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强一边恶狠狠骂着,一边返回地窖里,背出一袋他早就藏好的珠宝。
这些都是他早就备好以防不测的。
只要有钱,他再去找史密斯要人要枪!
东山再起,指日可待!
等着吧!
等他重新崛起那天,一定先杀陆沉霄祭旗!
就算陆沉霄跪下来求他,他肖强也绝不会手软!
肖强背起那袋珠宝,身影很快消失在山林中。
而另一边。
陆飞廷倒抽一口冷气醒了过来。
下一秒,就感受到了身上的每一根骨头都在疼!
眼肿的更是几乎睁不开,只能模糊看到一些光。
自己这是在哪儿?
难不成,陆沉霄根本没把他赎回来?
自己又被那帮山匪给抓回去了?!
这个想法令他瞬间周身汗毛倒竖,额头渗出密麻的冷汗。
那帮山匪就是帮恶鬼,对他下手时没有半点手软!
这会儿又被抓回来,还不知道会怎么收拾他!
该死的陆沉霄,肯定是故意把他丢下!
好通过山匪的手,报之前被他关进地牢里的仇!
陆飞廷气得差点咬碎牙根。
可眼下自己浑身是伤,骨头被那帮山匪打断了十多根,再也撑不住用刑了!
再这么下去,非死在山匪的巢穴里不可!
他正惊惧着,就听到门口响起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糟了!
那帮该死的山匪又来了!
肯定是又来对他用刑的!
陆飞廷终于撑不住了,大声求饶道,“不要再打了,你们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
“只要你们肯放我回去,珠宝,美女,随便你们挑!”
“司令,是我。”
李秘书快步来到陆飞廷跟前,低声道,“你已经回了司令府,那帮山匪也被陆沉霄给剿灭了。”
陆飞廷愣在当场,满脸错愕。
原来他已经回了司令府?
陆沉霄竟然没有趁机下黑手?
他有点不太信,“哼,要是敢骗我,等我伤好了,第一个先收拾你!”
“司令,你信不过别人,还信不过我吗?”
李秘书卑躬屈膝道,“其实你昨晚就被陆沉霄的人送回了司令府,后来我又找了几个大夫来给你诊治。”
“只是,他们说你伤势太重,不仅断了八根肋骨,内脏也受了伤,需要至少三个月的调养。”
“我的眼睛呢,什么时候能好?”
陆飞廷这才彻底放心下来。
他好歹也是在战场上厮杀过得,断骨受伤就好像家常便饭一样,早已经习惯了。
现在他最担心的,是自己的眼睛。
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无法掌控的这种感觉,让他抓狂!
“司令,那些大夫说眼睛上的伤,他们学艺不精,要养一段时间才能确定能不能治好……”
“混账!立即让他们过来,治不好老子的眼睛,就把他们的眼全挖下来!”
陆飞廷当场暴走。
这种陷入黑暗的窒息感,他一刻也不能忍受!
之前给他看诊的大夫们立即被带了过来。
“快说,我的眼睛什么时候才能治好!”
陆飞廷顶着肿到只剩一条缝的眼睛,恶狠狠质问着。
几个大夫战战兢兢跪了满地,连声求饶,“司令息怒啊!我们实在是医术浅薄,暂时……暂时还没定下十足的良方。”
“是啊司令,你先静养,容我们再商议……”
“商议个屁!本司令这点病都治不好,要你们有什么用?”
陆飞廷震怒截断几个大夫的话,厉声下令道,“来人,把这些庸医给我拖出去,打断了腿看他们能不能自医!”
“司令饶命,饶命啊!”
大夫们高呼着求饶,头磕得砰砰响。
可还是被陆飞廷的人给拽了出去。
李秘书吓得脸都白了。
他跟在陆飞廷身边多年,知道对方的性格一向暴戾无常。
稍有不慎,别说这些大夫,就连自己都可能跟着遭殃!
可眼下又不能一走了之,李秘书鼓足了勇气,战战兢兢问道,“司令,要不……我去省城请名医来,给你看看眼睛?”
“放屁!”
陆飞廷脸一沉,“往返省城至少要三天时间,你要我像瞎子一样熬三天?”
“你现在就去总督府,把沈听晚给我弄过来,听说她医术精湛,连陆沉霄的怪病都给治好了,治我的眼睛肯定不是问题。”
“不,你去告诉陆沉霄,让他立刻把沈听晚给我送过来!这是军令!违令者,当场击毙!”
“是,我这就去。”
李秘书顿时如蒙大赦,立即转身走了。
他很快来到总督府,直言要见陆沉霄。
看到李秘书,陆沉霄微微皱眉,“什么事?”
李秘书就是陆飞廷身边养着的一条恶犬。
这时候突然来总督府,肯定没好事。
“呵呵,少帅,司令让你立即把沈听晚送过去,给他治病。”
李秘书笑得奸诈,“这是军令,不得有误,请吧。”
陆沉霄脸一沉。
他就知道,这条恶狗找过来,没安好心。
在山匪巢穴里,他就应该趁乱要了陆飞廷的狗命!
而不是现在被他拿军令压人!
“有劳李秘书,这件事我还真做不到,内室病了,暂时不能出诊。”
陆沉霄面不改色地随意找了个理由,随后讥讽冷哼,“再说了,司令病了有军医看诊,再不济,北城的大夫也有几十个。”
“我妻子只是懂一些医理而已,并不是名医,不敢耽误了司令的病情。”
李秘书立即把脸拉下来,“这么说,少帅是不肯执行军令了?”
“李某临行前,司令可是说了,违抗军令者,可以当场击毙。”
陆沉霄却没被他的话吓到,依旧神情淡淡,“实在是内室学艺不精,没资格给司令看病,怎么能算违抗军令呢。”
“好!很好,陆沉霄,你这是公开违逆司令,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等着吧,我这就回去,让司令治你的罪!”
李秘书一再被怼,气得脸都红了。
他转身要走,却被王副官绊了一跤,踉跄摔出去,摔了满嘴泥。
“哟,李秘,好端端的平路,你怎么摔了个狗啃泥啊?”
王副官讥笑着冲李秘书伸出手,“快站起来,别让人看了笑话。”
话虽然这么说,王副官却笑得最大声。
“你,你们——都给我等着!”
李秘书拍开王副官的手,从地上爬起来,气哼哼走了。
“呸!狗一样的东西,也敢在我家少帅面前狗叫,显着你了!什么玩意儿!”
王副官高声骂了句,这才觉得周身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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