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他就迅速在那诱人的唇瓣上,飞速偷了个吻。
沈听晚抬手轻捶了下陆沉霄的心口。
拳头刚落下去,就被陆沉霄一把扣紧,猛地带进怀里。
“我好心帮你取暖,你还想持靓行凶啊!”
“太不乖了,必须得好好罚你。”
陆沉霄笑着,扣紧沈听晚的腰把她往上抱,低头封住了那娇嫩的红唇。
天太凉了,他怕冻到那精致的唇瓣。
动作轻柔又小心的,缓缓碾动着,品尝着那令他留恋难忘的芬芳。
两人在雪中拥吻,浑然忘我。
有路过的行人看到,指指点点了下,很快就被冻得裹着衣服走远。
好久好久以后。
久到沈听晚几乎都快呼吸不上来,陆沉霄这才肯放过她。
他低头蹭着沈听晚的鼻尖,晶亮的眼眸里似乎藏着璀璨的星河。
“真不中用啊,这么一会儿就喘上了?”
沈听晚脸皮可没有他厚,尤其还在大庭广众下被拥吻,这让她耳根都红了。
她凶狠轻咬了下陆沉霄的下巴,扑进他怀里娇嗔,“可恶,都被人看到了,以后我还怎么出门啊!”
陆沉霄紧紧抱着她,“看到有什么,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谁敢乱说,我绞了他的舌头!”
“好了,走吧,别闹了。”
沈听晚到底没他厚脸皮,只能笑着求放过。
陆沉霄这才肯放开她,和她十指相扣,朝总督府走去。
等他们走到门口,风雪渐渐停了。
沈听晚这才看到,总督府门外站着一个人。
瘦瘦高高的,裹着件羊皮大袄,身上满是雪花。
“常伯?这么大的雪,你怎么来了?”
沈听晚立即走过去。
“哎呦,五小姐,你可算回来了!”
“我已经来了好一会儿,可门房说你出去踏雪去了,快跟我回去吧,老太爷他快不行了!”
“什么?!祖父他……他怎么了?”
沈听晚急得一把抓住陆沉霄,“我们立即回乡下,好不好。”
“走!”
陆沉霄也不含糊,立即带上沈听晚坐进车里。
常伯却不肯上来,“五小姐,我还是坐牛车吧,踏实,这玩意看着就吓人,我不敢。”
“没事的常伯,坐车可舒服了,风吹不到雨淋不着,而且牛车雪天难行,咱们要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去呢。”
沈听晚劝了几句,总算把常伯给拽进了车里。
雪天路滑。
尤其是乡下,更是不好走。
好在陆沉霄的车技超高,一路有惊无险,快速到了沈家乡下的老宅。
不等车停稳,沈听晚就从车里跳了下来。
拽着长长的裙摆,风一样冲进了老房子里。
房间里,沈忠堂病恹恹躺在床上,已经气若游丝。
沈听晚一把攥住他瘦如干柴的手,泪水扑簌滚落,“祖父,晚晚来了!”
“你……你不舒服怎么不告诉我,我早点来看你啊!”
距离上次来看祖父,她已经有半个月没来了。
怎么都没想到,祖父已经病成了这样。
“没事的祖父,我懂医术,我会治好你,你给我一点时间。”
沈听晚摸索着找出老宅里的银针,落在沈忠堂的眉心和印堂上。
沈忠堂悠悠睁开眼睛,眼神浑浊。
刚才沈听晚的哭声,他已经听到了,只是没力气回应而已。
如今被吊着一口气,终于能发出些声音,立即说道,“傻孩子,纵然你会医术,也不是神仙啊,祖父的寿命到了,该走了。”
“沈家……咳咳,好好的沈家,被你父亲那个混蛋玩意儿给霍霍成了这样,彻底败在了他手里,我……愧对祖宗啊……”
“祖父!你不要这么说!都是父亲不上进,沈家败落跟你无关!更何况,二哥是个有出息的,以后沈家肯定还能振作起来的!”
“祖父,你不要泄气,我一定会想到办法救你,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沈听晚手忙脚乱的给沈忠堂把脉。
可是等摸到他的脉,她整个人立即从头凉到了脚。
脉如悬丝,是心力衰竭的死脉!
身为医生,她当然知道,这代表着救无可医。
可是情感上她无法接受!
如果没有祖父,她可能早就在后宅里,被陈巧娣打死了,根本撑不到现在,也不会有如今的一身医术!
更不会嫁入总督府,和陆沉霄心心相印。
她如今的一切,都是祖父给她的。
他是她在这世上最重要的亲人!
老天何其残忍,竟然要把他从她身边夺走!
“……祖父,你不要走,不要丢下晚晚一个人,好不好?”
“我胆小,固执,还怕黑,如果祖父不在了,以后谁来保护晚晚?”
“祖父,你疼疼晚晚,不要撇下我,好不好?”
沈听晚的视线早就被泪水模糊,声音更是哽咽的语不成句。
沈忠堂伸出手,轻轻摸了摸沈听晚的发顶,眼里全是不舍。
这孩子,灵巧聪慧,还是个心善的。
他还记得,那时候他已经很久没回过沈家了。
是在一个雨夜,因为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病重,被常伯硬拽过去的。
等给沈庆生开了药,他准备离开时,就看到年幼的沈听晚跪在走廊上,在用冻得裂开的手扣着馒头屑喂蚂蚁。
一遍喂,一遍小声嘀咕着,“吃吧,慢慢吃,不要抢,都有。”
当时沈忠堂就笑了。
这是他在沈家这么多年以来,从没有见过的善心。
他的这些孙儿们,因为他太忙没时间管教,再加上有心人故意怂恿,一个个学的自私又刻薄。
难得的见到这么个穿着破衣烂衫的小女娃,明明饿得肚子在叫,却还舍得把馒头分给地上的蚂蚁。
他还以为是家里那个下人的孩子,随口问了后,才知道竟是那不成器的儿子的女儿!
被陈巧娣欺负着养了这么大,他身为祖父竟然都不知道!
那天夜里,沈忠堂带走了瘦骨嶙峋的沈听晚。
一多半,是怀着负疚赎罪的心态。
既然他没能教导好孩子,总不能连最后这一根好苗子都护不住!
他带着沈听晚回到了老宅,亲手教她断文识字,教她辨别药材,教她把脉开方子。
春天播种,夏天捉虫,秋天收割,冬天育种。
时间就在爷孙俩的相伴中,悄然过去。
沈听晚一天天大了,而他也一天天苍老。
他的儿子还是那么的不成器,沈家一天天落败。
唯一能让他欣慰的,是沈听晚终于在他用心的呵护下,长成了他最满意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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