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竹,住口!”长乐急了。
“姐!你难道真想瞒他一辈子?”
长乐眼神躲闪,好一会儿,咬牙道:“就算要说,也是我自己来告诉他!”
珊瑚感觉气氛压抑的喘不过气来,“这是你们俩的事情,我不管了,我去守着爹!”
说罢,她便跑开了。
长乐无力的靠在墙上,手指绞的发白,面无血色,“秦大哥,其实我叫长乐,妹妹叫珊瑚,荔枝和山竹,是我们俩爱吃的水果,对不起,是我骗了你!”
她内心无比的害怕,害怕自己的不真诚,会让秦牧愤怒。
泪水一滴滴的砸落在地上。
长乐此刻就像是破碎的娃娃一样,心碎了,人也憔悴。
“但是,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害你,珊瑚也是!”
公主闺名并不为外人所知,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而且起初她跟秦牧并不熟悉,便用了化名。
后来她被秦牧俘获了芳心,心里,眼里,便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可她更明白,自己跟秦牧是没有未来的。
如此也好,若后半生不能常伴,那就把自己最好的一切,全都给他,再悄无声息的离开。
只是事发突然,打破了她原来的计划。
秦牧温柔的拭去她的眼泪,“好妹子,不哭,我知道,这非你本意。
但是你不该瞒我,有什么,我可以跟你一起承担!”
长乐泪眼婆娑道:“你跟我舅舅的家世太过悬殊,对不起,秦大哥,我......”
秦牧拥住了她,“不管你家是什么家世,你舅舅是什么家世,这辈子,我只认你!
我只问你一句,你愿不愿意嫁我?”
他好不容易才找了个知心知肺,温柔大方的姑娘,岂能因为一点小挫折就错过她?
把他惹急了,他就去抢婚!
管他是谁,天王老子也不行!
“愿意,我当然愿意,只是......”
只是,秦牧再厉害,又怎么可能是父皇的对手呢?
更不可能让父皇回心转意。
父皇是九五至尊,一言九鼎。
婚事已经昭告天下,几乎板上钉钉,岂能悔婚?
不过,她无论如何也要保护秦大哥,不会让他有丝毫闪失。
“秦大哥,如果有一天,你再也见不到我,一定要......”
“呸呸呸,少说丧气话。”秦牧刮了刮她高挺的鼻梁,满眼温柔道:“只要你愿意嫁我,那这辈子,必须让你当我婆娘!”
长乐又感动又无奈,一时间又哭又笑,“你想得太简单了!”
秦牧胸口拍的砰砰作响,“你别管了,包在我身上了!”
哄好了长乐,秦牧也没有去监护室看便宜老丈人,有陈器守着,不会有问题。
他先是安排人去收割粮食,然后写了一封信,叫来了自己的心腹,“小白,把这封信送入京城。
还有,打听一下京城所有李姓大户人家,越详细越好!”
一个面色冷峻的黑衣男子走上前,接过秦牧的信,“是,村长!”
......
眨眼功夫,就到了傍晚。
李玄明已经能下地了。
站在窗户前,穿过窗户,他听到了悠扬的钟声,紧跟着,一帮孩子们从秦家村学校出来。
每个孩子身后都背着书囊,三五成群结伴而出。
门口则有先生维持秩序。
医院隔着学院不远,他能看到半大的孩子,正在向先生鞠躬,“先生辛苦了!”
“先生再见!”
学校门口还有小商贩拉着推车,兜售小零嘴。
每一个推车前,都围满了孩子。
看到这一幕,李玄明脸上露出了慈祥的笑,不知为何,他觉得很安心,看到这些孩子的笑,心间仿佛注入了一股甘露。
那股甘露有一个名字:希望!
“爷,这群娃娃还挺讲礼的!”鱼朝恩道。
“我在想,秦牧他究竟想做什么!”李玄明淡淡道。
“能做什么,肯定是造.反,要不然怎么会如此收买人心?”孙武冷哼道:“又是骑兵又是陌刀的,一个个身披重甲,包藏祸心!”
鱼朝恩咬牙道:“咱不敢苟同孙将军的言论!”
孙武冷声道:“鱼公公,事实已经很清楚了,你还要为这逆贼说好话?莫非,你早就知道这叛逆?”
鱼朝恩并不喜欢孙武,哪怕他是皇帝最得力的贴身侍卫,可他瞧不起自己,当下便说:“你少给咱挖坑,咱忠心与否,陛下自然明白,就算陛下要奴婢的命,奴婢也会毫不犹豫自戕。”
“那你为何说他不是叛逆?”
这一次,连李玄明也想听听理由。
“要是奴婢说的不对,还请陛下恕罪。”
“说,朕恕你无罪!”
鱼朝恩微微躬身,随即道:“昔年天下大乱,群雄并起,各路起义军自立为王,在前朝破灭之前,有的是人密谋造.反。
造.反可不会如此光明正大的在朝廷眼皮子底下,往往都会藏匿在偏远地区。
一来可以练兵,二来可以藏粮,也可以藏匿人口。
而此地离京都也不过几十里地,又有几个反贼会这么蠢,会傻到在京兆之地造.反?
他明知道十数万虎狼之师拱卫京师,却还是不管不顾,这秦牧难不成是傻子?”
孙武冷笑道:“那些兵将怎么说?”
“莫打断咱!”
鱼朝恩冷冷道:“一个要造.反的人,是不可能如此光明正大的,况且圣天子当朝,四海升平,百姓安居乐业,造.反也要有人跟随才是。
一个反贼,岂能花费大功夫,修建村落,为村民提供红墙白瓦的大屋子?
一个反贼,岂能费劲心思的修建医院,修建学院,让村民免费治疗,让孩子们免费读书?
一个反贼,不费尽心思的搂钱,屯粮,造兵器,反而将大把的钱财散给村民,让他们一日三餐,餐餐饱腹?
让他们衣着得体,穿戴犹如贵族?
这算个哪门子的反贼?
寻常人造.反,只要精兵就好了,要这么多的男女老幼作甚,嫌他们不够拖累吗?”
孙武语塞,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反驳。
李玄明也若有所思。
而这时,房门被敲响,李玄明干咳一声,鱼朝恩急忙闭嘴。
房门推开,秦牧脑袋探进来,笑容满面的道:“谈论什么这么激烈呢,加我一个?”
秦牧推着餐车走进去,这还是李玄明跟秦牧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碰面。
对这个有可能是反贼的家伙,李玄明是又好奇又防备,可偏偏他又救了自己一命,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
“你......就是秦牧?你究竟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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