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婷有些下不来台,讪讪解释,“阿霄,你怎么能收这么平庸的婢妾,传出去会被人笑的。”
“我帮你把她杀了好不好?然后把我自己赔给你当媳妇。”
“不过,你要先把沈听晚送回乡下。”
“我绝不会跟任何人分享男人,更不会让她们阻挡咱们……”
“够了!”
陆沉霄实在听不下去,“唐小姐,请立即停止你的幻想,我们之间没什么。”
“昨天我已经说的很清楚,我有夫人,以前只是把你当妹妹,从没想过要娶你。”
“看在司令的份上,你在总督府开枪打伤我的人,我网开一面,不跟你计较。”
“你走吧,以后没什么事,不要来总督府撒野。”
唐婷被训得面红耳赤,几乎站立不住。
“阿霄,我的一往情深,在你眼里,就是胡搅蛮缠对吧?”
“你把我当妹妹?有没有问过我想不想当?我想当的是你的妻子啊!”
“难道在你眼里,我连这个卑贱的婢妾都不如?”
“你太让我失望了!”
“这件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唐婷狠狠说完,转身离开。
刚出院门,就撞上了赶来看热闹的明凤。
她被唐婷撞得摔在地上,嘴里已经奉承上,“表姐,刚才那枪是你开的吧?简直太帅了!不愧是司令府千金!”
“不是,表姐,你气冲冲的要去哪儿啊?”
可唐婷已经颜面尽失,捂着脸跑了出去,根本不理会明凤的喊声。
等冲出了总督府,唐婷才踉跄摔跪在地上。
放下手后,一贯高傲的她早已经泪流满面。
她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从小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就没有不顺心过。
偏偏在自己喜欢的男人面前,却被彻底踩进了尘埃!
阿霄,你不该如此折辱我!
我不可能就这样算了。
阳光暖洋洋照耀着大地,洒下一片金辉。
唐婷却觉得寒风彻骨,蜷缩着身子,耸肩哭泣。
而此刻的总督府里。
陆沉霄将唐婷的手枪别在后腰,这才抬眼看向沈听晚,“她被司令惯坏了,骄横无礼。”
“你以后躲着点她,免得吃亏。”
“谢少帅提醒。”
沈听晚不咸不淡回了句,心里嗤之以鼻。
今天这场惊险,还不全都是托他的福?
如果他早跟唐婷说清楚,高傲如唐婷,未必会横闯总督府。
梅笙更不会无辜中枪。
糟了,梅笙的伤口还没处理!
沈听晚立即低下头。
这才看到梅笙正死死攥着她长裙的下摆,“少夫人……救我……”
虚弱说出这几个字,梅笙再也撑不住,眼一翻昏了过去。
沈听晚眉头紧皱,立即看向陆沉霄,“快,和我一起把她抬进房间,她中了枪,需要取出子弹。”
“你是在命令我?”
陆沉霄的语气有些不悦。
沈听晚狠狠翻了个白眼,“少帅!人命关天,你哪来的空计较这些?”
陆沉霄却不在意地撇了撇嘴,“这点小伤,我在战场上挨了不知道多少,死不了人。”
果然是个冷血的恶魔啊!
好歹是自己的侍妾,半点都不心疼!
沈听晚暗暗在心里鄙夷了两句,然后皮笑肉不笑道,“少帅,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把她抬进去?”
“不能。”
陆沉霄拒绝的十分干脆。
沈听晚正要骂他冷血。
陆沉霄已经挥挥手,“王副官,找两个人过来。”
“是。”
王副官守在月亮门外,一招手,带了两个小兵进来。
梅笙本就不重,两人轻松把她抬回她的房间。
沈听晚嘴角微抽。
好吧,谁让他是少帅呢,有装逼的资本。
捏了捏眉心,沈听晚转身回房取出自己的药箱,来到梅笙的房间。
“少帅,我需要热水,毛巾,绷带和多一些的纱布。”
“还有,我的缝合线也不太够……”
沈听晚有些尴尬。
她的药箱里缺了不少东西,最近还没来得及去补充。
“什么都没有,你当什么医生?”
陆沉霄轻嗤了声,转身看向王副官,“听到了吗?去准备。”
“是。”
王副官大步离开。
沈听晚懒得跟臭屁的陆沉霄计较,开始帮梅笙清理伤口。
一盆盆的热水端进来,又浸满了血腥端出去。
沈听晚神情专注,很快就将打进梅笙肩膀里的那颗子弹取了出来。
“当啷。”
沾着血肉的子弹掉进托盘里,微微转了两圈。
陆沉霄忍不住出声,“倒是小看你了,还真能取子弹。”
虽然嘴里嘲讽,他心里却是有些震惊的。
战场上的子弹可不长眼,他不知道挨了多少颗。
可从来没见过有谁能有沈听晚这么镇定,轻松就把子弹给取了出来。
不得不承认,这小东西,医术是真的厉害。
而且她刚才专注取子弹时,整个人似乎都在闪闪发光。
陆沉霄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原本绷着的脸,早已不知觉的悄然柔和。
就连紧抿的薄唇,也早已悄然上扬。
沈听晚没有理他,继续忙自己的。
缝合,消毒,敷药,包扎。
每一步都游刃有余,且轻松自如。
做好这一切,她从药箱里翻出两粒药丸,塞进了梅笙嘴里。
陆沉霄轻啧了声,故意调侃道,“你给她喂的什么?”
“不会趁机假公济私,喂的毒药吧?”
沈听晚真想给陆沉霄一巴掌。
狗男人!
竟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少帅多虑了,那两颗药丸是活血化瘀用的,对伤口的恢复有好处。”
“请不要随便怀疑我的医品,那是对我的侮辱。”
沈听晚淡淡怼了两句过去,脸颊气得鼓鼓的。
虽然梅笙不识好歹,让她有些厌恶。
可说到底,都是一条人命。
身为一名医生,治病救人是她的行事准则。
哪怕再厌烦,她仍是遵从本心,救下了梅笙的命。
至于梅笙会不会感恩,沈听晚从没想过。
她做好自己就行了,别人如何,跟她无关。
陆沉霄被她的小表情逗乐,无声笑了。
这小东西,炸毛的样子还挺有意思。
等彻底收拾好梅笙的伤口,日头已经挪到了中午。
沈听晚捶了下发酸的后腰,又累又饿,“不行,我要回去吃点东西,再歇一下。”
“梅笙这边需要找人盯着,她流血过多,很可能会烧起来,如果发热,就叫我来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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