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他气定神闲的短促一字。
两双眼睛不约而同一怔。
叶婠是诧异,愕然。
三哥怎么会说这么暴戾的字眼?
祁言惊讶,叶巡这到底是有多讨厌他,才能说出这么不耐烦的话?
见人不识趣,叶巡俨然耐心将尽,还不等他叫人,祁言就先开口了,“算了,不在这里做你们的电灯泡了。”
叶婠脸一红,羞的只想找个地方藏起来。
“祁哥哥。”
叶巡拍拍她的腰,柔声细语,“不用管他。”
“真的没关系吗?”
刚才祁哥哥好像很失望的样子呢。
“嗯。”叶巡漫不经心的敛下了眸,“不是困了吗?”
少女长睫低低垂着,淡淡投下的剪影煞是惹人怜惜,“困了。”
叶巡私心涌动,紧接着叶婠就浑身一轻,被他打横抱了起来。
她惊魂未定,下意识勾住他的脖子,“三、三哥?”
叶巡轻笑,沉冷剑眉悠然舒展,“我抱你上去。”
“不、不用了,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被他这么宠着,叶婠多少还是不习惯,毕竟在她的潜意识里,他还是那个叶巡。
“不放。”他唇角翘起了弧度,星目朗朗,“真想一直这样抱着你。”
做梦都想。
叶婠不敢去看他的眼睛,红着脸别低下了眸。
他走了两步,叶婠又悄悄抬起了眼睛,琢磨着他冷硬的下颚线。
几分的不近人情,但又散发着令人沉迷的魅力,所以怎么看都找不出一丝缺陷就对了。
“三哥你为什么喜欢我?”她鬼使神差就将心事问了出口。
叶巡慢步踩上最后一阶,不疾不徐的回她,“等会慢慢跟你说。”
叶婠没什么心机的“喔”了声,又忐忑不已的安静了会。
等她回过神来,已经被叶巡放在了床上。
她没动。
修长的指尖轻轻抚平她微蹙的眉心,叶婠慢慢醒了神,不经想就握住了他的手。
叶巡深邃的眸掠过一分诧异,“怎么了?”
叶婠抬眸看着他,心思沉沉,“家里那边怎么办?”
倏然。
他好看的薄唇抿开了弧度,看得叶婠满头雾水。
“我很开心。”叶巡的身影低了下来,四目相对,他眸中的笑意,叶婠一一细数带过。
“什么?”她不解问。
他的额头亲密的贴着她,鼻尖相触,“你终于要参入我的生命了。”
叶婠脸颊不争气的一红,颧骨都在发烫,“那叶爸爸,叶妈妈那……。”
他覆在她后脑勺上的大掌揉了揉她的发,柔情似水,“乖,这不是你该担心的事情。”
叶婠轻盈的眸弥漫开雾气,贝齿咬唇,“三哥我怕…。”
他的气息与自己密不可分,无意中给了叶婠一丝安慰。
“别怕,我会处理。”
他言简意赅稳住了她的情绪,“婠婠就乖乖陪在三哥身边,其他的事有三哥。”
叶婠咬唇应了声。
他半敛的黑眸在撇见她一张一合的红唇时,蠢蠢欲动。
毫无疑问的情愫占了上风,大掌叩住她的后脑勺往前一送,便紧紧吻住了她诱人的唇。
叶婠还来不及想,脑袋就空白一片,被迫承着他绵长细语般的温柔。
趁着间隙,叶婠泫然欲泣的问:“三、三哥,我可不可以闭眼?”
叶巡一双染了赤红的眸被眼前一番景致,烧得理智全无,如猎豹般的一声低吼,恨不得将眼前的女人拆骨入腹。
“唔唔唔…。”
云城。
马君亚睡得并不安慰,不知道是不是头发没干就睡觉的原因,一睁开眼就头疼欲裂。
窗外洒满了日落的柔和,帘子被微风吹了起来。
分外祥和。
马君亚脑袋枕着手,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仿佛着了魔那般。
慢慢的,她拧起了眉头。
她记得自己睡着前,溪溪姐还特地去关了窗户。
果然,心中的想法很快得到了印证。
一道阴影从窗帘后走了出来,若不是他先忍不住那个女人直勾勾的眼神,或许她根本就发现不了。
马君亚眼神错愕,猛然弹起身来,顾不及强烈的晕眩,脚一落地就往门口跑。
他三步并两步上前,轻而易举就将人摔回在床上。
马君亚背后一疼,摔得七荤八素的。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她扶了扶脑袋,又赶紧蹬腿往后退,“我可以告你擅闯民宅的!”
零一身上依旧穿着那身利落的黑色劲装,凌厉的眸紧锁着满身防备的女人,眉梢浸染的煞气陡然一沉。
“你很聪明,怕我找到你连家都不敢回了?”
他话中饱含的怒气马君亚怎么会听不出来?
她嗤笑,讥讽道:“你真大脸,我回不回家关你什么事?”
零一不禁扶额,“亚亚别再试图激怒我了。”
马君亚冷冷笑,“看在你是婠婠家保镖份上我礼貌叫你一声叔叔,现在你是我什么人?”
她红唇一转,“不过是有了几次意外,叔叔就死缠烂打的缠上我了?”
他怒气缭绕的眸血丝密布,翻涌的浪潮令人胆战心惊。
马君亚心“咯噔”跳跳,强忍着镇定,“我说得够清楚了,你要是再不走我就报警了。”
零一额头上的青筋疯狂暴动,指尖流转的戾气怎么都压不住,“亚亚,你这张小嘴说起气话来,还真是伤人心呢。”
他身影逼近,马君亚退无可退。
“你敢乱来我叫人了!”她哆嗦咬唇威胁道。
零一大方往床上一坐,“没人在家。”
马君亚愕然,趁着间隙刚想跑,就被人扣住了脚踝往后一扯。
猝不及防的被人压在身下。
他的气息比在梦中有过之无不及,马君亚眼皮子抖了抖,看着他冷硬的五官,委屈的眼泪就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
零一一愣,顿时无主。
“你。”
马君亚越看到这张脸就越委屈,头又疼,于是就哭得更加凶了。
“咳咳。”她咳了几声,憋红了脸又继续哭。
“别哭了。”零一气场尽敛,手指笨拙的替她擦去眼泪,“明明是你不肯好好说话,怎么又来惩罚我?”
马君亚哭得泪眼模糊,无视他的话将脑袋埋进了被子里。
“呜呜呜…。”
被子一抖一抖的,零一疼心都快碎了。
他拉过被子,将人拥入怀中,手轻轻抚了抚她的背安慰,“好了别哭了,都是我的错。”
“对不起。”
马君亚哭的快喘不上气来,就是不肯理他。
零一心脏被人狠狠打了一拳,疼得他无法呼吸,“别哭了好不好?”
马君亚的眼泪跟不要钱似的,无止尽的流,怎么都刹不住。
零一无法,只好捧起了她的脸,极尽温柔的吻住了她的唇。
辗转缠绵之间,她竟忘了挣扎。
过了仿佛有一世纪之久,他才将人放开,“一见我就给了我两耳光,反倒自己先哭了。”
零一情难自禁,吻去了她脸上的泪痕,问:“这是什么道理?”
被眼泪洗礼过的眸分外明亮,楚楚可怜,贝齿死死咬着唇不发一语。
好像是打定了主意不跟他说话。
零一万般思绪都无可奈何,眉梢压着的怒气早就消失无影踪了,“都是我的错,原谅我好不好?”
马君亚忍着眼泪,跟个哑巴似的一声不吭。
“亚亚你知道,我要是听见你的声音,可能会忍不住抛下一切来找你。”
他的话撒在耳畔,宛若清风徐来。
任谁都无法想象,向来沉稳如山的零一,会说出这种毫无自制力的话。
马君亚无动于衷。
“回去我好好跟你道歉,直到你原谅我为止。”零一吻过她的耳边,情深不可测。
几分钟后。
“你走吧。”
她冷静的一声,让零一皱起了眉头。
马君亚抬眸,眼底红的一片糊涂,“我想过了,我们不合适。”
“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我们不用纠结执着,你也不用觉得对不起我。”
零一冰冷的眸覆上了寒意,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她很认真,“如果刚才我的话对你造成什么不适,那么现在我很冷静,我们可以谈。”
眼前女人冷漠的超出了自己的想象,甚至比他更决绝。
男人掀唇,“既然如此,那你刚才哭什么?”
马君亚长睫轻颤,抖落了三个字,“我头疼。”
零一拧眉,手便覆上了她的额头,探了探温度,眉间的川字皱的更深了。
“对不起,是我的错。”他收紧了力道,将头埋在她发中,“回去再生气好不好?”
马君亚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脑袋瓜子嗡嗡的响,头阵阵的疼。
见他不厌其烦的将错往身上揽,反倒没了意思。
说了他也置若罔闻,马君亚索性不浪费口水,翻了个身,背影冷漠的拒绝跟他对话。
半梦半醒间,马君亚被人抱了起来,最后连上了车都不知道。
一个小时后。
“好,我知道了。”
常记溪挂了电话,背后的温度就贴了上来,“走了?”
她冷冷哼了声,“走了。”
见她生气了,陈醉忙不迭软下态度哄媳妇,“溪溪我错了。”
常记溪瞪了他两眼,“别跟我说话。”
“我知道错了。”
“陈醉你可真行啊,下一个是不是要把我卖了?”她讥诮嗔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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