姆妈这才没再坚持。
讪讪看向沈听晚,“那就,辛苦少夫人了。”
“不麻烦的,姆妈,你躺好,我来帮你换药。”
沈听晚动作熟练地拆开纱布,去掉昨晚涂上的那层药膏,“嗯,恢复的还不错。”
说着,就刮下那层药膏,露出了明显好转了不少的伤口。
然后拿着昨晚留下的那支药膏,轻轻涂了上去,手法娴熟又沉稳。
陆沉霄看着她淡定的样子,眸色深沉。
果然是个小骗子。
在他面前装乖卖巧,动不动就瑟缩着肩膀,看上去像个人畜无害的小白兔。
可现在呢?
处理姆妈身上的伤时,半点都不带含糊的。
那血淋淋的伤口,她眉头都不带皱一下地擦拭,胆子会小?
呵呵,藏得可真深!
很快,沈听晚就帮姆妈换好了药。
然后跟着陆沉霄一起离开。
汪海梅盯着两人离开的背影,黑沉的脸色稍稍缓解了些。
虽说这个儿媳是庶出的,还不怎么懂得规矩。
好在人品还不错,救治姆妈时尽心尽力。
小七说得对,府里有个懂医术的,总是好的。
姆妈向来了解汪海梅,轻声赞叹了句,“少夫人真是个热心肠。”
“谁知道是不是装出来的,日久才能见人心。”
汪海梅轻嗤了声,转身走了。
这深宅大院的,谁不戴着几层面具。
那沈听晚要是个识趣的,就好好跟小七过日子,她自会保她一世无忧。
要是个心思不纯的,就别怪,她出手狠辣。
沈听晚并不知道汪海梅心里的算计,跟着陆沉霄回到自己的小院。
刚进屋,陆沉霄就直接说道,“看不出来,你医术还不错。”
“你给姆妈治伤的药,还有吗?”
“当然有,伤药这些,都是常备的。”
沈听晚点了点头,指了下摆在博物架最角落里的医药箱,“平时我就放在那个箱子里。”
陆沉霄根本懒得去看,“给我拿一瓶。”
沈听晚愣了两秒。
很快明白过来,这怕是帮那个养在外面的柳姨娘讨要的。
毕竟那晚她可是听王副官说,柳姨娘那边也遭了袭击。
她起身从医药箱里拿出瓶伤药,递到陆沉霄手里。
想了下,好心说道,“少帅如果真心喜欢柳姨娘,倒不如领回来,这样照顾起来也方便些。”
她本是一番好意。
毕竟她连梅笙那样的都能容下,也不在意陆沉霄会有多少女人。
要是人进了府,陆沉霄能不来她这里更好。
哪知道话音刚落,陆沉霄的语气就阴沉下来,“我的事,你少管,也少打听。”
“安心做好你的少夫人,别一天到晚瞎操心。”
“更不要想着,恃宠而骄。”
说完,拿着那瓶药,大步走了。
沈听晚一脸懵,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多这个嘴干嘛呢?
做什么好人啊!
她才懒得管他在外面那些风流事!
还有,她就不明白,陆沉霄是哪来的脸说她恃宠而骄的?
哪来的宠?
又骄什么了?
母亲就因为一生系在沈庆生身上,落得个磋磨致死的教训还不够吗?
就像陆沉霄说的,她只需要坐稳自己少夫人的位置。
至于其他的,宠爱之类的晦气玩意,呵呵,她才不要沾上!
猛地关上了医药箱,沈听晚转身去看医书。
从这天起,陆沉霄好像生了气,一连三天都没再出现。
瓶儿急得不行,“少夫人,我觉得你该去找找少帅,千万别让他被外面的狐媚子勾走了魂。”
“府里有个梅笙就够碍眼的了,外面那个柳姨娘也不是善茬,你要早做打算啊。”
沈听晚不动如山地翻着手里的医书,“男人的心是拴不住的,随少帅的心意就好。”
更何况,她也不稀罕。
就陆沉霄那种四处留情的风流样,送给她,她也不要。
瓶儿还想再说些什么。
又怕惹沈听晚生气,只能憋着一肚子的话,端着茶盘走了出去。
刚出来不远,就看到梅笙正坐在走廊下的秋千架上。
瓶儿翻了个白眼,快速越过她,就像遇到瘟神似得。
梅笙眼神一冷。
该死的贱蹄子!
早晚有一天,她要把不识相的瓶儿给发卖掉!
心里这么想着,梅笙又一脸得意地瞥了东厢房一眼。
沈听晚啊沈听晚,真以为功夫了得,就能霸占住少帅?
呵呵,看来功力还是不如外面的柳姨娘啊!
听说这三天,少帅都住在柳姨娘那儿。
她等着柳姨娘登堂入室,把沈听晚给踩在脚底那天!
天色渐晚。
沈听晚收起刚琢磨好的几个香料方子,有些疲惫地站了起来。
她喜爱香道,没事的时候就爱瞎鼓捣些,尝试利用香料本身的特性,制出不同的功效来。
刚把东西收好,门口就响起沉闷的脚步声。
陆沉霄裹着一身戾气,板着脸走进来。
刚进门,就把脸上的面具给摘下来,重重丢在了桌上。
沈听晚看了眼他的脸色,一副睡眠不足,精神不济的样子,心里微微鄙夷。
估计是这三天,忙着跟那个柳姨娘颠鸾倒凤吧!
呵,男人,果然在这方面贪婪的很。
年纪轻轻不知道节制,等老了就知道腰膝酸软的厉害!
她刚在心里腹诽了一堆,陆沉霄已经冷声勒令,“呆愣干什么,给我更衣,我要洗澡。”
“好。”
沈听晚过来帮陆沉霄解开军装。
突然发现他衬衣领口上,有一抹鲜红的口脂印。
啧,这怕是那个柳姨娘留下,特意宣告她的所有权的吧。
沈听晚装没看到,淡淡移开目光。
陆沉霄猛地抓住她细嫩的手,“磨磨蹭蹭,脱个衣服都不会!”
说完,烦躁的一把扯开最后的那颗纽扣,把衬衣甩给沈听晚,然后大步走去小房的洗澡间,“赶紧跟过来,给我搓背。”
沈听晚嫌弃地把那件衬衣丢在地上,不情愿地跟了进去,心里厌恶到了极点。
真烦!
就不能天天睡在柳姨娘那里吗!
回来还像使唤佣人似得,指使她个不停。
等她到了小间,里面已经热气蒸腾。
宽大的木桶里,陆沉霄板着脸坐在里面。
看到沈听晚进来,猛地拍了下水面,“伺候人都不会,你这个少夫人怎么当的!”
热腾腾的水花,飞溅了沈听晚满身,打湿了她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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