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明白这怨气缠人的缘由,陈欢又开始思索自己内心的恐惧来源。
她其实是不怕的,她知道这些怨气不会对她做什么,也不会伤害到她。
心里的恐惧,是来自以前的她。
以前的她为什么要害怕这些不会伤害她的怨气?
她看着魂体上缠人的怨气,不由开始浮想联翩,难不成...
这些怨气曾经强行...玷污了她?
除了这个原因,她再想不到以前的她为何会这么恐惧这些怨气的理由。
不过,以前的赵观南这么变态的吗?
以他对她的爱惜程度,应当不至于吧。
就在她为自己的猜测感到荒唐时,视线不由自主的下落,落在一处高耸的位置。
起先没反应过来,待反应过来那意味着什么时,整个魂体烧红,她大骂一声后猛地从赵观南的身体中冲出来。
“下流坯!”
“登徒子!”
“淫贼!”
她疯狂的捶打着赵观南,在他的脸上身上落下拳脚,最后更是一脚踩在那个位置。
“你不要脸!!”
赵观南感受着身上快速落下又离开的凉意,知道陈欢生气了,自己的异样定是被她看出来。
他真不是有意要这样的,实在是,身体的反应不受他的控制。
从感受到陈欢融入到他的身体中时,他整个身体就跟失控了似的,所有的血液都往一个地方涌去。
他很想控制住自己不要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可思想根本由不得他,只要一想到她就在自己的身体里,两人之间超越了肉体的接触,光是这一点,就足够让他沸腾。
这让他怎么忍得住。
他已经很克制了,如果这不是在外,如果他能看得见她,或许他已经压上去了。
就连她落在他身上的拳脚,都让他身心舒坦,想让她打得更重一些。
特别是最后那一下,让他身子微颤,险些哼出声来。
陈欢踩完他也发现了他的反应,整个人气疯了,指着他。
“赵观南,我终有一天非要阉了你不可!!”
赵观南听不见,也再察觉不到陈欢的存在,但他知道,她现在肯定在一旁骂他。
轻咳一声,他抬腿挡住自己的异样,扭头看向车窗外,不再言语,只是露出的耳根早已红透。
此后车内陷入一片沉寂,一个是不好意思开口,一个是开口也没人听见,还有前面专心致志开着车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赵保没空开口。
车子又行驶了一段时间,穿过热闹喧哗的大街,驶进后街,在一栋居民楼前停下,楼前打着一块大大的招牌。
定制西服。
下面还有一排小字,定制西服请上三楼。
赵保先下车,赵观南下车前,扭头看向身后空荡的位置,咽了下唾沫后,小心问道:“你要去吗?”
陈欢本不想搭理他,这问得不是废话吗,她都跟着来了,怎么可能不去。
但一想到她若不给点反应,这小疯子还不知道得在这纠缠到什么时候,便抬腿踹了他一脚,算是给了他回答。
赵观南感受到身体上传来的凉意,心下微微松气。
还好,还愿意理他,看来是气已经消了。
“那你可以趴我身上,不要乱跑,跟着我。”说罢,他打开车门下车。
陈欢盯着他的背影啐了一口。
“下流坯,还趴你身上,想得美!”
骂完,她跟着飘出去,本想直接越过赵观南的,又突发奇想打消了这个念头。
看着赵观南的肩膀,她狡黠一笑,飘到上方,一屁股坐到了赵观南的脑袋上。
她今天就要在他的脑袋上拉屎!
看他能奈她如何!
赵观南此时正在往楼里走,突然感到头顶一凉,下一瞬便意识到什么,他摸了摸头顶宠溺一笑,继续往楼梯上走。
陈欢在上方,看不见赵观南的表情,她对此还有些洋洋自得,以为自己能羞辱到赵观南。却不知道他不仅不介意她坐他脑袋上,还很高兴。
这是一栋三层楼的居民楼,赵观南跟随着赵保走到三楼,敲响了三楼的房门。
片刻,屋里传来询问声,“谁呀?”
赵保扬声道:“来取衣服。”
屋里又道,“怎地这大半夜才来,都关门了。”
赵保回:“白日没空,麻烦行个方便,我还要再定做一套。”
屋里此时传来声响,接着房门打开,开门的是一个中年男人,围着一条皮制围裙,戴着一副眼镜。
开门后,他先是在几人身后打量了一番,才让开身,不耐烦道:“进来吧,下次早点来,大半夜的打扰我休息。”
赵保陪笑:“是是是,抱歉打扰了。”
陈欢见状,猜测眼前这中年男人的身份肯定不简单,不然赵观南不会大晚上的跑这来。
随着几人进屋,中年男人将门关上后,脸色立马转变,变化之快让陈欢都为之惊叹。
惊叹赵观南身边的人果然一个两个都是演戏的好手。
中年男人陪着笑脸,毕恭毕敬的朝着赵观南点头哈腰,“少爷,您里面请。”
赵观南在中年男人的带领下穿过大厅进入里屋,又从里屋衣柜后的一道暗门进到了一另一间房间。
这间房间一看就是干一些需要保密的工作,里面除了基本的桌椅沙发外,桌上摆放了好几台电报,电话,打字机等等。
墙上还挂了不少枪支。
屋中有好几人,本都在埋头工作,见到赵观南进来后,纷纷抬头问好。
“少爷。”
在这群人当中,陈欢还看见了一个熟人,早就回到庆都的赵管家。
见到赵观南的那一刻,他便迎了上来,左右打量着赵观南,老泪纵横,“我的少爷阿,这些日子吃了不少苦吧,瞧瞧,都瘦了。”
赵观南许是也没料到会在这里看见他,面露不耐,“你怎么来了?”
赵管家抹着泪,“我能不来么,这天远地远的,我不在你身边照顾你,我怎么放心得下,老爷怎么放心得下!特别是上城那事后,老爷吓得都去医院住了好几日!”
“你是不知道...”
“闭嘴!”赵观南蹙眉叫停。
赵管家委屈的闭嘴。
赵观南走到沙发上坐下,看向桌前的几人道:“卞家的事都听说了?”
其中一个似乎是管事的人闻言点头,“听闻了,我们的人已经去跟进,最迟不过明早就能知道内情。刘副局长那边也已经打点好,在定案前不会对他们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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