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斟酌半天,犹豫开口:“迷情香不似正常动情,到底有违人伦,但对身体是否有害,微臣还需要通过患者脉像判断。”
太医早有猜测,恐怕这迷情香是被宝亲王后院的女子用在了宝亲王身上。
琅嬅眉头紧蹙,面上皆是烦躁与担忧,半晌,她才开口道:“今日是本福晋身体不适,劳烦太医为本福晋请脉,素云,送太医出去。”
素云送太医出去,顺道塞了一个荷包给他,太医了然,这是要封口。
“福晋只是昨夜吹了风,劳烦姑娘告诉福晋,微臣会替福晋开一剂止痛去寒的方子。”
从太医口中得到想要的信息,琅嬅又让素玉去查那些脏东西是怎么进入重华宫,又是怎么入了落霞苑。
其实琅嬅早就盯着青樱的动作,甚至还为青樱大开方便之门。
但那都是暗地的行为。
表面上她就是清清白白,不知青樱做了什么脏事的琅嬅。
素玉明白福晋的意思,大张旗鼓又动作隐蔽的去查。
而素云已经带着嬷嬷为海兰和阿箬验身,“福晋,那两人的确已非完璧之身,经嬷嬷检查,的确是昨夜被破瓜。”
“本福晋知道了。”
弘历今日上朝日整个人浑浑噩噩。
他昨夜心血来潮去了青樱的房中,几杯酒下肚,便感觉浑身火热热,正准备抱着青樱往床上去,青樱便说她来了月事,不能侍寝。
弘历烦躁,他感觉自己已经箭在弦上了,但看着青樱微红的眼睛,他只能离开。
后来,他感觉整个人越来越晕,越来越热。
早上,他被一道啜泣声吵醒,才发现已经躺在陌生的床榻之上,而床脚缩着两个衣衫不整的女子,而外面即将天光大亮。
弘历一懵,顾不得思考昨夜发生了什么,顾不得处理两个女人,只匆匆回了前院,换上朝服上朝去了。
而作为玩忽职守,让他遭遇如此境地的王钦,被他罚了一百个板子。
皇上自然发现弘历的魂不守舍,以为他身子不适,便让他今日先回重华宫休息。
弘历不敢抬头,地头应了一声就跪安了。
等他脚步匆匆回了重华宫,便看到素云正候在重华宫外。
见到王爷回来了,素云急忙迎了上去,“王爷,福晋身体不适,请您去正院。”
弘历正心烦意乱,他知道昨夜的事不能让皇阿玛知道,正准备回去封口呢,哪里还能惦记福晋身子痛快不痛快。
“身子不痛快就去找太医,本王又不会治病。”
话出口的瞬间,他又有些后悔,近日在朝堂上,他能彻底站稳脚跟,富察氏出了不少力。
因着富察氏对他的帮助,弘历的赘婿属性又有点发作,“你回去告诉福晋,本王前院还有事,过几日再去探望她,至于身子不痛快,你去请太医来为福晋医治。”
素云左右看了眼,见四下无人,便压低声音,“王爷,福晋请您过去是为了昨夜之事。”
弘历瞬间恍然大悟,同时面色郝然。
让福晋知道这种事,他总觉得难堪,同时他又清楚,福晋执掌重华宫,这种事逃脱不了她的视线。
弘历抬腿往正院走,等进了正院,发现琅嬅面色凝重,满面怒火,弘历下意识的心虚,但短暂的心虚后,他的情绪又转为愤怒,难不成福晋还因为昨夜之事对他有不满?
他是她的夫君,她还能给他脸色看不成?
“王爷回来了?可有身体不适。”
见弘历回来了,琅嬅表演一秒变脸,很快面上的愤怒消失的一干二净,只剩下担忧,然后担忧的上下扫视弘历。
“素云,再去请太医,就说本福晋头又疼了。”
弘历被她一连串动作闹得心突突。
“福晋,这是……”
他那端庄自持,大事面前面不改色的福晋今日的表现让他实在心慌。
琅嬅叹口气,“王爷昨夜可是幸了侧福晋的宫女阿箬和府里的绣娘?”
弘历:……
说实话,他早上满脑袋只有不能迟到,根本没注意看那两个女子是谁,更何况她们低着脑袋,他更是没看清。
弘历听福晋提起那两人的身份,蹙了蹙眉,琅嬅没等他开口,便继续了,“今日妾身听说之后,便第一时间命人将消息封锁在了重华宫内,并命重华宫上下,今日没有臣妾的吩咐,不得进出重华宫。”
“辛苦你了,琅嬅。”
弘历握着琅嬅的手,不得不感叹自己有一位贤妻,要是消息传出去,传到皇阿玛耳中,怕是要骂死他。
琅嬅不动声色的抽出自己的手,转过身子,似是因为要取桌上的一沓纸才不得不抽出手一般。
反正弘历没发现琅嬅对他的嫌弃。
琅嬅将那沓纸递给弘历,“昨夜王爷去了落霞苑,本该留宿落霞苑,却出了这样的事情,甚至牵扯到侧福晋身边的大宫女,臣妾觉得事情有蹊跷,便拘了阿箬与海兰,命人去落霞苑调查。”
见弘历面有疑惑,琅嬅解释道:“海兰便是那绣娘的名字。”
“惢心和莲心从侧福晋房中找出一包来历不明的香料,又从房后发现一个被扔过去还没来得及处理的香炉,便取了回来,臣妾请了太医检查,确认那香炉中的香灰和那香炉中的香料为同一种。”
看着面色越发阴沉的弘历,琅嬅一字一顿道:“那香料为迷情香。”
啪!
是瓷器砸在地上发出的声音,弘历阴沉着一张脸,眼睛都在喷火,无处发泄的怒火最后倾泻在物件上。
琅嬅低垂着眉眼,眸中划过一丝讽刺,“臣妾拷问了阿箬,阿箬说那香料是侧福晋借着景仁宫那位留下的手送进重华宫。”
弘历愤怒,同样有些不解,“她是为了争宠?”
那为何昨夜对自己使用了迷情香又借着月事的借口推自己走。
琅嬅摇了摇头,“据阿箬所说,侧福晋是觉得自己的宠爱日渐稀少,在重华宫独木难支,便想扶持一人,为自己所用。”
弘历现在反而冷静了,没有之前那么愤怒了,只见他冷哼一声,“那她选了阿箬,那绣娘又是怎么回事?”
琅嬅摇了摇头,“侧福晋选的是海兰,阿箬说她觉得海兰姿容还算出众,又为人胆小怯懦,没有背景,被人欺负都不敢反驳,容易掌控。”
听着琅嬅描述海兰的性格,弘历只觉得喉咙仿佛梗着一只苍蝇,“她选了这样不堪的货色。”
琅嬅没理他的莫名其妙,“至于阿箬,阿箬早有攀龙附凤的心,她觉得昨夜是一个机会,便想打发走海兰,代替她,没想到中间出了岔子。”
至于岔子,当然是因为琅嬅帮了海兰一把。
“阿箬供出了一个人,称是从她手里取了迷情香,臣妾已经将人控制住,至于那人是从哪里得到迷情香,还未问出?”
“侧福晋与阿箬海兰都被臣妾拘在重华宫,等王爷处置。”
“那贱妇现在何处?”
琅嬅似乎反应了一会儿才确定弘历口中的贱妇指的是青樱,神色复杂道:“在东厢房。”
话音刚落下,弘历猛地起身,又急又怒的往外走去,琅嬅跟在他的身后,往东厢房去。
东厢房,青樱已经坐了许久,心中满是慌乱和害怕,她不知道福晋到底查出了多少。
等到弘历怒火冲天进来,她下意识站起来,喃喃低唤,“弘历……”
她想解释,想诉说自己的难处,想说自己真的不是故意的。
“贱妇。”
弘历已经被怒火冲昏了头脑,满心都是被算计的愤怒,朝着青樱一巴掌扇了上去。
青樱被弘历的一巴掌直接扇在了地上,疼痛迅速反应到大脑,捂着火辣辣似燃烧的脸,她满脸都是不可置信。
“你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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