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四十八年皇四子胤禛获封亲王,年家所在佐领划归于雍亲王属下,成为雍王府属人。
彼时,年世兰的父亲年遐龄已于康熙四十三年以从二品湖广巡抚任上致休。
年世兰长兄年希尧任广平府知府。
次兄外放任四川巡抚,算得上是封疆大吏。
时年,年世兰芳龄十四,距离嫁入雍亲王府还有两年。
两年后的未来,康熙五十年,年世兰以侧福晋的身份入雍亲王府,入府后,颇得雍亲王宠爱,便是如今的嫡福晋乌拉那拉氏都要退避三舍。
年世兰沉浸在夫君的宠爱中,一腔的少女心怀牢牢拴在雍亲王身上,深陷其中。
在她查出怀孕时,更是欣喜若狂,迫不及待和雍亲王分享自己怀孕的喜悦。
怀孕后,喜好骑马射箭的年世兰再不敢骑马,小心翼翼保护腹中的孩子。
年世兰入府后,雍亲王格格齐月宾常来陪伴,因着两人出身相似,年世兰与齐月宾迅速交好。
年世兰从未怀疑过她以为亲如姐妹的齐月宾会对自己存歹心。
怀孕后期时,齐月宾端来一碗名义上的保胎药,对她十分信任的年世兰直接服用,却不想保胎药成了堕胎药,生生打下已成型的男胎。
年世兰悲痛欲绝,对齐月宾恨之入骨,冲进齐月宾房中,整整灌下一碗红花,齐月宾瞬间下身血流不止,再不能怀孕。
自此,亲如姐妹的二人分崩离析,成为仇人。
年世兰不知,自她怀孕,她的夫君便坐立不安,一个还未登基的亲王生怕自己登基后有年家势力的皇子会篡夺皇位。
于是,雍亲王自己存有私心,雍亲王嫡福晋宜修和宫里的雍亲王生母德妃常常敲边鼓,让犹豫不决的雍亲王终于同意舍去年世兰的孩子,以绝后患。
那碗能打下八个月孩子的堕胎药在雍亲王的漠视,德妃点头同意后由宜修调配,再由与年世兰交好的齐月宾亲自送给年世兰。
年世兰流产后,为防止年世兰再次怀孕,独属于年世兰的欢宜香被雍亲王亲自送给年世兰。
“独你一人可用。”
夹着砒霜的甜言蜜语彻底绝了年世兰怀孕的可能。
雍亲王靠着年世兰的兄长年羹尧登基,登基后又觉功高震主,嫌弃年世兰嚣张跋扈,残忍善妒,一步步设陷,逼着年世兰和年羹尧走向绝路。
最后,年世兰被她爱慕一生的皇上的宠妃以欢宜香的秘密逼死,结束她绚烂的一生。
自嫁人后,年世兰就活在一场巨大的谎言中。
“小姐在想什么?”颂芝觉得小姐的表情好似要吃人一般。
年世兰把鱼食全部丢进池塘,一群鱼儿从四面八游过来,争先恐后的争抢食物。
“哥哥现在该到四川了吧?”
今年是康熙四十八年。二月,年羹尧升任正三品内阁学士,加礼部侍郎衔。
四月,他作为头等侍卫敖岱的副使出使属国朝鲜,宣读康熙帝复立太子的诏书。 回国后不久,他就在九月被外放为四川巡抚。
颂芝知道小姐与二爷的关系最好,此时定是担心二爷呢。
“小姐放心,二爷此时怕是已经到了,说不定过几日报平安的书信就会送回来。”
“二爷惦记着小姐,必定会让人送四川的特产礼物给小姐。”
年世兰点点头,眼睛盯着池塘里的鱼儿,不再说话。
年世兰此时还没有嫁进雍亲王府,还没开始她充满欺骗的一生。
一切都还来得及。
雍亲王府
“恭喜福晋,贺喜福晋,王爷封雍亲王,您便是亲王福晋了。”
剪秋喜气洋洋,宜修见状,弯了弯嘴角。
片刻后,宜修嘴角紧抿,似是想到什么,“王爷回来了吗?”
剪秋小声回话,“回来了,正与几位先生在书房回话。”
几位先生便是胤禛的幕僚,宜修知道,他们怕是在商量太子一事。
宜修叹口气,她知道王爷的抱负与野心,只是王爷从不将野心示人,伪装成淡泊名利,闲云野鹤的模样。
去年太子被废,王爷在书房坐了一夜,宜修猜测他心底是高兴的。
一座挡住前路的大山轰然坍塌,王爷定是激动欢喜的,可他不能展示出来,只能藏在心底,走出书房还要以担忧太子的面目示人。
“我帮不了王爷”宜修心烦乌拉那拉氏都不成器,不能辅佐王爷,“让厨房做些王爷爱吃的,请王爷过来用膳。”
剪秋欲言又止,“福晋,宫中传出话来,娘娘请您入宫。”
宜修按了按额角,想到宫中娘娘又要老生常谈,便深觉头疼。
“府中已有弘时,还不够吗?”
每每入宫,娘娘说得最多的话便是子嗣,可是府中已经有弘时,她觉得没必要再增添子嗣。
剪秋道:“前几日王爷查了三阿哥的功课,很是不满。”
宜修皱了皱眉,“李氏到底是怎么养弘时,养的和她一样蠢。”
剪秋不再附和。
“算了,先请王爷过来用膳吧。”
晚膳时辰到,胤禛准时出现在正院,面对笑意盈盈的宜修,胤禛一脸的冷淡。
宜修毫不在意,亲自伺候胤禛洗漱更衣。
雍亲王某个院子,齐月宾看着一桌子膳食,毫无胃口。
“王爷去正院了?”齐月宾黯然伤神。
吉祥小心翼翼回答:“福晋特意去请,王爷不忍拂了福晋的面子,说不定明日,王爷就来看格格了。”
齐月宾眼里划过一抹讽刺,“福晋可真贤惠啊!”
这样的贤惠的人却是侧福晋扶正,想到曾经的嫡福晋,齐月宾眼神一黯。
“可真是位好妹妹!”
吉祥不懂齐月宾在说什么,只能劝她用膳,“格格还是吃一些吧,只有养好身体,才能为王爷孕育子嗣,到时候生一个和三阿哥一样活泼可爱的小阿哥,说不定能和李侧福晋一样,被王爷请封侧福晋呢。”
齐月宾闻言摸了摸自己的腹部,若是真有个自己的孩子就好了。
宜修和自己同年入府,大阿哥没了,宜修到底是生养过的,唯有自己,一直没有消息。
“明日让人熬坐胎药。”
深夜,所有人入睡,一道人影诡异出现在胤禛房中。
人影看着熟睡的胤禛,熟练的掏出药丸给他塞进嘴里,然后又悄无声息离开。
从始至终,从未有人发现雍亲王府有人闯入。
年世兰回到年府,颂芝还在昏睡,她自给自足换下衣服,躺回床上,一秒闭眼。
然后,一觉到天亮。
雍亲王府,正院忙忙碌碌,宜修衣衫不整的站在床边,摸着胤禛滚烫的额头,不断催促,“府医还没到吗?”
她今日一醒来便发现王爷面色潮红,呼吸急促,懊恼自己睡得太沉的宜修连忙喊人去找府医,而她自己,因为太过着急,只披着一件外衣,披头散发。
剪秋看着主子的模样,小声道:“福晋,奴婢先伺候您更衣。”
宜修知道自己此时不太妥当,便答应了。
只不过眼神一直没有离开床上的胤禛。
匆匆忙忙换好衣裳,还没来得及整理头发,外面便通传府医到了。
宜修顾不得了,直接让人请府医进来,自己避去屏风后,隔着屏风询问胤禛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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