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言纨绔一笑,“叫你出来就是玩的,别客气,要哪个姑娘陪尽管开口?”
零一面无表情的看着。
包厢内的气氛慢慢起了来,不少人抱着看好戏的状态,更有亲自下场参与热闹喧嚣的人。
祁言好看的宛若艺术品的手举了起来,走马观花似的指了几个女人。
被指到的女人开始搔首弄姿,跃跃欲试。
要是能绑住这个男人的心,还愁以后在瑞丽担惊受怕吗?
祁言见他眸中波澜不兴,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心中的捉弄就愈发的盛,偏偏要将他从神坛上拉下来。
叶巡是这样,他身边的人也是这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瑞丽是什么和尚庙呢?
“你去,好好帮我们阿泽放松放松,他要是满意,我就将你送给他。”
被祁言捏住下颌的女人,妩媚的眼神一愣,红唇无意识嗫嚅张合,将不敢置信的心思藏的很好。
“祁爷…?”
上一秒还柔情蜜意的男人,下一秒就将自己拱手让人?
“怎么?让你伺候我们阿泽委屈你了?”
“祁爷我不是那个意思…。”女人急急忙忙解释,生怕触怒了他。
其余人忽感气氛骤降,个个都人精似的闭上了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祁言看了眼神色冷漠的零一,愠怒的唇角忽而荡开一笑,转变的速度让人愕然。
“我们阿泽可是三爷的左膀右臂,你要是能得他喜欢,那可是造福不浅。”
女人收了收心思。
祁言手指在她唇边轻轻摩挲,似笑非笑的眸夹杂着三分邪魅,“乖宝贝去吧。”
久经风尘的女人很快就转了情绪,柔媚露笑。
风情万种的起身,扭着水蛇腰朝零一走去,不待他说话便在他身旁坐了下来。
鼻下浓烈的香水味让零一大为不喜,剑眉不露痕迹的一沉。
涂了鲜艳色的指甲,闯进了零一半敛的视线下。
“泽哥我们喝一杯。”
女人将酒递了过去。
包厢内的眼神都落在他们身上,祁言玩笑的目光也探了过去。
零一没接。
女人端着酒杯的手就这么举了半天,尴尬的不上不下。
祁言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杯酒,薄唇轻勾,轻飘飘的一声,“阿泽要是不喜欢你,那我也容不下你了。”
女人一听,背脊爬上了阵阵凉意,手心出了满满的冷汗。
她可不能被赶出去!
“泽哥。”
女人泫然欲泣,娇柔做作的声音委屈到了极致。
“泽哥你就可怜可怜妹妹我好不好?”
零一不为所动。
要不是他身上散发出的冷冽气息,周围的人简直都以为他是一根死了上千年的的朽木了。
祁言漫不经心的嗤笑,“你就这点本事吗?”
他每调侃的一个字,听在女人耳朵里,无疑都是一道道的催命猛符。
女人放下了酒杯,妖娆的笑容依旧挂在脸上。
只见她故意弯腰,将领口下的风光大方展露。
只要眼前的男人稍稍低一眼,就可以窥见无限春光,大饱眼福。
可惜…女人都把在场所有男人的生理欲望勾起来了,唯独他连眼尾都不动一下。
这么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别说是她了,就是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由得佩服。
祁言懒懒的靠在沙发上,一双妖冶的凤眸轻眯,玩心大起。
女人还是第一次碰到硬钉子,她轻咬红唇,纤纤玉手开始不安分的放在了他膝上。
像一条蛇一样,慢慢,慢慢的缠上了他。
男人依旧眉都不皱一下,更别妄想在他脸上看到什么情绪。
正当那只手摸向他大腿内侧时,“啪”的一声,女人的脸微微狰狞,疼的直掉眼泪。
被他抓着的手痛的没了知觉。
包厢的气氛陡然跌至零度。
他此举,无疑很不给祁爷面子。
但坐在他对面的祁言,神色如常,全然看不出喜怒。
“滚。”
零一厌恶的扔开了她的手,举止间毫不怜香惜玉。
女人好像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打了两巴掌,早就不知道丢到哪里的自尊心,又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
她起身捂着脸跑了出去。
包厢内更加安静了,谁都不敢吱声。
零一站了起身,气势沉沉。
“如果祁爷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祁言眉眼轻佻,摊摊手。
他略颔首后,便裹携着一身冷霜出了包厢。
余下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先说话。
祁言勾唇一笑,“别理无趣的人,我们接着玩。”
话落间,包厢内便恢复了之前的欢声笑语,好像刚刚的小插曲压根就没发生过。
B市。
管家看着疾步而来的男人,心中吃惊不小,“三爷您怎么回来了?”
叶巡目不斜视,面不改色。
“婠婠呢?”
管家拘着手在前,很规矩客气,“婠婠小姐睡着了。”
他尾音还未落,叶巡的眉头已经皱了起来。
“她没吃饭?身体不舒服?”
明明是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问题,在三爷嘴里问出来,管家却愣了下神,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
但很快又回过神来,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字不差的告诉了叶巡。
“让人准备饭菜。”
他不容置疑的吩咐。
管家点头,“是,我这就让厨房准备,送到您房间。”
叶巡沉眉,斜睨了他一眼,“不是给我,是给婠婠。”
隆冬季节,管家额头却渗出了冷汗,他忙点头哈腰,“是是是。”
镫亮的黑皮鞋从眼下踩过。
管家慢慢松了口气,后知后觉,背上竟出了满满的湿汗。
兰姐刚将饭菜重新热了一遍,叶俨然正准备端上去的时候,门口就响起了脚步声。
“三叔?”
叶俨然错愕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三叔他怎么回来了?
叶巡半敛的眼神掠过他手上的餐盘,漆黑如夜的瞳孔中酝酿的怒火,不动声色的消减了丝毫。
“给我吧。”
他伸手。
袖口微微往上,露出了小半截白皙的手腕。
叶俨然将东西递了过去。
叶巡点了下头,面色冷漠,“你可以走了。”
叶俨然明显没听出他的话中有话,“那我就先上去了。”
叶巡拧眉,“我说你可以出去了。”
叶俨然这才开始正色,神色狐疑,“三叔?”
“二哥没跟你说吗?”
沉冽的声线立即让叶俨然想起来了。
“三叔,现在时间不早了,我明天再搬出去吧?”
叶巡眸色漠然,想也不想的吐出了二字,“不行。”
叶俨然无语凝噎。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里是他家吧?
“三叔…。”
叶俨然准备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按叶家人一向的儒雅君子,应该不会拒绝自己这个小辈才对。
“俨然少爷请。”
叶俨然话都没来得及说,看着眼前阻拦自己的两个保镖,再抬头,叶巡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楼梯上。
他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楼下热闹了一阵,楼上房间内的人儿,睡梦香甜,浑然不觉。
“吱呀。”
房门推开了一条缝,很快又被合上了。
床上佳人儿睡的沉,连危险靠近都不知。
床陷下了一角。
叶巡流转着眷恋的手指,划过她肤若凝脂的脸,这让自己沉陷其中,无法自拔的温度,几乎灼的他理智全失。
他的婠婠,若想要他的心,只需轻轻一眨眼,他便心甘情愿的臣服于她裙下,至死不休。
遨游在梦境中的叶婠,感觉到有一只蚊子,围着自己不停的嗡嗡叫,吵的她没有办法好好睡觉。
“三哥?”
长睫轻扑扇扑扇几下,澄澈朦胧的眸中泛着晶莹,还有些不可置信。
“是梦吗?”
她用力的睁睁眼,鼻子缀着红意。
叶巡一下没忍住,伸手捏了捏她秀气小巧的鼻子。
“是我,我回来了。”
沉稳而有磁性的声音,将叶婠的睡意击退的七七八八。
“三哥?真的是三哥回来了!”
叶婠慌忙坐起身抱住了他,“三哥你怎么才回来呀?我好想你。”
她呜呜咽咽两声,鼻子敏感的嗅到了,空气中一丝薄薄的药味。
怀中的声音停了,叶巡略感诧异,搭在她背上的手轻抚了几下,“怎么了?”
“三哥你受伤了?”
叶巡没瞒她,浅浅哼了声,并不以为意。
叶婠迅速从他怀中探了出来,左右查看,“哪儿?”
“伤着哪儿了?”
她鼻音浓重的声音中沁着心慌着急,眼眶立马就红了。
“没事,伤得不重。”他轻描淡写道。
叶婠咬唇,蓄在眼眶里的星子似有随时砸落的危险,“我看看。”
叶巡俊脸生出一笑,“婠婠担心我?”
她认认真真点头。
对上她雾气迷蒙的眸,叶巡心生怜惜,伸手将她拥入了怀中。
“三哥很高兴。”
叶婠哭嘤嘤咬咬唇,心揪了一下的疼。
“疼不疼?”
叶巡下颌轻轻抵在她头上,甜美的气息萦绕在鼻下。
这一刻,叶巡无比的放松,连带着眉梢上的风尘仆仆也一扫而光。
“不疼。”
“骗人?怎么会不疼?”
叶巡薄唇抿开了弧度,声线镀上了一层温情脉脉,“本来疼的,但是婠婠问了就不疼了。”
“我想看看。”
下颌似有若无的摩挲过她的发,“小伤,婠婠别看了好不好?”
小伤还不让自己看?
叶婠才不信。
她坚持,“我想确认一下三哥真的没事,不然我会睡不着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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