是上节目去了?”
傅西烬懒懒嗯了声。
“你追着人上节目去了?”迟钺抬高声音,“傅爷爷知道你放下正事不管,去上恋综了吗?”
傅西烬:“重要吗?”
迟钺哑然。
傅西烬是他们四个中手段最强势的一个,他无惧家族的压力,反倒是傅家离不开他。
迟钺长长呼出一口气,“顾楠真不理我了。”
“应该的。”傅西烬没说一句活该,都算他有良心了。
迟钺:“……我想了想,咱俩也算是同一类人,给我取取经呗。”
傅西烬:“我和狗可不同类。”
迟钺气急败坏:“我好歹每个月还有三五万,你才五百,你嘚瑟什么?”
傅西烬呵了声,凉凉提醒他:“我至少有五百,你现在是一分没有。”
迟钺烦躁地摔下酒杯,抓了一把头发。
“平时越苏生气,你都是怎么哄的?”
傅西烬好心教他一句:“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迟钺不可置信:“哭?我还要不要脸了!”
傅西烬挂断电话,现在不哭,等媳妇儿跑了,有你哭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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