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突然被枪炮声包围,知道是又打仗了,赶紧和另外两个女人趁乱逃了出来。
出来后才看到一帮人已经杀红了眼,血流成河。
另外两个女人不幸中了流弹。
而她则被落在不远处的炮弹震得当场晕了过去。
等她再醒过来,发现临城所有人都在奔走相告。
说是陆沉霄打赢了,接管了临城!
陆沉霄这个名字,深深刺痛了在街边讨饭的沈秋棠。
她想起自己还没出嫁时,好歹也是沈家的千金,过着安稳富足的日子。
那些日子遥远的,就好像发生在上辈子一样。
她不甘心!
明明自己不比沈听晚差啊!
就因为错信了陆轩个渣男,被害得这么惨!
沈秋棠不敢再去别的地方,索性把脸摸黑,一路乞讨回到了北城。
陆家她是回不去了。
可沈家还在啊!
再怎么说,二哥也不会不让她进家门吧!
就在昨天那,她走得两只脚磨出了血泡,终于回到了北城。
可刚进城,就看到了一身富贵装扮的沈听晚!
坐着高档马车,身边跟着伺候的丫鬟,手里拎着一看就价值不菲的东西。
曾经,这是沈秋棠再熟悉不过的日常啊!
看着富贵逼人的沈听晚,沈秋棠悄悄尾随在后面。
有好几次,都差点被警惕回头的瓶儿看到。
好在她一身脏污,衣服更是褴褛的不成样子,往那一站就是个沿街行乞的,没人会注意。
浓浓的妒火,几乎要将沈秋棠烧死。
她一路盯着沈听晚回了陆家,恨不得立即冲上马车,把沈听晚给拽下来。
陆沉霄身边的位置,本应该是她的啊!
所有的荣耀,也原本都该是她的!
是沈听晚抢走了这一切,害她过得这么落魄!
她怨!
她憎!
她恨!
她真想一刀砍死贼老天,把本应该属于她的富贵日子还给她!
可是之前吃过那么多次亏,让沈秋棠明白,冲动只会害了自己。
想要拿回被抢走的一切,她必须静下来,徐徐图之。
“吃完了就滚!别逼我们动手!”
家丁的呵斥声,把沈秋棠从回忆中拉回来。
她这才发现,自己早就吃干净了那碗摔在地上的白饭。
嘴里塞了满满当当的土!
“呸呸。”
沈秋棠连忙把嘴里的土吐出来。
守门的家丁以为她在嘲讽自己,其中一个走过来,一脚把她踹倒。
“吃了我们家的饭,还敢在这里嚣张,找死!”
“再不滚!老子打断你的腿!”
沈秋棠被踹倒,疼得差点站不起来。
她知道自己现在这身打扮,根本没有机会跟沈秋章相认。
就算勉强相认,一向凉薄的沈秋章看她混成了这样,肯定也会把她赶得远远的。
倒不如找个时机,直接找上沈听晚!
她深知沈听晚的性格,向来是吃软不吃硬的。
立即缩在了墙角边,耐心等着宴席结束。
食物的香味越过高高的围墙,飘进了沈秋棠鼻子里。
她已经好几天没吃饱了,刚才那碗白饭也仅仅只是垫垫肚子而已。
这会儿用力嗅着饭菜香,狠狠吞着口水。
用不了多久了!
她一定会想办法,找回以前富足优渥的日子!
沈家宅院里。
一场添丁宴,在众人的夸赞中总算落下了帷幕。
陆沉霄牵着沈听晚的手,率先走了出来。
身后众人保持着距离,个个笑容可掬。
沈秋棠想立即冲上去。
可看到陆沉霄小心翼翼护着沈听晚的样子,她又犹豫了。
她知道陆沉霄是个心狠手辣的。
自己要是这么冲过去,说不定会被他一脚给当场踢死!
看来还得等,至少要等到沈听晚落单时才行。
沈秋棠缩在墙边,眼睁睁看着陆沉霄护着沈听晚上了车,呼啸离开。
宾客们跟着渐渐散去。
沈秋章志得意满地转身准备回去。
视线却扫到了靠在墙角的沈秋棠。
他瞥了眼,冲守门的家丁使了个眼色。
家丁立即会意,拿着扫把去赶沈秋棠,“一边去,宴席都结束了,没东西给你吃了。”
“实在是饿的话,后面有泔水桶,去里面捡吧。”
沈秋棠顿时眼睛都亮了起来。
泔水桶里有吃的!
她顾不上刚才才被踹了一脚,飞快朝后门跑去。
这年头,想吃口饱饭实在是太难了!
等去的晚了就没了!
别说周边的乞丐,可能还得打赢野狗才能有一口吃的!
另一边。
陆沉霄载着沈听晚,已经来到了另一条街上。
他看着昏昏欲睡的沈听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刚才不知道为什么,走出沈家时,他总觉得有人不怀好意地盯着他们。
可仔细看了眼,却什么也没发现。
也可能是自己太敏感了吧。
今天这场酒宴吃的,把他的晚晚累成了这样。
这点小事,就不问她了。
第二天。
半上午的时候,沈听晚才睡醒。
她最近有点贪睡,总觉得怎么都睡不够似的。
闲着也是闲着,她吃了点东西,就准备去医院里看看。
瓶儿利索的让人备好马车,扶着沈听晚坐了上去。
宽敞的车厢,很快就摇的沈听晚有些昏昏欲睡。
她都有点佩服自己了。
明明刚醒不久,困意就又来了。
索性捞出一本《医科宝典》,准备翻看几页。
车子突然骤然停了。
外面响起周盛的怒斥声,“哪来的疯婆子,竟然敢拦我们家少夫人的车?”
“我看你是活腻了!赶紧滚!”
瓶儿也坐在马车外面,觉得那乞丐似乎有些眼熟。
“你是……?”
沈秋棠跪在马车前,撩开脏污的长发,抬头看向瓶儿。
她虽然消瘦了许多,瓶儿还是一眼认了出来,忍不住惊呼,“天呐,是你?!”
“瓶儿,怎么了?”
沈听晚听出不对劲,随手撩开窗外。
她坐在马车里凉爽的很,车帘布一掀开,外面的热气立即涌进来。
燥热的风扑面袭来,让沈听晚有些不太舒服。
她立即意识到,这段时间太娇养自己了。
以前帮着祖父下田插秧都没怕过太阳,这会儿只是吹了点热风而已,怎么就受不了了呢。
人呐,果然还是不能太安逸了。
在心里轻嘲了自己一声,沈听晚这才看到,马车侧面跪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婆。
看这身形,有点熟悉。
一个名字,跃然从她嘴里脱口而出,“沈秋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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