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笑什么?”宫月悦被褚承嗣嘴角的冷嘲晃的难受,低声鄙夷道,“难道王爷只敢挑软柿子捏吗?”
“本王笑贵妃可悲。”褚承嗣勾着唇角打量她道,“本王倒是不知贵妃竟与白灵雁交情如此深,不惜半夜私会外男,用如此拙劣的借口试图来说服本王。”
“拙劣的借口?”宫月悦没好气的笑了一声,“救命之恩在王爷眼中就是一个借口吗?你……”
她话还没说完,褚承嗣已经抬步离开了。
“王爷,王爷……”宫月悦低声急唤着,见他连一丝停留都没有,气得跺了跺脚,“褚承嗣你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娘娘,白灵雁腹中的孩子终归是褚承嗣的,他或许不会如此狠心呢?”阴暗处,一个太监打扮的男子走了出来,声音低沉的道,“您何必来此一遭。”
“你不懂。”宫月悦目光复杂的垂下眼眸,“叫我们的人守好白灵雁,必须保证她活着。”
“嗯。”
宫月悦眼中闪过一抹杀意,若褚承嗣当真不念昔日恩情,她便救了雁儿再杀了他!
“席白,我们回宫吧!”宫月悦伸出手由太监搀扶着。
刚回寝殿没一会儿,婢女相思就急急的进来了,“娘娘不好了。”
“本宫好得很!”宫月悦瞥了眼相思。
“娘娘恕罪,奴婢说错话了。”相思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急声道,“娘娘,太后晕倒了。”
“这不是常事吗?慌什么?”宫月悦无所谓的拂了拂袖子,“反正每次皇后都会去侍疾,本宫就不去了。”
“不是,娘娘。”相思小声道,“奴婢听小姐妹说,是,是摄政王妃滑胎了!且她的孩子不是摄政王的,太后是被这件事给气晕过去的。”
“什么?”宫月悦神色一沉,“孩子不是摄政王的?这件事褚承嗣知道?”
“就是王爷自己说的,如今连皇上也去了寿康宫。”相思道,“娘娘,您要不要去一趟,免得落人口舌?”
宫月悦一动不动的坐着,也没搭理相思的话,只是神色凝重的盯着地上。
“娘娘?”
“叫席白进来。”宫月悦冷着脸下令道,“你去准备一下,我们去一趟寿康宫。”
“是,娘娘。”
……
城门处,士兵见褚承嗣的马车再一次过来,双手抱拳道,“王爷,这么晚了您还要出城吗?”
“我们王爷出不出去你没长眼吗?”王衡不悦的训斥了句。
“小人不敢。”士兵拱着手,眼睛往马车帘子后边看去,这模样倒像怕马车里坐的另有其人一般。
“不敢还不快开城门,耽误了王爷的事,这差事你也别当了!”王衡语气加重的扫过那士兵。
“王衡。”褚承嗣淡淡的唤了句。
士兵听得他的声音,立马退去一旁,还关切的询问道,“王爷,今夜城门还需下钥吗?”
“锁了吧,本王今夜不回。”
“是,王爷!”士兵应了一声,摆手让人开了城门。
“王爷,您不回宫照顾太后娘娘吗?”王衡驾着马车,在出了城门后,才低声问道。
“本王又不是太医,守着又有何用。”褚承嗣淡淡的回了句,合上双眼倚靠车壁休息。
王衡抿了抿唇,放缓了速度。
等他们到康平山庄时,里头早已散了宴席,山庄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寂静。
“王爷,您怎么回来了?”雷景铄走到褚承嗣面前,笑笑的道,“难道是离了娇妻,一刻恍若一世?”
“少贫嘴!事情查的如何?”褚承嗣坐下后扫了眼屋内,开口道,“他们几个呢?”
“应该快过来了。”雷景铄道,“王爷,户部侍郎姜成文在一年多前曾打着回乡探亲的名头休沐半月之久,其偷偷去了江南数日。另外陈琦陈副将还有前江南漕运总督皆在同一时间出现在江南过。”
“呵!倒是为难他们几个这么远都要聚一块了。”褚承嗣神色冷冷道。
“王爷,还有一人也曾去过。”雷景铄抿了抿唇,犹豫的开口道,“已故镇国侯白镇山,他夫人母家是江南人士。”
“他?”
“嗯,白侯出现的时间太巧让人不得不怀疑,只是白侯的人品又断不可能做出谋害您的事。”雷景铄道,“白侯离开江南后,旋楚关就出事了,他和白公子奉命前往,父子双双战死。”
“万如意日前也来了信,信中提及旋楚关战役一事。本王已经派了平阳过去。”褚承嗣道,“如果本王猜的没错,她此刻应该不方便。”
“您的意思是万姑娘出事了?那越兄弟赶过去会不会……”
“放心,他们能应付。”
两人说话间,杜子腾几人就过来了。
“表哥,您又回来了啊!”杜子腾一见褚承嗣,就凑了上来。
“怎么?本王回来碍着你了?”褚承嗣瞥了眼杜子腾,“说说,他们忙正事你干嘛去了?”
“表哥!”杜子腾嘴角一瘪,委屈又傲娇的道,“我一早猜到姜成文肯定不会把见不得人的东西放在自己府上,所以我借着宴会打听到他还有个外室,厉害不?”
“你小子竟然也开窍了。”雷景铄一拳打在杜子腾的肩上,笑着道,“他外室在哪?”
“这……”杜子腾挠了挠头,“他们说了两三处地方,这京城我又不常来,生的很,所以刚刚不就还在查着舆图嘛。”
“王衡,你明日让人随子腾去查。”褚承嗣吩咐道,“另外景铄说的那几个人都盯着,本王要知道这一年他们与什么人出现断崖式交好或疏远。”
“是,王爷!”
“王爷,那些人藏的那么深,我们足足花了一年多的时间才查到,我猜测这背后定还有人。”雷景铄沉着脸道,“可是我们几个不能长时间待在京城,您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雷公子放心,属下等一定会竭力保护王爷安全!”王衡斩钉截铁的保证道。
“我自是放心你们,只是敌在暗我在明,凡事都要小心,提防暗箭。”雷景铄再三叮嘱,恨不得自己亲自留下。
“既然已经查到几个了,其他人还怕挖不出来吗?”褚承嗣淡淡的说了句,拿起茶杯轻抿一口,“这陈年旧茶是该换一换了。”
“旧茶吗?我喝着挺香的啊!”杜子腾给自己倒了一杯,砸吧砸吧嘴道,“甘甘甜甜的,表哥若是不要就都送我吧!”
“你……”雷景铄扯了扯嘴角,满脸无奈又宠溺的给了他一拳,“回头老子给你整一车喝个够!”
褚承嗣看着他们二人,嘴角也微微弯起一个弧度,看了眼窗外暗影攒动,西院那边不知如何了。
西院。
白灵雁迷迷糊糊的间觉得身边似乎有人在走动,强撑着抬了抬眼皮,薄唇轻启,“霏,霏烟?”
“王妃,您醒了。”霏烟红着眼睛轻声道,“您后半夜发起高热,奴婢想去请方老过来,可他脱不了身,只告诉了奴婢方子和方法。”
“霏烟,太后为难你了吗?你,你可还好?”白灵雁听不清霏烟在说什么,只关切的问着,生怕她被连累。
“王妃。”霏烟哭的更厉害了,白灵雁都烧成这样了,还在担心她!
“王妃,奴婢没事,奴婢没进宫,您先喝些水,方老说高热的人要多喝水,可您昏迷着,奴婢喂不进去。”
两人各说各话,霏烟扶起白灵雁时才发觉她清瘦了许多。
好不容易喂进去一些水,白灵雁又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
“这可怎么办好啊!”霏烟急得不行,这康平山庄她出不去,方老又请不来,王妃又还烧着。
这么拖下去怕是要出大事啊!
霏烟牙一咬直接跑了出去,只是刚冲到门外就被人一脚踹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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