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如果我死了,你能高兴。我愿意去死!”
柔则也活得痛苦,若是她的命能让宜修解气,她愿意去死。
闻言,宜修笑了,讽刺地说:“死?你死了我也不会原谅你。”
“姐姐,你还是活着吧!你要死了,我就送你额娘和阿玛下去陪你。”
柔则被气得脸色更加苍白了。
她挣扎着起来,不可置信地说:“那也是你的阿玛,你的家人。”
“姐姐,我喊了你句‘姐姐’,你便真以为是我亲姐了?”
“那你对我儿动手的时候,没想过我会伤心,我会难受?”
宜修直接带着剪秋离开了正院,她知道柔则对额娘阿玛的感情有多深。
她一定会好好地活着,努力地活着,好震慑自己。
也如宜修所想的那样,在临池端着药汤进来的时候,柔则二话没说就喝了。
她心里清楚的知道,宜修仇恨着乌拉那拉氏,也仇恨着她。
如果有机会,肯定不会放过他们。
所以,她必须得宠,必须再生个阿哥,好守护好乌拉那拉氏。
*
回到流云院后,宜修先是去看了弘晖跟他说了会话,又陪着他玩了会,将他哄睡着了。
宜修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慢悠悠地拆着头上的饰品,道:“丹青也太可怜了,还是如花的年纪,便想不开跳水。”
“剪秋,你说她会不会想家中的亲人?”
剪秋笑了,她说:“丹青是个孝顺的孩子,肯定会想念家中父母,也许晚上就会回去。”
“说得对!那就让他们一家团聚吧!孤孤单单地离开世间,多惨!”
宜修拆了所有的头发,便去洗漱换衣,准备睡觉了。
剪秋笑呵呵地说:“还是主子慈悲,怜惜她。”
宜修笑了,所有伤害弘晖的人,他们都该死。
前院中,胤禛已醒了过来,他坐在床上,怎么也忘不了这三日的难受。
他觉得自己像是在蒸笼里一样,他都快被蒸熟了。
但,没人救他,他就在那里等死。
等他感觉自己要死的时候,身上的热度退去,他也醒了过来。
苏培盛见他醒了,那是相当的高兴,连连喊:“老天保佑!老天保佑!爷终于醒了。”
胤禛只觉得身上软,没什么力气,他撑着头,道:“爷睡了多久?”
苏培盛连忙为他准备好靠枕等物,唇角含笑,道:“三日。爷烧了三日,总算是退了下来。”
“三日?”
胤禛想起了在梦境中皇玛法的话,身子都忍不住打抖。
“苏培盛,大阿哥的身子怎么样?”
胤禛现在确信自己的命与大阿哥的命相连,绝对不能让大阿哥出什么事。
苏培盛心中疑惑,怎么就问起了大阿哥?
不过,他还是解释道:“大阿哥身体很好,只是二阿哥他...”
“二阿哥怎么了?”
胤禛又想到了皇玛法的话,他要带走二阿哥。
“今日二阿哥起了高热,已去了!”
苏培盛想到了爷对二阿哥的喜欢,现在知道二阿哥逝世不知多伤心呢!
胤禛怔在那里,脑子里循环着苏培盛的那句话,心里忍不住害怕。
弘晖到底是个什么人?
为什么会得到祖先的庇佑?
“爷落水那夜,皇上也落水了。不过,皇上没起高热。”
苏培盛觉得此事该说说,总觉得此事很重要。
胤禛猛然抬头看向苏培盛,眼眸中尽是惊惧之色。
他对弘晖生起了畏惧,就是那种对死亡的恐惧感。
“传夏刈!”
胤禛不敢面对弘晖,也不敢让弘晖出事。
所以,他只能让夏刈过来,让他们保护弘晖。
“是!”
苏培盛又准备转身下去,便听胤禛问:“府中还出了什么事?”
苏培盛转身过来,恭敬地说:“福晋身边的丹青姑娘消失了三日,满府都找遍了。结果,今日却在湖中发现了。”
“福晋深受打击,晕了过去。还是娴福晋喊了太医。”
说到这里,苏培盛的腰更弯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丹青姑娘为什么会死?
难道只是失足落水的吗?
肯定不是!
其中肯定有娴福晋的手笔。
宜修:??????
天降大锅,背不动!
“福晋身子弱,日后府中的事情便交给娴福晋打理。”
“弘晖落水受惊,你着人送点补身体的药过去。”
胤禛深吸口气,现在的弘晖就跟个祖宗似的,不能磕着,碰着。
“皇上之前也送了药材来到府中,说是给大阿哥养身体。”
苏培盛想不明白,但也清楚的明白大阿哥深受皇恩。
“知道了!”
胤禛的头更疼了,这好像是后遗症,他的头好痛。
*
今夜注定不平静。
特别是乌拉那拉府中,贺仁寿家中三人都落水而亡。
好巧不巧,正好落在同一个湖中,那叫一个齐整。
消息传到了四皇子府后,大家的反应不一。
柔则吐了口血,悲戚地说:“宜修,你好狠。”
她突然想起了上次七弦家人生高热的事情,难道也是宜修做的?
“福晋,您不要过于伤心。娴福晋都杀红了眼,我们日后躲着她就好。”
临池也被吓得不轻,七弦、丹青两人皆是因为对大阿哥动手而死。
都说罪不及家人,可是她们的家人都去了地府陪葬了。
她现在真的害怕了,害怕娴福晋还会对她们动手。
“本福晋居然要躲着她?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
柔则想到了被送出去的府权,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
作为福晋,她居然没府权,奇耻大辱。
“福晋,您别生气!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便是养好身体,再生个阿哥。”
“唯有阿哥才是依靠。”
临池生怕主子做出什么荒唐的事情,连忙安慰着她。
柔则最终压下了心中的不甘,她决定先将身体养好,再拼个阿哥。
宜修看着府中的账本,唇角微扬,心情极好。
剪秋进来,附耳说了几句。
宜修惊讶地看着她,不解地说:“怎么会这样?”
“奴婢也不知!但明显不是我们的人手。您说会不会是夫人灭口?”
剪秋猜想,没准儿就是夫人为了斩除后患所为。
“这也不是没可能!夫人对姐姐最是体贴,又怎么会给她留下祸端?”
宜修笑得十分讽刺,夫人那么狠心的人,怎会给姐姐留下祸端?
“尸体呢?”
宜修想着要是不能杀,便挫骨扬灰,方能暂解心中恶气。
“夫人说厚葬。但,我们的人说被扔到了乱葬岗。”
剪秋嘴角抽抽,明显是下面的人贪了银两,随随便便就扔了。
“哦!也挺好的。”
宜修继续看着手中的账本,心里郁气消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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