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丽。
书房门口。
“婠婠小姐。”
零二余光寥寥扫了眼地上雪白的小脚丫子,瞳孔不动声色的紧缩,又速速收了回去。
“三哥在里面吗?”叶婠贴着门,小心翼翼问了声。
零三冷漠颔首。
“喔。”她娇俏咬唇,冲他们挥挥手,“那我先进去啦,辛苦你们了。”
两人脸色冷酷,不约而同一点头。
她蹑手蹑脚的关上了门,生怕发出一点声音惊扰到里面的人。
“婠婠。”
叶婠小心脏砰砰一跳,差点没摁住蹦出来了。
她惊魂未定的回眸,便对上他明月清风般的笑意。
遥遥相望,差点勾了她的魂。
叶巡身影轻轻往后一靠,便对她伸出了双手。
“过来。”宛若低音炮般的声音,带着几分不容置疑。
叶婠展颜轻笑,小跑了过去。
一阵风似的扑进了他的怀中。
檀香缭绕在鼻下,她努力嗅了嗅,仰头嬉笑,“三哥你怎么知道是我?”
“猜的。”
说着,叶巡将人抱好,布着一层薄薄茧子的手掌覆在她白皙小巧的脚上。
触到凉意,叶巡微微拧眉。
“鞋子也不穿?”他询问的声音,多了两分重意。
叶婠勾着他的脖子,狡黠的吐吐舌头,“我忘了。”
叶巡无奈,惩罚性的挠了挠她脚掌心。
叶婠“咯咯咯”的笑倒在他怀中,浅浅娇喘几声,“好痒,别挠了,三哥我知道错了。”
他声线沉沉,“长记性了?”
叶婠眼尾笑出了泪,琥珀弯弯,敛藏的晶莹让人爱不释手。
他忽然附身,狠狠吻住了怀中的女孩。
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中,如影随形,永不分离。
在叶婠沉陷的时候,温情又猝不及防抽身而退。
她眼神迷离的嘤咛一声,紧紧搂住了叶巡,将脑袋埋在他的脖颈处,企图藏住羞怯泛红的脸颊。
“真想吃了你。”
靠在耳畔的声音,已然是卸了铠甲的野兽,看似不危险,实则心思蠢蠢欲动,随时准备张开獠牙,将眼前的柔软一口吞下。
叶婠又羞又害怕,张口就咬。
“嗯?”他闷哼一声。
眉宇漠然。
“三哥坏!”
大约缓了两秒,她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破天荒的事。
叶婠慌乱无措去擦他锁骨上残余的水渍,心虚的遮掩住自己犯罪的证据。
显然吓得不行。
叶巡黑眸缀着春意,修长的手拽开了另一边的领口,戏谑勾唇,“这边要不要咬?”
“正好对称。”
叶婠雾气缭绕的眸透着羞赧红丝,娇娇抬起,“三哥你不生气?”
叶巡手扶在她纤腰上,英挺的眉宇是压不住的肆意与张扬。
好整以暇望着心尖女孩,“生气?”
“为什么?”
叶婠心虚的眸盯了两眼,柔若无骨的手指擦了擦上面的痕迹,问:“不疼吗?”
他俊眸噙着笑,“不疼。”
叶婠手指又擦了擦,清晰的牙印像是刻上去那般,一点都不消。
她皱皱鼻子,有点懊恼自己的不知轻重。
“啪。”
后背一疼,柔荑被大掌紧紧抓着。
叶婠双眸茫然,顺着抬眼。
还没说话,就被叶巡脸上隐忍的阴霾骇的心中一“咯噔。”
她长睫轻轻一颤,背脊情不自禁的战栗。
这样的三哥好可怕。
叶巡额头沁了几分薄汗,眼白逐渐染上了莫名的赤色,深不可测的黑瞳傲然如刀。
一眼便足以令人心惊胆战。
薄唇轻掀,声音沙哑的不行,“婠婠别再试探我的自制力了。”
“它对你无效。”深沉的声线压抑克制。
叶婠懵懵懂懂的。
愣了几秒,终于感到他身体的异样了。
“啊!”她尖叫一声。
像只兔子似的,一蹦哒起身跳开。
“你你你、他他他。”
惊恐的兔子眼,泫然欲泣。
指着他的那根纤指,可怜无助到哆嗦。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修长的双腿自然分开。
一双鹰眸凝睇着满脸绯红,娇艳欲滴,羞到握拳的女孩。
真是可爱到令人想犯罪。
叶婠消受不住他赤裸裸的眼神,跺跺脚转身跑了。
“婠婠小姐?”
零二零三眼前扫过一阵小旋风。
两人还没来得及诧异,三爷便紧跟着出来了。
“嗤。”
叶巡望着落跑的身影,唇边蓦然失笑,黑眸沁着的温柔可以捏出水来。
修长的步伐三步并作两步追了上去。
“刚刚。。三爷笑了?”零三愕然。
零二也受打击的点点头。
“啪。”
零三后脑勺挨了结结实实的一记。
“你打我做什么?!”他杀气腾腾看着始作俑者。
零二看了眼作案的手,怀疑的摇摇头,“没什么,我就是想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
他气结。
“你做梦你打自己啊,打我做什么?”
零二翻了他一个白眼,“打自己不疼啊?”
零三若有所思,讥讽了句,“你活还挺明白的。”
“走了。”
零二催促了声,率先抬脚跟了上去。
“不对啊,打我做什么?”
他后知后觉的咬牙,“零二!”
第二天。
云城。
“去哪?”
轻手轻脚跟做贼似的马君亚一个激灵。
僵硬转身。
余光一撇,瞳孔被刺的一缩,飞快扭过了头。
紧张的吞吞唾沫,慌乱无措嗔了声,“你怎么不穿衣服?”
零一戏谑翘唇,“你不是都看过了吗?”
“害羞什么?”
马君亚耳根子火辣到微微耳鸣,以手作遮挡,往后退了半步,“你、你别过来。”
他脚步一怔。
“我上班,你、你自己在家呆着吧。”
零一冷傲的剑眉陡然一沉,“你是说那个跟窑子似的地方?”
“窑……窑子?”
马君亚差点咬断舌头。
零一点头,“不对吗?”
他那天进去,从头到尾,脸色就没有好看过。
马君亚忍笑,桃腮鼓鼓的。
两秒后。
“扑哧,哈哈哈哈……。”
她笑的捶墙,“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老古板?”
还窑子?
想象力真丰富。
要是被Cacher那群模特听见了,估计要气得打人。
她笑的乐不可支,浑然不觉男人的眼睑微微耸了起来,危险处处,“很开心吗?”
马君亚摆手,立马端正了态度,“没有没有。”
她咬唇,竭力忍住笑意。
倏然想起一件事,便顺嘴问:“对了,你见到我衣柜上的那件西装外套没有?”
零一狭长的眸眯了起来,舌头舔舔唇。
小动作性感又透着极致的危险。
这个女人还敢问?
“怎、怎么了?”
马君亚敏锐嗅到一丝不对劲的气息,怯生生的吞了吞唾沫。
他寒着脸色,声音又冷又硬,“我帮你还了。”
“还了?”马君亚神色狐疑,不懂的又问了声,“还给谁了?”
她怎么不知道?
他眼神凝着霜雪,话语森森,“你说呢?”
马君亚茫然摇头。
零一哼了声,“是谁的就还给谁了。”
“啊?”她略显诧异。
“你怎么知道是谁的?”
零一头轻抬,流畅的下颚线透出几分诡异的阴恻,“乔治对吧?”
马君亚顿时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你怎么知道?”
零一太阳穴冷冷直跳,“亚亚,你难道不觉得,这个不是重点吗?”
“没有看出来我在生气吗?”
马君亚慢半拍的“啊?”了声,又看了几眼,浅蹙眉,“因为乔治吗?”
男人也不遮掩,大方点头承认。
“我跟他没什么,这你知道的。”
他点头,吐出短促有力的二字,“知道。”
马君亚在心里小声嘀咕,“知道还黑着张脸?”
“什么?”
男人像是一眼就望穿了她内心的小九九。
她惊醒回神否认,“没有。”
零一上前一步,细碎的脚步声落在马君亚耳朵里,跟滔天惊雷般。
她立即往后退了一步。
忙不迭坦白从宽,“那天他来家里,我不小心把汤洒在他衣服上,就找了件衣服让他换了。”
“就这样!”
男人压迫的眸眯成了一条直线,“把汤洒在他身上?他在你身后?”
马君亚红唇错愕,嗫嚅张合,“你怎么知道的?”
零一深深吐了口息,捏捏冷躁的眉心。
“叔叔好厉害,不愧是做保镖的。”她笑。
零一目不斜视,“你以为这样,我就不会罚你了?”
马君亚敛下了纯白无辜的笑意,“罚我?为什么?”
她什么都没做啊。
不过就是帮乔治洗了件衣服而已。
“引狼入室,算不算?”
马君亚气得嗤笑,看着眼前喜怒不定的男人。
真是属猪八戒的,这么喜欢倒打一耙。
他才是那头狼好不好?!
“我不在你还敢这么明目张胆,该罚。”
马君亚旋即觉得不对劲,飞快转身就要跑。
可惜还是慢了一步。
“啪。”
半开的门被一只手狠狠摁了回去,一股煞气刮过耳边。
他健硕有力的手就压在她耳侧,将她禁锢在门后动弹不得。
马君亚怂了,立马招,“我才没有,只是为了表达谢意简单吃个饭。”
“表达谢意?”他轻揉慢捻这短短几字。
男人深邃的黑眸似有若无的笑。
“说起这个,我倒是想起来了。”
马君亚怯怯问:“想起什么?”
男人的手掐住了她下颌,一字一句吐着令马君亚头皮发麻的话,“你带他回你家了?”
“咯噔。”
秋后算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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