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庄别墅。
今晚陈醉不在,常记溪非常罕见的一个人在家,很难想象她只是为了洗一个澡而已。
这要是换了平时,陈醉不在她一般都是不会一个人住在这里的。
别墅临着江边四周都是树,屋内的设计是纯E式风,荒郊野外的别墅,很容易就让人联想到鬼片上的情节。
她拿了放在门口地毯下面的钥匙进来的,反锁好了门就轻车熟路的上了二楼。
“啪。”她把房间的灯全都打开,看着暖黄的灯,心中的安全感油然而生。
房门被她轻掩上并没有反锁,反正这屋内除了她也不会有别人,所以她很放心的进了浴室。
“哗啦啦……。”
拧开了水龙头,打上了肥皂,仔仔细细的揉搓每一寸肌肤。
浴室里时不时传来她愉悦的歌声。
半个小时后。
常记溪进来的太仓促了,居然只拿了贴身衣物,把睡衣忘在床上了。
她找了一圈,只有两条普通的毛巾……愣是没找到可暂时替代的衣服。
算了,反正家里没人又是大晚上的,应该没什么关系……。
常记溪穿着拖鞋湿答答的走了出来,快步去拿放在床上的睡衣。
然而就在此刻,“喀嚓”,门被打开的声音。
常记溪刚碰到衣服的手僵住了,思绪停了。
谁?
陈醉开门进来显然也没有料到里面会是这样一番风景,修长的手停在门把上,细不可察的微微收紧。
杏眸紧紧收了一下,他怎么回来了?
四目相对。
常记溪火速反应过来,抓着衣服就往浴室跑,不料鞋底一打滑,她惊呼一声往后仰去。
没有想象中疼痛,而是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他的手向来很凉,但此刻触在她肌肤上却温度滚烫的吓人。
陈醉漆黑的瞳孔勾起了欲火,两人只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服,怀中的柔软让陈醉的理智濒临溃散。
她看见他喉结不自觉的滚动了一下,处处透着禁欲的气息,还记得上次自己想摸摸,被他脸色严肃的制止住了。
等等……。
现在是想这些的时候吗??
常记溪浑身染上了害羞的浅粉,熟的像一颗桃子,水嫩多汁,让人情不自禁就想咬上一口。
“我……我先穿衣服。”她红着脸说。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这副含羞露怯的模样,早已让陈醉丢盔弃甲。
他眼神迷离,声音低沉沙哑的不像话,“别穿了。”
常记溪脑袋唰然“轰”的一声,紧张的咬了咬粉嫩的唇,水雾朦胧的眼就这么看着他,长睫上下扇动,就好像在故意撩拨他。
他的眸通红如血,声线染上了情欲,“溪溪你愿意吗?”
很难想象他们在一起住了大半年,最密切的关系也仅止于亲吻……。
她紧张到有点呼吸不过来了,心脏“砰砰砰”的强力跳动着,眼神更不敢去看他。
声若蚊蝇的应了,“嗯。”
下一秒,红唇便被他紧紧吻住,如暴风雨骤落,比之前的每一次还要更加肆意霸道,好似要将她吞噬一般。
一阵天旋地转,她摔在了柔软的床上,清冷的空气沁过她的肌肤,随之烫人的灼热便欺了上来。
呼吸急促中誓要将她融化一般。
向来自持矜冷的他此刻衬衫凌乱,陈醉一只手撑在她身侧,英俊的脸近在咫尺,薄唇抿着,面无表情,眸中勾着火光,骨节分明的手解着衬衫上的扣子。
“陈醉……。”她眼神染上三分迷蒙,声音莫名的娇媚。
陈醉俯下身来,亲了亲她宛若白玉的脖颈,一步一步领着她,“溪溪,别怕。”
是夜。
北庄别墅二楼内,灯火一夜未息。
凌晨四点半,天色还暗着,已经入秋的空气分外的清新凉薄。
“唔……。”常记溪艰难的睁了下眼睛,浑身都很累,眼皮子半垂着就要合上去。
陈醉心疼的吻了吻她的唇角,声音诱哄,“乖,抱你去看日出。”
常记溪半梦半醒的哼了声。
凌晨四点五十七分,天光乍破,远处的山头撑起了一点金黄,带着些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朦胧,江面上起了水雾气。
“溪溪,醒醒。”
常记溪嘤咛了一声,勉强睁了下眼睛,瞳孔里映着一半黑夜一半金黄,是日出。
窗户开了一口,清清冷冷的风吹了进来,常记溪顿时醒神不少,精致小巧的脸蛋上带着欢喜。
月月果然没有骗她,这里看日出真的很美!
“好看吗?”他沙哑的声音吐在她脖颈上。
“好看。”她没什么心机的应了一声。
“嗯,那就在这里看。”他的话很有深意。
“什么?”
他的唇吻上了她的耳垂,渐渐的,渐渐的……。
第二天,九月十九日,天气晴。
王时临一走进早餐铺的门还以为自己进错了,往常热热闹闹的场面变得冷冷清清,就连常老师也不见了人影。
奇怪,常老师可是很固定的,怎么今天没有来?
王时临搔搔脑袋,难道她去练舞了?
不可能啊,时间还这么早。
他可没有忘记自己媳妇儿临走之前对他说的话,让他好好看着常老师,要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千万要护着她。
反正就秉承一条信念,常老师对了也是对了,常老师不对那一定是别人的错。
他要无条件的保护好常老师,要是她少了一根头发丝,媳妇儿就不让他上炕了。
王时临深深叹了口气,欸,自己的命咋这么苦啊?
正准备一会给常老师打份早餐,不管她吃没吃,反正带到酒店就是了。
他还没张口,就看到陈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队,队长?”他瞠目结舌。
队长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上县里去了吗?
陈醉扫了他一眼,声音也没有平日那般的冷,回了声,“早。”
陈队嘴角边上的笑意是怎么回事?还有这说话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温柔了?
这让王时临觉得非常的不对劲。
“队长,你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儿?”他八卦的问。
陈醉冷哼了声,嘴角的弧度维持不变。
啧啧啧,看看陈队这副将春天搬到脸上的模样,还真是让人……恶寒啊~。
“说出来让我也乐乐呗?”他不死心的追问。
陈醉没搭理他,身姿笔挺站着等。
“是不是要涨工资了?”王时临揣测道。
陈醉很无情的打破了他的白日梦,“没有。”
王时临眼神黯淡了会,又问:“那是你捡到钱了?”
“谁?谁大早上的捡到钱了?”
李婶乐呵呵的声音从里面传了过来,然后就见她提着两个饭盒出来。
陈醉伸手接过,给了钱,“谢婶子。”
李婶将他的钱硬塞了回去,“不用不用,跟婶子还客气啥?”
陈醉笑了笑坚持把钱给她,然后朝王时临微微点头,拎着饭盒就走了。
“欸小王同志,你刚刚说谁捡到钱了?”李婶问。
王时临手指了指门口,“队长啊。”
“哟,这小子运气真不错。”
王时临脸色耷拉了下来,一阵自怨自哀,“为啥我就没有队长这运气呢?”
李婶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你娶了小月就是你这辈子最大的运气了,你还想要啥?”
“也是!”他点头赞同。
“对了李婶,刚刚队长怎么打包了两份儿早餐啊?”他不明白的问。
李婶也不太清楚,估摸着道:“今天溪溪也没来,应该是拿到单位上一起吃了吧。”
常记溪这几天都在练舞,可辛苦了,这小胳膊小腿的都练瘦了。
李婶思忖片刻,不成,一会得到市集上给买点什么炖给她补补。
王时临愣了愣,视线落在常记溪平时坐的位置上,心里好像猜到了什么。
脸色一急,将还没来得及吃的包子塞到了李婶手里,抛下一句话急急忙忙的就走了。
李婶低头看了眼手里的包子,摇摇头,这孩子!
林正富半垂着脑袋,惺忪的睡意还在头上,一个火急火燎的人像一阵风似的从他身边跑着过。
他冷的一哆嗦。
眯了眯眼看,那不是王时临吗?
他大喊了声:“王时临你跑这么快干啥?又不迟到。”
王时临恣意的朝他摆摆手,自己急着确定一件事情,一件大事儿!
“小王同志早啊。”
“经理早。”
经理在后面看着他跑进酒店的身影,满意的直点头,没想到啊,小王同志也有积极上班的一天!
他心里倍感欣慰啊!
“常老师?”他推开门喊了声。
秀凤曾姐三个人正好走着过,好心的提醒他,“常老师今天还没来。”
王时临微愣,扭过头问:“你们咋知道?”
“我们?”三个人尴尬的笑。
总不可能告诉小王同志,我们每天都在看常老师跳舞吧?
“那啥,经理找我们还有事,你慢慢找啊。”三人说完推搡着离开。
王时临眼里浮现出一丝疑惑,这三个人怎么变得奇奇怪怪的?
常老师不在,队长回来了。
王时临沉思,倏然脸上的笑容越扩越大。
有戏!
不行,自己得马上向媳妇儿汇报,说不定等她回来陈队长跟常老师都要结婚了!
怪不得他早上出门的时候喜鹊老叫,原来真是有好事儿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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