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时临刚走到酒店门口就见车熄了火,陈醉推开车门下车。
他上前两步问:“队长,你去哪啦?”
陈醉路过他身侧时顺手把车钥匙往后一扔,简单抛下两个字:“送人。”
王时临接过钥匙在手上甩了几下,哎要是自己会开车就好了,也能像队长一样多潇洒多帅气!
他回过神发现陈醉走远了,急忙在身后喊:“队长,你不回酒店啊?”
陈醉动作恣意的朝他摆摆手。
现在可是上班时间啊,队长这是赶着去哪儿?
比起这个他还想起一个问题。
经理不是让司机送梁小姐去县里吃西餐吗?
怎么会是队长开的车,那梁小姐呢?
他抓耳挠腮想不明白。
“小王,你杵在这干嘛呢!”
王时临吓了一跳,原来是秀凤。
“秀凤,你走路怎么没声儿?吓我老大跳。”
秀凤拎着桶跟抹布,奇怪的望了他几眼,“我带声了,是你没听见。”
王时临瞥见她手里的东西,昂昂下巴问:“你这是干什么?”
说起这个秀凤就来气,经理让人去打扫车,这冰天雪地的那俩人谁都不愿意干,硬是往她身上推。
“经理让我把车擦擦。”
王时临“哦”了一声,搓搓冻僵的手有些心疼她,“这天气怪冷的,经理也真是的,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也不怕给冻坏了!”
秀凤两腮有些红,被他说的怪不好意思的,“能者多劳嘛。”
她另一只得空的手,挽了挽耳边的碎发,“不过这天儿真的挺冷的……。”
王时临抖了一哆嗦,“可不是嘛,太冷了!”
“那啥我就不打扰你了,你慢慢擦我进去暖暖。”
秀凤的手僵了一下,脸上的浅红瞬间变白。
她认命的拿起了桶,浑身上下带着愤怒,下手的力道极重。
“擦就擦有什么了不起的?说什么好姐妹都是假的!”
学校。
常记溪的课上完了,还有两个小时才放学,她回办公室收拾了一下准备去酒店练琴。
临走前校长还不忘叮嘱,“常老师,下个月就过年了,要抓紧时间练习啊!”
常记溪点头,“校长,那我先走了。”
“去吧。”,李校长很欣慰的看着她,常老师这个孩子还是很勤奋的。
常记溪走到校门口,发现一个非常熟悉的身影。
她脚步停顿了几秒,不会真的这么巧吧?
常记溪正犹豫间,陈醉的目光已经向她看了过来,这下她不上去打招呼都不行了。
她笑的勉强,话中带着打趣,“陈队长,你又是路过?”
陈醉不置可否,抬手看了一下时间。
“还没放学,你去哪?”
常记溪扬扬眉,“我课上完了,去酒店练琴。”
陈醉点了点头,“走吧。”
常记溪微怔。
“你不是去酒店吗?”
“顺路。”
常记溪:“……。”
可问题是我不想跟您老人家一起走啊,万一给那梁小姐看到了还不得醋意大发把她生吞活剥了?
陈醉回过头催促,语气略冷:“再不走就没时间练琴了。”
常记溪磨蹭半晌实在是躲不过去,只好像蜗牛爬一样慢吞吞的跟在他身后,跟他保持着一米的距离。
“常老师这是学龟兔赛跑吗?”
他揶揄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常记溪愣了一下,他这是什么意思,嘲笑她?
没骨气的有点怂,不敢大刺刺的瞪他,只好用“亲切”的目光望了他几下。
她慢慢的加快了脚步,很快就跟他并肩走着。
常记溪一直低着头看脚尖,错过了陈醉唇边微微扬起的笑意。
两人并肩而行,周围的空气就像冻住了一样,微微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她不是我未婚妻。”
耳边倏然响起一声,惊扰了游神中的她。
小心脏扑通了几下。
“哦。”她蔫着眼尾应了声。
短促的一字,怎么说都有种敷衍的味道。
男人又抿上了唇。
常记溪眼神左右踱了踱,不知道说什么打破尴尬,只好闭上嘴保持沉默。
陈醉这个人还真是奇怪,为什么要忽然告诉她这些?
梁小姐是不是他的未婚妻跟她有什么关系?
但听到他亲口否认,她心里莫名的开心了一下。
“我也没有女朋友。”他再补上一句。
常记溪错愕间依旧不知道说什么回答,只好点了点头表示回应。
陈醉说完这句话之后就没有再开口。
沉默……。
两人中间横杠着一股微妙的气氛。
终于到酒店了,常记溪忙不迭跟他挥手道别,逃似的跑了。
陈醉神色淡淡的,眸中若隐若现的一抹笑意。
“队长,你怎么又回来了?”王时临狗腿的跑了上来。
“顺路就回来了。”
“顺路?”王时临瞪大了眼睛,有些发懵。
酒店杂物间。
“当蜘蛛网无情地查封了我的炉台……,当我的紫葡萄化为深秋的露水……。”
曾姐一念完,方萍和秀凤就迫不及待的问:“又是蜘蛛网、美丽的雪花,又是紫葡萄露水鲜花的,到底什么意思嘛?”
方萍扫了秀凤一眼,有些嫌弃,“真是乡下土包子,连这都不懂!”
秀凤瞪回她一眼,“感情你知道,那你给我解释解释!”
方萍脸色有些窘迫,“我也不晓得,还是要曾姐才知道。”
“那你说我?”秀凤不满回呛。
方萍不以为意,“不过就是说几句,会少块肉还是脱层皮?”
两人的斗嘴曾姐听不下去了,“好了,都不要再吵了!”
方萍朝她努努嘴,“说你呢。”
秀凤憋着气没理她。
方萍有些迫不及待,“姐你快给我们说说,这上面写的到底是啥意思?”
曾姐捏着信,语气非常坚定的说:“这是常老师写给陈队长的情诗。”
“啊?”
“情诗?”
秀凤一拍脑袋,“可不就是情诗嘛!雪花鲜花的!”
方萍满脸的不可置信,眼睛瞪的跟铜铃一般大,“他俩都发展到这种地步了?”
秀凤抚抚下巴,“我看是单相思!”
曾姐抓紧的问:“咋的就单相思了?”
秀凤有条不紊的分析,“你看啊,陈队长跟梁小姐是一对,人家都已经是未婚夫妻要不了多久就结婚了。”
“这常老师喜欢我们陈队长又不甘心,只好写情诗表白呗。”
“其实我早就看出常老师跟陈队长那点儿猫腻了。”
方萍觉得秀凤说的在理。
“反正相对于梁小姐我还是更倾向于常老师,梁小姐那脾气我看就算我们队长跟她结了婚,要不了多久也会离婚,谁受得了啊?”
曾姐也同意,梁小姐的架势她是受过了,这么一对比常老师顺眼多了。
秀凤:“嗳你们说要不要把这封信交给陈队长?”
方萍无所谓道:“交呗。”
反正她们现在对陈队长是死心了。
曾姐也同意的点头,“交!”
十五分钟后。
三个女人在办公室门口推推搡搡,谁都把那封信当成烫手山芋,互相推诿。
秀凤跟方萍对了一个眼神,两人齐用力把曾姐推了进去。
曾姐踉跄一下眼疾手快的扶住了门框,她死命瞪了一眼身后朝她摆手的俩人。
回过头注意到里面人关切的眼光,尴尬的笑了几声。
王时临眼神微亮,挺起一张自信的俊脸,厚着脸皮打招呼,“曾姐,这么有空来找我?”
曾姐看了他一眼,声音有些不自然,“小王也在呢。”
王时临听这口气脸色顿萎,原来不是来找他的。
“陈队长,忙呢?”
陈醉头都没抬的“嗯”了一声,态度冷漠。
曾姐跟做贼似的,手中的信都要被她捏碎了。
都怪门口那俩怂货!
反正又不是她写的,自己只是帮忙传递一下怕什么?
“陈队长,这个是给你的。”
陈醉眼下赫然出现一封信挡住了他的视线,他眉头浅浅皱了一下。
抬起头,目光冷冽如清泉。
曾姐心一惊,信就这么掉在他桌上。
“不,不是我的,这是常老师掉在车上的,还有这琴谱也是常老师的。”
她连带着把琴谱放在桌上,瞬间跑的没影。
王时临走了过来。
“哟吼,常老师给你写的信?”
信封上写着三个大字,常老师。
这北庄还有几个常老师?除了常记溪外也没有别人了吧。
只是常老师这字怎么有点丑?跟她的外表不太匹配啊。
不过想想也合理,正所谓上天为你打开一扇窗,就会为你关上一道门。
要是常老师什么都这么完美的话,多招人羡慕嫉妒啊?
王时临无比好奇信上写的是什么,表情贱兮兮的伸手去拿,“队长,我帮你看看!”
“啪!”的一声。
王时临极快速的将手收了回来,有些委屈的摸了摸被他打落的手背。
队长也忒小气了吧,给他看看又怎么样嘛?
王时临眼中泛着星光,撒泼打滚,“队长,给我看一眼嘛。”
“滚。”
王时临扭捏作态的跺了跺脚,傲娇道:“滚就滚!”
陈醉深邃的瞳孔看不出喜怒,拿过信准备拆,他动作倏地一顿。
王时临探出来的头立马收了回去。
陈醉把信夹到琴谱中,再放到了抽屉里。
然后就继续刚刚做的事。
队长这也太淡定了吧?
王时临的心就好像被几根羽毛轻轻拂过,又痒又不能挠。
这感觉真是太让人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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