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欢这一觉睡得沉,从白天睡到了晚上。
等她睁开眼时,卧室内一片漆黑。
她揉了揉眼睛,撑着身子从床坐了起来。
“你要是再不醒,我都以为你死床上了。”
陈欢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身子瞬间就绷紧了。
好几秒后,才反应过来这是赵观南的声音,她眨了眨眼,适应了卧室的光线后,在沙发的位置看见了黑漆漆的一团人影,想必就是赵观南了。
“你怎么还在这?”她不解的开口。
就算现在天黑了他又该睡觉了,也应该是回他自己的房间去睡,而不是坐在她的房间里装鬼。
她的话才说完,那团黑影就站了起来,往门口的方向走了几步后停下。
“啪。”
房间内的灯亮了。
强烈的光线让适应了黑暗的陈欢猛地闭上了眼,好一会后她才再次睁开眼。
赵观南又回到了沙发上坐下。
沙发是正对着床的,他跟前还有一个茶几,上面搁着一些陈欢不认识的东西。
但瞧着,似乎是什么东西的零件。
赵观南手里正拿着一块布,在擦着其中的一个小部件。
“你在干嘛?”陈欢好奇的问。
赵观南挑眼看向她,嘴角扬起一抹奇异的笑。
“想知道?”
又是这种笑,陈欢下意识的就摇头,“现在不想知道了。”
赵观南嘴角的笑意加大,扔下手里的布,拿起桌上的零件开始组装起来。
他的动作熟练迅速,仿佛这个过程已经做过千百遍了,还游刃有余的跟回应陈欢的话。
“可是怎么办,我现在想让你知道了。”
随着他的话落,他手中的东西已经组装好了,他握着那漆黑的枪身慢慢抬手对准了陈欢。
陈欢再是一个老古董,这玩意还是知道的。
枪。
这个玩意的杀伤力有多强她也非常的清楚,比她的法术还要快。
她的法术还需要念口诀呢,这玩意只要扣动扳机就行了。
看着那漆黑的枪口,陈欢默默的咽了下唾沫,屁股下意识的往后挪了挪。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好像没得罪你吧?”
她想了想,又道:“难道我睡觉的时候抢你被子了?”
以这小疯子睚眦必报的德行,为这事要她的命也不是不可能。
她惧怕的样子显然是取悦了赵观南,他将枪扔在了桌上,起身朝着陈欢走了过来。
陈欢见状,默默的松了口气。
还好,没拿枪,看来不是要她命。
然而那口气还没松完呢,赵观南就掀开被子,俯身抓过她的脚踝,一把将她拖到了床边。
陈欢被他这个举动搞懵了,等到赵观南压在她的身上时,她才反应过来。
“你干嘛?”她伸手想要推开身上的人,怎料他压得更下来了,更是将手伸到她的腰下,将她直接搂进怀里。
陈欢没料到事情会这样发展,整个人都僵住了。
这是什么情况?
她心里惊呼,难不成这小疯子开窍了?
开窍的对象还是她?
这可不行啊!她可是这小疯子的曾曾曾曾曾祖母啊!这不是乱那什么论么!
正在她想着怎么将这小子给掰回来时,就听赵观南埋在她脖子间轻声呢喃。
“陈欢,我头痛。”
他的声音不再是冷漠疏离趾高气扬的,而是带着一丝丝的委屈,有着他这个年龄独有的少年气,就好似一头受伤了的幼兽,企图在她着分得一丝怜悯。
陈欢心下一颤,僵硬的身子这才慢慢的软了下来。
她扭头看了眼他的侧面,看不清他的表情,但看见太阳穴上凸起的青筋。
看样子不像装的。
活该啊活该!!!
她在心里暗骂,但面上不能表现出来。
不仅不能表现出来,还得适当的关怀一下。想了想,她抬手轻轻抚了抚他的背,开口问道:“是受凉了吗?头晕不晕?有没有其他症状?”
赵观南似乎很难受,没有回她的话,只是在她的颈项间微微摇头。
“痛多久了?”
她心里琢磨着,不会是上次落水后还没好透吧?
“十五年了。”
这小疯子看着长得人高马大的,身体居然这么差。
等等...
他说多久?十五年?
陈欢双手扶着他的肩膀,将他的脑袋从自己的身上拔起来。
“你没说错吧?确实是十五年不是十五天?”
他都才十五岁,难不成这是从生下来就开始痛的?
赵观南被她强硬的抬起来,一张脸皱成了一团,他不满的瞪了陈欢一眼,挣开她的手整个人都埋到了她颈项去,甚至还蹭了蹭。
但陈欢已经对他的行为失去感知力了,在赵观南瞪向她的那一眼时,她就愣住了。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
一闪而过的黑雾将他的整个眼眶都填满了,虽然只是转瞬即逝,但那黑雾中饱含的怨恨阴狠如一根冰柱般,将她狠狠的钉住了。
让她通体冰凉,寒意自脚底升起。
赵观南的身体里,怎么会有那么重的怨气?
照理说她现在是普通的凡人,没开眼的时候是看不见怨气的。
如果能让一个凡人都能看见的怨气,那说明这怨气已经达到一个恐怖的程度了。
他头痛,难道是因为这怨气的原因?
如果是的话,那他痛了十五年,也就是说,从他出生起,身体里就已经全是怨气了。
也许,不止是从出生起,或许还会更早。
她轻轻拍了拍赵观南,问道:“你的母亲,身体怎么样?”
赵观南现在就跟个孩子似的,埋在她的身上,只要不推开他,问什么便答什么。
“早死了,生下我就死了。”
陈欢闻言,了然点头。
果然如此,看来赵观南还在娘胎里时,这怨气就已经缠上他了。
可为什么他身上并没有被怨气缠身的时导致的身体冰凉,体温还是如常人一样。
疑惑之际,她脑子里突然起了一个念头,让她的心都跟着狂跳了起来。
她知道,该怎么掰正这个小疯子了。
“你在想什么?”还不等她开口,赵观南先感受到了她剧烈的心跳声,嗡声道。
陈欢没有回答他的这个问题,而是问他:“你想不想治疗头痛?”
赵观南在她的颈项间调转了一下脑袋,将头从埋在颈窝处改成了面对着她的脖子,他先是轻笑了一声,然后才开口。
“怎么,你有办法?”他在笑陈欢的不自量力。
这十五年来,赵傅言不知道给她找了多少医生,国内国外的,无一人能治好。
他不信,陈欢一个小姑娘能有什么办法。
陈欢知道他不信,她扬了扬唇,别的病或许她没办法,但赵观南这病,她还真有办法。
“你这病,我不仅能治,全天下还只有我能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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