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坤的声音在金碧辉煌的大殿中回荡:“爱卿所言,萧瑾言究竟要被弹劾何罪?”
薛文懿闻言,身形微微一震,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悲愤:“陛下,微臣麾下偏将景晨,遵照陛下圣旨,于建康城门口严加盘查,誓要揪出潜藏的逆党,以保我朝安宁。不料,萧瑾言的马车从城门口经过,景晨将军依法行事,上前要求检查马车。然而,萧瑾言非但没有配合之意,反而一剑挥出,将景晨将军残忍地杀害了。”
刘坤闻言,脸上闪过一抹难以置信的神色,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什么?竟有此等之事?!”
薛文懿义正言辞道:“陛下,此事千真万确。萧瑾言此举,无疑是抗旨不尊,视皇权如无物,更是大逆不道之行。他马车之中,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许正是逆党的藏身之所。否则,他又何必如此心虚,拒不接受检查,甚至不惜痛下杀手。此乃狗急跳墙之举,请陛下明察秋毫,严惩不贷,以正朝纲。”
就在这时,魏无疾挺身而出,正色道:“是啊,陛下!萧瑾言此举,实属大逆不道。他马车里若无猫腻,何以如此慌张?此等行径,分明是做贼心虚,恳请陛下切勿姑息养奸,以免养虎为患,危及社稷安危。”
刘坤端坐在龙椅上,龙目含威,凝视着萧瑾言,厉声道:“萧瑾言,朕问你,景晨是不是你杀的?”
萧瑾言抬起头,目光坚定,坦然说道:“没错,这条狗正是微臣杀的。”
刘坤闻言,猛地一拍龙椅扶手,怒目圆睁,喝道:“什么?萧瑾言,你果然丧心病狂,大逆不道!你可知景晨乃朕的心腹重臣,你竟敢擅自取其性命!”
萧瑾言深吸一口气,又道:“陛下,请听微臣一言。”
刘坤强压下心头的怒火,目光如炬地盯着萧瑾言,冷声道:“萧瑾言,你还有何话说?”
萧瑾言微微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那日的情景,他再次睁开眼时,眼中已是一片清明:“陛下,那日微臣带着爱妾去城外踏青,本想寻一静谧之地来一次车震,不料却遭遇了景晨。他以盘查逆党的名义对微臣百般阻拦,言语间更是夹枪带棒,极尽羞辱之能事。更可恶的是,他竟色眯眯地盯着微臣的爱妾,眼中满是猥亵,似有轻薄之举。微臣一时气愤难当,这才失手杀了他。”
说到车震的时候,萧瑾言刻意提高的语调,以便引起刘坤的兴趣。
其实,刘坤对这件事情的经过丝毫不感兴趣,反正就是萧瑾言杀了景晨,他和薛文懿那边,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反而是他听到萧瑾言提及的一个新鲜的名词,便带着几分好奇与玩味,问道:“萧瑾言,你方才提及的车震,究竟是何等新奇之物?”
萧瑾言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狡黠:“陛下,车震之趣,非言语所能尽述。简而言之,便是在疾驰的马车之内,与心爱之人共赴云雨之欢。”
刘坤闻言,眉头一挑,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与兴趣,他饶有兴致地追问道:“哦?不在那温暖舒适的床上行房,反而在颠簸的马车之上?萧爱卿,这是何故?难道家中的床榻不足以满足你的需求?”
萧瑾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陛下有所不知,这马车之中,空间虽狭小而密闭,却自有其独到之处。试想,在这方寸之间,彼此的呼吸交织,娇嗔和叫床声在车内回荡,仿佛在对方耳畔轻吟,刺激神经,岂是寻常之地可比?加之动作幅度一大,马车随着频率上下晃动,与我们的动作不谋而合,每一次晃动都是对感官的极致挑逗。”
他顿了顿,又道:“更何况,郊外之景,百花争艳,绿荫蔽日。在这自然之美的怀抱中,耳畔是鸟鸣虫唱,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花香与草木的气息,身心皆融入了这片生机勃勃的天地。此情此景,行房之事,不仅是对肉体的欢愉追求,更是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美妙体验,其美妙之处,实难用言语形容。”
刘坤听罢,不禁放声大笑,笑声中带着几分赞赏与艳羡:“哈哈,萧爱卿,你这车震之说,真乃奇思妙想,听来确是妙不可言。你不仅文治武功皆有所成,就连这风月之事,也玩出了新花样,朕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你,果真是个妙人儿啊!”
魏无疾眼见刘坤喜上眉梢,似有宽恕萧瑾言之意,心中顿时如鼓点般急促起来。他深知,一旦这次让萧瑾言逃脱,他便可能如脱缰野马,再难束缚。
于是,他急忙跨前一步,正色道:“陛下,萧瑾言此人,非但有窝藏逆党的嫌疑,更是胆大包天,擅自诛杀朝廷将领,此等恶行,若不严惩,何以正乾坤,安民心?陛下三思啊!”
一旁,薛文懿也急忙附和:“是啊,陛下!若今日萧瑾言能以擅杀朝廷将领、抗旨不尊之名而逍遥法外,那么明日,我大宋江山,岂不是人人皆可肆意妄为,国将不国,法将不法,此等后果,实乃社稷之大患!”
刘坤闻言,眉头紧锁,似乎在心里衡量着什么。
片刻之后,他沉声道:“萧瑾言,确有此罪,决不可轻饶。”
言罢,他猛地一拍龙椅扶手,震得大殿回响,“来人啊!”
随着这一声令下,大殿外顿时响起了一阵急促而整齐的步伐声,如同乌云压境。两队身披铁甲的士兵,手持长枪,步伐坚定,面无表情地步入大殿,营造出一种压抑而又紧迫的氛围。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萧瑾言喊道:“陛下,且慢。”
顿时,大殿内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了萧瑾言身上,连那些即将上前执行命令的士兵也停下了脚步,静待下文。
刘坤目光如炬,直视着萧瑾言,厉声道:“萧瑾言,你还有何话说?”
萧瑾言抬头,目光坚毅:“陛下可还记得,宫变那日,若不是微臣拼死一搏,设计抓住了叛臣韩秀,夺其兵权,力挽狂澜,恐怕陛下早已危在旦夕,又怎会有今日登临九五?”
刘坤闻言,眼神微微一黯,似乎被那段惊心动魄的记忆所触动,他缓缓开口,变得柔和许多:“朕……自然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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