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来人竟然是杨青青,不悦皱起了眉。
这女人怎么来了?
杨青青已经快步跑到他面前,欣喜抓住他的手,“陆沉霄,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
“走,我去放河灯,你来捞,那么多河灯,你总能捞出来一盏!”
“一盏就算你赢,我就嫁给你!”
陆沉霄脸色黑沉的能捏出水来,“谁说我是来捞你的河灯的?”
“杨医生,你明明很优秀,为什么非要缠着已经有家室的我呢?”
“我说过很多次,我有老婆,而且很爱她,这辈子都不打算再跟任何女人多接触。”
“你!”
杨青青气极,“陆沉霄,你不要以为我只是个普通的医生,我们家也很有钱的!”
“只要你答应娶我,让我嫁进司令府,我就能从临城带来丰厚的嫁妆!”
“相信有了我的帮助,你的晋升之路会更加如鱼得水。”
“讲完了吗?”
陆沉霄冷着脸,把杨青青推开,“讲完了就走开,别挡我的路。”
他早就对纠缠不清的杨青青没了耐心。
如果不是看在她救过自己的份上,绝不会这么客气!
刚丢下杨青青,陆沉霄就看到了姗姗来迟的沈听晚。
她挺着孕肚走得缓慢,却仪态娉婷。
微风拂动她鬓角垂下来的散发,为她增添了几分柔美。
陆沉霄立即快步跑过去,“老婆,我一直在等你!”
沈听晚任由他握住自己的手,嗔怪白了他一眼,“不是说身体不舒服,还跑到河边来吹风,司令大人?”
“咳。”
陆沉霄清了下嗓子,就像被夸赞似的笑成了一朵花,“心口这里确实有点不太舒服。”
说着,他凑近沈听晚,在她耳畔低声道,“想你想的有点心疼。”
“我家老婆果然是神医,人一到,就解了我的相思痛。”
沈听晚抿唇笑了。
这男人,最近是从哪儿学到的这肉麻的情话,也不嫌臊得慌。
她忍不住打趣道,“可惜啊,有人有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杨青青跟我一起来的,她以为你要捞她的河灯,这会儿不等怎么伤心呢,你确定不去安慰下?”
“谁让她自作多情,我明明都拒绝那么多次了。”
陆沉霄从来就不是心软的,毫无波澜道,“不管她,走,我带你去看个好东西。”
说完,用眼神狠狠瞪了王副官一眼。
眼神无比清晰的警告他:别来跟着碍眼!
王副官没趣地摸了下鼻子,伸手拦住想跟上沈听晚的瓶儿,“别去了。”
“不行,少夫人身子重,等会渴了我能及时给她送水润嗓子呢。”
瓶儿举起手里揣着的冰糖小吊梨汤。
那是她特意给沈听晚熬制的,就怕她上火。
王副官敲了下她的脑袋,“跟在少夫人身边那么久,怎么还这么笨?”
“他们小两口要去花前月下,你跟过去干什么?当电灯泡啊!”
瓶儿这才明白过来,没好气地揉着被王副官敲过的地方,“说话就说话,你打人干什么?好疼。”
杨青青眼睁睁看着陆沉霄牵着沈听晚的手走了,急得想去追。
“陆沉霄,你给我站……”
可她话还没说完,就被王副官给拽住,“我说杨小姐,做人可以蠢,可以笨,但是不能蠢笨还不自知吧。”
“整个北城都知道,我们家司令眼里心里都只有少夫人一个,根本看不上任何女人,你何必自取其辱呢?”
“我劝你,还是去找你的正缘,别再掺和人家小夫妻的浓情蜜意了。”
杨青青甩开王副官,没好气道,“要你管!”
“天下男人是多了去了,但是没有一个是陆沉霄!”
“我就喜欢他怎么了!沈听晚都没说什么,哪就轮到你在这指指点点的!”
“那是我们家少夫人有涵养,而且她相信司令对她的感情。”
瓶儿白了她一眼,“有些人就是不自爱,被拒绝那么多次还不肯死心。”
“你个死丫头,骂谁不自爱呢?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杨青青撸起袖子,吓唬瓶儿。
她本来就被陆沉霄气得一肚子火。
现在连个小丫鬟都敢来嘲讽她,这日子没法过了!
瓶儿却不怕她,叉起腰重重哼了声,“来呀,看谁撕了谁的嘴!”
王副官站在两个斗鸡似互瞪着的女人中间,觉得头大如斗。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才俩个而已,就吵得他头疼。
好好的浪漫七夕,简直罪过。
而陆沉霄早就牵着沈听晚,来到了拱桥下面。
按理说这里应该人声熙攘的,这会儿却只有他们两个,估计是陆沉霄让人提前清了场。
“老婆,先闭上眼睛,我给你准备了惊喜。”
沈听晚已经猜到了是什么。
不过她向来不是个扫兴的,还是乖乖闭上了眼睛。
黑暗中,有火柴划向的声音。
空气里渐渐飘起淡淡的松香味。
沈听晚想起傍晚时陆沉霄忙碌的那一幕,虽然仍旧闭着眼,却无声笑弯了唇。
这男人,那时候是在偷偷摸摸做河灯吧。
笨手笨脚的,也不知道做出的是什么样子。
“好了,睁开吧。”
陆沉霄说着,顺势在沈听晚脸颊上偷了个香吻。
沈听晚睁开眼,笑着看向河面。
只见眼前漂浮的花灯里,除了常见的莲花灯,兔子灯,西瓜灯外,竟然多出六盏与众不同的锦鲤鱼灯。
那些灯是用油皮纸做的,上面画着鲜亮的颜色,惟妙惟肖。
小小的蜡烛在鱼灯中间点燃,幽幽照亮一方。
让本就精致的鲤鱼灯,越发活灵活现。
“这些都是你做的?”
沈听晚有些惊诧。
她已经猜到陆沉霄是来让他看河灯的,也想到他会为自己做一盏。
却没想到做了这么多,而且工艺如此精湛!
光是这份心意,已经让她心里甜滋滋的,分外的暖。
陆沉霄从后面抱住沈听晚,“好吧,你一点都没有惊喜,看来来的路上就猜到了。”
“这六盏灯是我早就开始学做的,每一道工艺都亲力亲为,傍晚你看到我时,我正在给这些锦鲤点睛,喜欢吗?”
“喜欢。”
沈听晚的眼睛盯着那些锦鲤灯,根本挪不开视线,“知道吗阿霄,这是我第一次收到河灯,谢谢你啊。”
小时候她跟着祖父长在乡下,很少到城里来。
唯一的一次,是十岁那年的七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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