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清瑶肯定是会跟着拓跋少钦走的,毕竟她的任务就是如此。
陈欢看着两人从厕所离开,一路跟了上去,跟到了拓跋少钦的住处,确保了上官清瑶不会有事后,才急匆匆的往回赶。
她现在可不是在黄家了,说不定随时都有人进出她的屋子,她不能在外面待太久了。
若是被人发现黄圭的身体没气了,以赵观南的个性,肯定会查明死因的。
到时候一查,好家伙,这身体死于头部撞击,且死好多天了,那她这些日子的奔波辛苦可就全白费了。
赵观南肯定就能猜到是她了。
好在赵观南现在对她的怀疑还没有很大,在他的地盘上也还算自由,并没有人会随意进出她的房间。
她回到屋里时,黄圭的身体保持着她离开时的姿势,好好的在床上躺着。
见黄圭这边没什么异样后,她没有立即回到身体里,而是去了趟赵观南的房间。
此时的赵观南也还没睡,房间里灯光大亮,陈欢进去时,他正在跟赵保说着什么。
她飘到办公桌上坐着,听两人之间的谈话。
赵保:“少爷,赵管家来电,追杀他们的那批人得知了您还在上城的消息后,便撤离了,他们此时已经顺利回到了庆都。”
“那批军火也完好无损的送到了老爷的手中。”
赵保说到这,脸上露出了一点狡黠的笑容,“少爷这招连环计简直是绝了,那些人肯定想不到不论他们去不去追杀赵管家,都是中了咱们的计!”
陈欢听到这,也后知后觉的反应了过来。
先前她在车里听到赵观南让赵管家离开上城的计划时,当真还以为他只是为了钓出那些想要抓他的人。
没想到他这是一出连环计,先是让赵管家以他的身份,将一批军火悄悄的藏在行李中离开上城,引出一批想要抓的人。
随后自己又在上城现身,迷惑那些人的视线,让那些人撤回了人手。
这样就没有人将关注力放在赵管家带着的那些过大的行李当中。
如此一来,既钓出了想要抓他的人,又将军火安全的送到了庆都。
陈欢盘腿坐在办公桌上,俯身凑到赵观南的跟前,盯着眼前这张稚嫩的脸看。
她现在真的很怀疑赵观南投胎时,孟婆灌进去的孟婆汤到底有没有过期。
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心机怎么能这么缜密?
他到底,是在什么样的教育下长大的?
她正看得认真,就见赵观南突然抬眼看向了窗户处。
陈欢以及赵保都顺着他的眼神看了过去。
“少爷,怎么了?”赵保疑惑道。
赵观南蹙了蹙眉,喃喃自语道:“刚才有风。”
“风?”赵保走到窗户跟前,看着紧闭着的窗户,“窗是关紧的,不可能有风啊。”
赵观南若有所思的收回视线,“无事,拓跋少钦那边怎么样?”
陈欢被他这一举动吓得端坐在办公桌上不敢再乱动了。
这小疯子,到底是个什么体质!
不仅能感觉到她的触碰,就连她晃动时带起的阴风他都能察觉到。
这简直是,有违常理了。
不过也对,他本身就是在常理之外的东西,不能用正常人的眼光去看待他。
这下陈欢别说搞出动静了,连走都不敢走了,就怕一个不小心又让这小疯子察觉出了什么。
她端端正正的坐在办公桌上,听着两人商议接下来的行动。
赵保回到办公桌跟前,给赵观南汇报了晚上的事情。
“我们安插在伊投初升身边的人也已经将拓跋少钦带走上官清瑶的事告诉伊投初升了,想来最迟不过明日,伊投初升就得上门要人了。”
陈欢听到这,不由侧目,赵观南当初是打算让上官清瑶悄悄去给裴君澜送信,然后再不小心暴露在伊投初升跟前,以此来挑起伊投初升跟拓跋少钦的矛盾的。
现在听来,他是改了计划?
难不成是良心发现了?
他有良心吗?陈欢不由怀疑。
在她怀疑之际,两人的话也聊完了。
赵观南有些疲倦的捏了捏眉心,“行,一切就按照计划行事,鹰族那边也时刻盯着,过不了多久,他们就得上场一起来唱这出戏了。”
“你下去吧。”
赵保离开了赵观南的房间,陈欢见没有消息可听了也打算离开,但她现在离赵观南挺近的,怕自己的动静又引起了他的反应,便想等他起身时再走。
但这小疯子半响不见动静,垂眸坐在椅子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陈欢有些坐不住了,开口道:“别想了,赶紧去睡吧,你不困我都困了。”
她是真的困了,这一天提心吊胆的,现在只想赶紧躺床上休息。
话刚说完,赵观南突然俯身倾了过来,两人之间的距离忽地拉近,只差一掌之隔。
陈欢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魂都差点被他吓变形了。
他搞什么?她都没动难道也被发觉了?
但这次是陈欢自己有些大惊小怪了,赵观南只是倾身靠在了办公桌上,一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拿起桌上的钢笔把玩着。
他这个样子倒是有了些少年人的样子,不再是杀人时的狠厉,谋划时的深沉,眼中倾泻出了独属于这个年龄段的茫然。
陈欢的惊吓褪去后,对这个样子的赵观南产生了好奇。
没想到还有让这小子感到迷茫的事情?
她还真没见过赵观南露出这副神情,不由歪头打量着他的脸,“你又在想什么呢?”
看他这表情,应该不是在想什么血腥狠毒的事情。
但应该也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他的眉头慢慢的越蹙越紧,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烦心的事情。
难不成是想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
陈欢跟着了他这么多天,说实话,还真没见他对什么事情感到困惑棘手过。
他好似对什么场合都很从容,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在他的计划掌握中。
即便是遇见了超出他计划的事情,他也能在最快的时间里想出应对的方法,根本就没有迷茫的机会。
那还有什么事,是能让他露出这么苦恼的表情的?
赵观南的异常也就维持了那么一会,片刻后他低嘲了一声,丢下了手中的钢笔起身离开了办公桌,往浴室去了。
陈欢目送着他进了浴室,垂眸看着桌上的那张纸,心下微动,最近一直萦绕在心底的异样再次慢慢缠绕了上来。
同时,她刚才的疑惑也得到了解答,
洁白的纸张上,用凌厉的字体赫然写着一个名字。
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名字。
陈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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