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满头黑线。
“你要给我请功,还要让我光宗耀祖?”
“这难道不好?如此一来,你不就能安稳的守护秦家村了?”
秦牧差点没跳脚,“谁稀罕皇帝那仨瓜俩枣,我就想安安稳稳的生活,种种地,发点小财,你少害我!
再说了你又不是皇帝,这么多事做什么,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你小子,说谁狗拿耗子呢?”孙武气的吹胡子瞪眼。
鱼朝恩也劝道:“秦公子,我家主子也是一片好心。”
“屁的好心,他就是想坑我!”秦牧说什么也不干,对李玄明道:“你想让我当官,没门,治理蝗虫的办法我有,但你别想撬开我嘴!”
说完,黑着脸走开了。
他要不是长乐的父亲,秦牧早就把他轰出秦家村了。
“这小子,属狗的,黑白不分,见人就咬!”李玄明脸都气绿了,扭头看着孙武,忍不住问道:“为我卖命,就这么难过?”
孙武吓得缩了缩脖子,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能为您卖命,是祖坟冒青烟了!”
李玄明气得不行,但是没办法,只能屁颠颠的跟上去。
回去后,秦牧也没给他好脸色看,躲他跟躲瘟神似的。
李玄明也恼了,他就不相信,没了他秦屠夫,还能吃得了带毛猪。
他写了一封信,递给孙武,“尽快送回去,交给高圣元等人,让他们着手准备抗击蝗灾,务必要把蝗灾扼杀在微末之时!”
孙武拿着信就跑了出去。
做完这一切,李玄明这才稍稍喘息。
“爹,吃饭了。”珊瑚跑过来道。
李玄明点点头,来到了饭厅。
秦家的桌子四四方方的,可以一家人围坐在一起,而且不是分餐制,比宫廷那种分餐制,更有家的感觉。
他扫了一眼,发现主位并没有人坐,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秦牧这小子,傲归傲,却并不目空一切。
相反,他非常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
前提是,不让他当官!
只要顺毛捋,肯定不会炸毛。
“秦牧,我......”
“吃饭,不谈其他的。”秦牧一句话就把他想说的给堵死了。
恼的李玄明埋头干饭。
独孤皇后还是第一次见丈夫吃瘪成这样,是又好笑又无奈,但她也不敢吭声。
她甚至还夹了一个鸡腿到秦牧碗中,“秦牧,这两天辛苦了,多吃点!”
独孤皇后特地亲近,秦牧也能感受到,再怎么生气,她也是长乐母亲,脸色也缓和了许多,“多谢伯母。”
珊瑚黑妞坐一块,二女也是埋头干饭。
唯有李贞孤零零的站在那里,也没人招呼他吃饭。
没有陛下和娘娘的准许,王副安也不敢搀扶。
这时,李贞走到秦牧跟前,站稳身体,拱手道:“秦,秦兄弟,上午是我错了,请你原谅。
我并不是瞧不起你,只是不知真相,才会口出狂言。
为人子女,见到母亲受委屈,自是受不住的。
还请你谅解!”
独孤皇后叹息一声,没有说话。
李玄明眼皮子都没抬一下,自顾自的吃着饭菜。
气氛有些尴尬。
李贞从没这么低声下气过,他以为是自己态度不诚恳,于是微微躬身,准备再说一遍。
这时,秦牧拍了拍他的臂膀,道:“你是豪门贵族的公子,我是乡野村夫,你瞧不上我,也很正常。
不过,你能维护母亲,也算孝顺,本心不坏。
前事不提,就此揭过。
黑妞,给他一副碗筷。”
黑妞给李贞递上了碗筷。
“谢谢!”李贞一喜,急忙道谢。
秦牧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坐!”
“谢秦兄弟!”李贞顿时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看了一眼父母,这才挨着秦牧坐下,原本尴尬的氛围,顿时变得融洽起来。
李玄明也暗暗松了口气。
李贞还能低头认错,说明还有救。
独孤皇后也是暗暗高兴,只要秦牧消气,治疗的事情,就有戏了。
饭后,秦牧正在喝茶消食呢,珊瑚推着李贞来到了跟前,“说啊,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是要面子,还是要健康?”
李贞身为太子,道歉就已经够难为情了,眼下还要恳求秦牧给自己治疗,确实有些拉不下面子。
可如果秦牧真的能治好自己呢?
“秦,秦兄弟,可,可以恳请你替我诊治一二吗?”
李贞脸上火烧一样。
“好说。”
李贞都道歉了,秦牧也不会继续端着,总要给年轻人一次机会不是?
“黑妞,去把老陈请来。”秦牧说道。
这一次黑妞顺利把陈器请来了,“村长,病人呢?”
“他。”秦牧一指李贞。
陈器点点头,随即给李贞把脉,又问了很多问题。
他让李贞卷起左腿袴,看着水肿的脚踝,轻轻戳了一下,顿时凹陷下去。
神情也变得凝重了许多。
“来,测个血压!”
陈器拿出了手捏式血压器。
李贞不明所以,却还是听从指挥。
李玄明夫妇不知何时也出来了,在一旁看着,不由担心起来。
稍许,陈器眉头紧皱,“高压200,低压110,这都三级高血压了,难怪头晕目眩。
要不是他还年轻,那两次晕倒,不死也要瘫痪!”
李贞咽了口唾沫,“陈,陈大医,这高血压是什么病?”
“肝阳上亢,但你这个不只是纯粹的肝阳上亢那么简单!”陈器指着他的脚道:“普通的肝阳上亢,可不会让脚水肿。”
“您知道是为什么引起的?”李贞心中生出一丝希望,不由用上了敬语。
独孤皇后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陈器看着秦牧,“村长,您觉得呢?”
“八成是血糖有问题!”秦牧叹了口气,“年纪轻轻的,怎么就糖尿病了呢?
你这是典型的糖尿病足,不过,还不算严重,这要是再严重一些,你这脚会一直烂,烂到只剩下骨头,然后要被迫截肢保命。
它还能引起一系列并发症,那才是最可怕的!”
“糖尿病是什么病?”李玄明皱起眉头,他也翻阅过医药经典,却没有相关的记载。
“消渴症,但他这个不是消渴症,是比消渴症更加严重的糖尿病。你可以理解为,糖尿病是从消渴症发展过来的,有关记录很少。
如果用治疗消渴症的房子来治疗糖尿病,能减缓病情,却不能根治!”陈器解释道。
李玄明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独孤皇后也没想到,秦牧居然能精准说出这个病的名字,那岂不是说能治好?
她顿时激动起来,“陈大医,那我儿,可能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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