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了清嗓子,压下那蠢蠢欲动的浊气,这才眼神深深盯着沈听晚,“嗯?”
他在等。
等自己的名字,从那两瓣殷红娇嫩的唇里吐出来。
昨晚她趴在自己耳边求饶时,他才知道,自己的名字原来也能被叫的那么婉转。
每一个音节,似乎都浸透了这世间最美妙的乐章。
而此刻,他想重温昨晚的甜蜜。
坚持要听到自己的名字。
沈听晚被他盯得脸上发烫。
她真怕这男人会不管不顾的乱来,索性心一横,硬邦邦挤出来两个字,“阿霄。”
“敷衍。”
陆沉霄不满意了,直接翻了个白眼。
他翻身把沈听晚压住,像昨夜那样贴在她耳边,“我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不好好叫,你别想睡安生。”
“你知道的,我的耐性不好,还经不起诱惑。”
沈听晚愣了下,很快明白了陆沉霄后面那句话的意思。
这男人,真不要脸!
大白天的……怎么就……
她生怕会重蹈昨晚的覆辙,只能咬咬牙,硬是挤出一声低吟,“阿霄。”
卷着舌似的低唤声简直完美极了,精准击中了陆沉霄的心房。
也让他刚压下的冲动,再度蓬勃而发。
沈听晚瞬间感觉到,惊慌缩起肩膀,眼里已经泛起水雾,“你刚才说,只是陪我睡个午觉而已。”
她可怜巴巴的小模样,瞬间取悦了陆沉霄。
他朗声一笑,把怀里的人搂得更紧,“好了,我的小夫人,别像防贼似得眼神盯着我。”
说着,他的薄唇凑近沈听晚耳边,“我会认为,你这是欲迎还拒的手段。”
“你知道的,我一向经不住引诱。”
听他越说越离谱,沈听晚无语极了。
做个人吧!
好歹也是响彻北城的少帅啊!
走出去那可是响当当的人物。
怎么能倒在床上,说这些不要脸的荤话!
陆沉霄把她眼里的情绪看的一清二楚,越发觉得自己捡到了宝。
以前的他总觉得,女人就是暖床的工具,可有可无。
除了当年救过他的小女孩,他从来没有正眼看过任何人。
可是现在,他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念念不忘。
那是无论多忙,脑子里都会闪过的甜蜜笑脸。
是无论多累,见到她都会褪去疲惫的至宝。
她是那么的与众不同,特立独行,让他辗转反侧,只想拥着她,长眠不醒。
闹了半天,陆沉霄终于心满意足地搂着沈听晚睡了。
昨晚他折腾的太厉害,很快就和同样疲惫的沈听晚,一起陷入了梦乡。
这一觉,沈听晚睡得很香甜。
等醒来后,发现陆沉霄已经走了。
她顿时觉得浑身轻松。
终于不用被这男人缠着了!
看来之前街坊那些大娘们说的没错,男人一旦开了荤,那简直不得了,就像牛棚里的公牛似得,一天到晚的,就惦记着那点事。
哄着你让着你,恨不得把你当姑奶奶敬起来,就为了那点甜头。
等什么时候榨得女人人老珠黄,才舍得消停。
毕竟男人是最专一纯的,永远只喜欢十八岁的鲜花。
唉——
沈听晚深深叹了口气。
她的药膏很有效,不舒服的地方已经明显舒适了很多。
万一陆沉霄闹起来,发现她好了些,今晚别想睡安生了!
沈听晚坐立不安了一下午,夜幕还是降临了。
她晚饭都没什么胃口,简单吃了点,就早早躺下。
准备在陆沉霄回来前先睡着再说。
可后半夜,她睡得迷迷糊糊,就被亲醒了。
“少帅,别闹,我好困。”
“叫我什么,嗯?”
陆沉霄开心极了,“白天说过的,你叫错了,是要受罚的。”
“而且刚才我检查过了,你的药膏果然有奇效,已经恢复如初了。
“别……”
沈听晚拒绝的话刚说出来,男人已经强势袭来。
床幔颠簸如浪。
沈听晚气得不行,顷刻间,她狠狠在陆沉霄背上抓了几下。
男人皮糙肉厚的,跟挠痒痒差不多。
这个晚上,注定又是不眠夜。
刚开始的时候,沈听晚还记得要以牙还牙。
后面她就迷糊了,感觉整个人像飘在云端,四肢百骸都不受自己控制……
从那天起,东厢房整晚都没安生过。
沈听晚早起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深深叹了口气。
当女人,实在是太难了!
她只是想睡个安稳觉啊,怎么就这么难?
以前的她不说貌美如花,至少是唇红齿白,干干净净的清秀系。
可自从被陆沉霄缠上后,她觉得自己就像被采阴补阳后剩下的药渣。
虽然眼神好像更亮了一些,肌肤也好像柔顺了些。
可她眼底那脂粉都遮不住的黑眼圈,实在是憔悴啊!
陆沉霄个混蛋,就不能做个人吗?!
明明他有那么多女人,为什么偏偏要缠着她一个?
一个礼拜也就七天而已,他是一天不落啊!
这谁受得了!
唉——!
她再次深深叹了口气。
觉得自己未来的人生有些惨淡。
本来还盼着陆沉霄腻味了以后,她就能挥一挥衣袖,不拖泥带水的离开。
可瞧他那副不值钱的样子,到底什么时候才会腻!
虽然她承认,确实,有那么一点,呃,还行吧。
但是!
不能当饭吃一样,天天不缺吧!
眼看着外面天又要黑了,沈听晚捏了捏眉心,“瓶儿,瓶儿?”
“少夫人,你有什么吩咐?”
瓶儿脚步轻快地走进来。
最近这些天,少帅和少夫人恩爱的简直像蜜里调油。
尤其是少夫人那脸色,娇嫩的简直能掐出水来。
整个总督府都在传,说是很快,府里就又要有新成员了。
因此瓶儿最近越发尽心尽力起来。
“让你给我熬的药,好了没有?”
沈听晚淡淡问了句。
“好了,少夫人,我这就去端过来。”
瓶儿很快端过来一碗温热的药,递到沈听晚手里。
看了眼黑漆漆的药汁,沈听晚毫不犹豫仰头灌了进去。
然后往嘴里塞了个蜜饯,挥手示意瓶儿下去。
其实,她撒了谎。
这些并不是调理身体的药。
而是她专门弄来,让自己不会怀上的药。
没有孩子,自己离开总督府还可能容易些。
一旦有了孩子,只怕永远都要被锁死在这儿。
就像她的娘亲,为了养大她,忍辱负重,最后把命都送给了沈家!
想起惨死的娘亲,沈听晚的心绪有些烦躁。
她狠狠嚼着嘴里的蜜饯,决定哪天再去好好关照一下沈秋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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