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爹不清楚吗?”
“前三针位置不对,按你的来。”
“哼!”
孟昀灼还想再讽刺几句,看到凤玄尘紧张担忧的眼神,终究憋回去了。
“两针涌泉,一针百汇,檀中最后。”
针针落在死穴上。
小疯子!
凤玄尘暗骂一声,凝神捏紧手中银针。
半炷香之后,孟昀灼恢复自由,只是脸色看起来异常苍白。
“休息几天,别再瞎折腾。”
“夫子呢,我饿了。”
“等着!”
这一局,他赢了。
孟昀灼躺在床上勾出一抹得意的笑。
以后凤玄尘不敢再刁难他。
也不会阻止他接近夫子。
“孟昀灼!”
虞淑从外头冲进来,见他虚弱苍白的样子,气得眼泪嘀嗒掉出来。
“哭什么,还没死呢!”
姐夫说因为刚刚那几针,孟昀灼差点死了。
“虞淑铭记孟将军的救命之恩,日后有需要必定回报,但请将军莫再戏弄民女。”
虞淑恭敬地朝孟昀灼行了一个大礼。
“若今日你有个差池,虞淑只能追随你下黄泉赎罪,这种计谋一点儿也不高明。
蠢货才会拿命做赌注,告辞!”
蠢货?!
孟昀灼脑子有些懵,头一次有人骂他蠢。
蠢吗?
难道这不是唯一能逼凤玄尘就范的法子吗?
“站住!”
蠢丫头敢骂他蠢,倒是要看看谁蠢。
“不是要报恩吗?
给小爷做几天丫鬟,不过分吧?”
虞淑转过身,漂亮的杏眼遮不住愤怒,她很不喜欢孟昀灼。
姐夫喜欢姐姐的时候很蠢。
他徒弟更蠢,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傻子。
这样的人,哪里值得她们女子魂牵梦萦,当做梦中情郎?
兄长说得对,沾染这种人很麻烦。
“孟将军有何吩咐?”
“你嫌弃我?”
“奴婢不敢,将军要喝点水吗?”
不敢?
那就是嫌弃咯!
“说说看,我哪里让你嫌弃了?”
虞淑嫌弃他的地方,夫子也会不喜欢,不如趁早藏起来。
“一个连自己性命都不爱惜的人,没有值得人欣赏的地方。”
孟昀灼:……蠢丫头嘴皮子挺溜。
道理没错。
夫子若知道他拿命冒险,一定会生气。
“彼此彼此,你这样又笨又蠢,长得又不好看,给我当婢女刚刚好。”
每天拿来虐一虐,打发时间。
“我不跟伤患一般见识,你受伤很疼容易情绪不好,喝点热茶,上完药睡一觉吧!”
“没规矩,奴才妄自揣测主子的心意,你若是暗河的人,要被拖出去割舌头。”
“暴君……”
虞淑小声嘀咕一句,将茶水递到他嘴边。
“男女授受不亲,你自己能上药吗?”
“不能。”
看都看了,矫情什么。
从没有奴才有资格给他上药,还委屈她了?
“你来擦。
做奴婢的人,要听主子的命令,以后叫我主子,我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虞淑静静看着孟昀灼,许久吐出两个字。
“多久?”
“什么?”
“做多久的奴婢,能还清救命之恩,两清。”
“你说呢?”
孟昀灼挑眉与她对视,从来只有女人对他以身相许,情难自控。
蠢丫头竟敢一次又一次嫌弃他。
“你救了我三次,我还你三月。
一命一月不足以报恩,但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不能再多了。”
虞淑很想再补充一句,那些危险本就是孟昀灼带来的,她被殃及,算不得救命之恩。
“你别得寸进尺,三月最多了!”
呵!
想跟他三月,知道后果是什么吗?
他到底是找了个奴婢,还是个拖油瓶?
“能活过三天再说吧!野心不小。”
虞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也不在意。
“主子,能起身吗?奴婢给你上药。”
“你倒是能屈能伸,好歹是虞家四姑娘,真甘心给我做奴婢?”
下一刻,孟昀灼被虞淑用力拽起来。
“你敢以下犯上?”
“主子体谅一二,奴婢第一次伺候人,不懂规矩的地方,以后学。
为你治伤要紧,需要沐浴吗?”
“要!”
“伤药可以自己擦吗?”
“可以!”
虞淑把药塞进他掌心,转身时勾起嘴角。
原来是只纸老虎,怕接受她贴身伺候。
“奴婢去为你叫水。”
殿门打开,地上放了一个食盒。
“主子,早膳送来了,你先进食吗?”
“不用,我要吃你亲手做的。”
孟昀灼靠在床头,慵懒散漫报出一串菜名。
“清蒸鳜鱼,烤羊排,莲子羹,芡实糕,荷叶鸡,云吞面。”
再强调一遍,“你亲手做。”
咚!
虞淑将食盒跺在桌子上,“等着!”
“要说,主子稍等,奴婢这就去做。”
砰——
门被用力甩上,做你个大头鬼。
长姐教过有恩要报,她怎么进趟宫,成了孟昀灼的奴婢呢?
虞淑叹口气,大步走出去找厨房。
“来人,保护好爷的小宠物,别让那些苍蝇靠近她。”
孟昀灼戴上面具,走到食盒旁边,打开。
一盘羊排,一碗小米南瓜粥。
是夫子的手艺,但已经凉了。
凤玄尘!
“把这个送去御书房,当着虞太傅的面,送给太子吃,就说我没胃口。”
“是!”
御书房里,虞韵看着凉透的羊排。
“虞淑给他做了别的吃食,没吃羊排。”
凤玄尘脸不红心不跳解释道,“有云吞面,清蒸鳜鱼,莲子羹,哪里还看得上小米粥?”
粥不会凉得这么快,除非冰镇。
虞韵看破不说破,也罢,昀灼不跟临渊较劲儿,是好事情。
“淑儿做吃食的手艺尚可。”
尚可不行,须得精湛到拿下孟昀灼的食欲。
凤玄尘已经通知洛绾轻去运筹了。
“韵儿,为夫还没吃饱,给我吧!
来人,把吃食拿去热一热,本王吃。”
凤鸣空眼巴巴望着食盒,他也没吃饱,也想吃夫子烤的羊排。
早膳只有师哥有羊排吃,他吃了面和馒头。
夫子说如今北疆饥荒未解,他们要以身作则,不能铺张浪费,更不能大鱼大肉,不顾百姓死活。
“殿下,今日课业,你可有疑惑?”
凤鸣空回神,他能上夫子的课,师哥不能,已经很好了。
羊排不吃就不吃吧!
“回夫子话,鸣儿有一事不明。”
“殿下请讲。”
凤鸣空正要问怎么识别朝堂上哪些人可用?
被凤玄尘一个眼神憋回去。
哦,他忘了,这些事只能问虞大人。
“夫子,鸣儿可以学父皇和孟爹爹,微服出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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