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睡得香没忍心。”
陈醉走了过去,顺势坐在了她的身旁,手很自然的搭在她身后的沙发上。
常记溪侧脸笑,“这可是陈总批准的,不算偷懒吧?”
“嗯,不算。”
常记溪挖了口蛋糕,献媚般的递到他唇边,“啊。”
陈醉不太喜欢吃甜食,但看到她期待的目光又不忍心,便咬了口。
“好吃吗?”她星眸璀璨,秋水盈盈,惹人的紧。
甜腻的味道充斥在口腔中,陈醉面无表情的摇摇头,就在常记溪失望的时候,又听见他说了句。
“你比较好吃。”低沉磁性的声音听得人心头一颤。
她甜甜一笑,娇嗔咬唇,“真会说话。”
陈醉唇边勾起邪肆的弧度,“那是不是有什么奖励?”
常记溪撩开头发,搔首弄姿的给了他一个飞吻,“请查收。”
陈醉太阳穴跳了两下,眸光深邃起来,“你在玩火。”
常记溪十分没出息的,立马往旁边的位置挪了挪,陈醉眸子半敛,扫到那本便签纸。
“这是什么?”他好奇了一眼。
常记溪不以为意,懒懒散散应了句,“没什么。”
陈醉拿起一看,狭长的凤眸眯了眯,指尖流转着怒意。
挖墙脚挖到他身上来了?
他越翻心头的怒火就越盛,厚厚的一沓,有些甚至还写了家庭住址,怎么,就这么迫不及待?
看来真是工作少了,一个个闲的。
陈醉脸上散发出可怖的冷戾,常记溪心头微惊,不露痕迹的再往旁边挪了些。
“这些都是常规操作,陈总不用太在意的,毕竟我在F国都习惯了。”她讪讪解释道。
“F国?这样?习惯?”薄唇翘起危险的弧度,一字一字极轻的。
……。
越解释越乱,触到他眼中的冷意,常记溪简直想把自己就地埋了。
真是作的一手好死啊!
“啪嗒。”
那沓便签纸被他随意扔在桌上,溅起的声音足以说明,陈醉现在不高兴,而且是很不高兴。
“陈,陈…。”常记溪往后退了退,嘴唇磕磕巴巴的。
“叫我什么?”陈醉自然重叠的腿放了下来,气势沉沉。
“醉哥哥。”她非常识趣的见风使舵。
陈醉别有深意的视线落在她身上,那双黑眸倒映出她的缩影,慢慢浸染上红意,“嗯,看来等不到回家了。”
她记得刚才他是反手锁上了门的。
糟。
常记溪下意识就要跑,陈醉先一步扣住了她的手腕,轻轻一拽,常记溪惊呼一声就往他身上倒去。
他的气息十足的霸道,就连薄荷香都冷的沁人。
“是该算算账,比如常规操作,习惯,还有……塞巴斯蒂安。”他字字深沉,沙哑偏冷的声音撩人又诱惑。
连吃醋的样子都帅的别具一格。
等等,现在是沉迷男色的时候吗?
常记溪不安的扭动了一下,笑容勉强,“陈…。”
“嗯?”尾音略重。
“哥哥,我刚刚胡说八道的。”她很直接的认怂,顺便附上一个无敌大甜美的笑容。
看陈醉这架势,是不到天亮誓不罢休的了。
她的腰还要的!
果然吃醋中的男人是没有理智的,陈醉将她的一举一动统统视作有目的性的勾引。
她长睫轻轻张合间,缥缥缈缈的撩动他心扉,大掌扣在她后脑勺往前一送。
凉凉的吻落了下来,她还来不及思考就被他攻城掠地了,霸道肆意的品尝着她的气息。
大掌覆在腰间轻扯了下,速度之快,动作之熟练,无不让常记溪感到咋舌。
“醉…醉哥哥能不能打个商量?”常记溪躲了个空隙,咬咬唇说。
勾魂摄魄的桃色在前,陈醉早已丢盔弃甲了,埋在她脖颈侧,气息紊乱。
“嗯?”
“上半夜,行吗?”她柔媚的声音带了丝讨好。
陈醉慢慢抬头。
只见她脸红怯怯,泫然欲泣,真想让人狠狠折磨一番。
“不行。”
“破晓!”
“不行。”
“醉…唔。”最后的话都融进了不可言说中。
顶层内万般风情,春风遍地…泣声阵阵。
今夜月华如水,星光璀璨。
第二天下午。
常记溪醒来时发现自己在别墅,她扶额,临近天亮时陈醉开车将她带回了家。
然后……一路春色满园,旖旎风光无限好。
越想越无地自容,只好掩面遮羞。
常记溪简直想不明白,他的体力怎么这么好?
身旁的男人还在熟睡,睡相还是一贯的无可挑剔,完美到令人发指。
常记溪忿忿下床,“嘶~”脚一软险些栽倒在地,她扶着床缓了许久。
陈!醉!
气的她肝儿疼,陈醉吃起醋来真是差点要了她的小命。
常记溪苍白着脸,扶着腰进了浴室,不用看也知道自己身上有多惨不忍睹,放了热水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
一个小时后。
别墅的厨房干净的连老鼠都不会光顾,常记溪无奈,换了鞋子出门去买点吃的。
陈醉醒了,手很自然的去摸旁边的位置,触感生凉,黑眸仅存的朦胧瞬间被清明所取代。
心又被那股熟悉的坠落感包围,他迅速坐起身,视线环绕周围一圈,没找到那抹身影。
“溪溪?”他掀开被子下地,慌的连鞋子都顾不上穿。
浴室没有。
陈醉下了楼,厨房没有,客房也没有,整个别墅静悄悄的,都没有她的身影。
“溪溪?”他的声音在偌大的空间内回响,迟迟没有人回应。
他脸色很冷,指尖更冷,甚至有一点点的颤抖不安。
她呢?
陈醉慌乱无措,此时的他就像是一个掉进海里不会游泳的人,眼睁睁看着自己,一点一点的沉入水底,被冰冷窒息的海水所淹没,而无能为力。
“陈醉,你怎么了?”
常记溪双手拎着东西,看着陈醉背对着自己,身影说不出的孤独落寞,好像还有一丝哀伤与绝望。
她的声音宛若在黑暗中给了他一束光,是他的救赎。
陈醉猛然回头,狠狠的抱住了她,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溪溪,溪溪…。”他一遍又一遍的叫着她的名字,好像只有这样能才让他感到满足。
常记溪被他抱得有点喘不过气来了,像猫儿一样蹭了蹭他,嗓音轻柔,“怎么了?”
“我醒来找不到你,以为你又抛下我走了。”陈醉的话夹带上了一丝很明显的幽怨与委屈。
“我以为你又不要我了。”他的话音很重,带着无力的后怕。
常记溪一愣,心头悸动,鼻尖酸涩,轻柔的哄道:“不会。”
腰间的手禁锢的很紧,“溪溪别离开我。”
他真的很惶恐不安,连鞋子都没穿,赤足踩地,他可是那个清风霁月,矜冷自持的陈醉啊…。
“不走不走。”常记溪红了眼眶,将头埋进了他的肩侧。
两人就这样相拥站了很久,浑然忘却了周围的一切。
F国。
塞巴斯蒂安从堆积如山的文件中抬起头来,面容憔悴,黑眼圈重的遮不住,活脱脱将他的帅气减了一半。
“塞巴斯蒂安少…爷。”进来的秘书似乎被他吓了一跳。
“说事,没事滚蛋。”塞巴斯蒂安整个人烦躁到不行,现在星星之火都能将他点爆了。
“陈,陈总的文件。”秘书哆哆嗦嗦递过文件。
塞巴斯蒂安当即双目喷火,俊脸阴鸷扭曲,他还敢来!
他回国后才知道,原来海瑟薇就是陈醉心尖上的女人,所以陈醉才会这么生气将自己暴揍一顿,还他妈的联合洛斯先生,想把自己弄到南非去。
简直毫无人性!
“啪!”塞巴斯蒂安扫了眼直接将文件拍在桌上,手背上青筋顿现。
吓得秘书背一抖,“塞巴斯蒂安少爷,…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下去了。”
“滚!”
“是。”秘书飞一般逃离了这个炼狱。
欺人太甚!
抢了自己的缪斯女神就算了,还让他替他设计婚戒?
他怎么不去死?
“Shit!”塞巴斯蒂安气歪了一张脸,两侧太阳穴突突狂跳。
这该死的不会连他结婚都要自己“亲眼见证”吧!
依陈醉那个锱铢必较的小鸡度量,极有可能还要让他做那个见鬼的伴郎。
见鬼的!
“啪!”塞巴斯蒂安一掌将文件扫落在地,眼不见为净。
云城。
“醉哥哥,上班了。”
常记溪已经不知道多少遍催促了,可人家陈总依旧一动不动,慵慵懒懒的模样。
“今天不去,休息。”陈醉眼神从书中抬了一下,望着她似笑非笑。
常记溪回了个瑟瑟浅笑,十分收敛低调。
她可不想勾起他的什么兽性。
“溪溪累了吗?”他手中的书慢慢合了上去,骨节分明的手覆在书面上,线条干净好看。
昨晚一夜没睡,也就中午勉强睡了两个小时,现在早就泪眼汪汪,呵欠连连了。
“嗯。”
常记溪挪了两步过去,像只懒猫儿一样依在他怀中,领口凌乱,露出一片白皙夹杂着青紫痕迹的肌肤。
“对不起。”
陈醉低头吻了吻她的脸颊,动作轻柔宛若对待一件易碎品般的小心翼翼。
常记溪迷迷糊糊应了声,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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