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她站在门边,弱弱的问。
门外安静了须臾。
“我。”
熟悉的声音夹杂着细碎的风声,马君亚微微一怔。
路泽?
“亚亚,开门。”
她握紧了门把,“你来做什么?”
“找你。”
马君亚无心应付他,想着明天就走了不想横生枝节。
“路总走错地方了吧?”
“没有,我很清醒。”
马君亚闻的他声音的低沉,蹙了蹙眉,“你喝酒了?”
“嗯。”
以前他工作特殊,极少喝酒的…。
马君亚不去猜想他的所有,咬了咬唇,“我要睡了,路总请回吧。”
纵使路泽已经习惯了她拒之千里的态度,此刻还是不由得落寞,“亚亚你开门,我有话要跟你说。”
马君亚眼眶早就不争气的红了一圈,强装镇定,“路总喝多了,我打电话给秘书让他送你回去。”
“不走。”
门外的声音又传了进来,马君亚脚步微顿。
“你恨我吗?”
晶莹滚烫的热泪从眼角滑落,马君亚手背迅速抹去痕迹,不厌其烦回答他。
“路总未免把自己看得太重了,我们早就分手了,以前的事情我都不记得了。”
“你跟塞巴斯蒂安是假的对不对?你只是利用他来逃离我。”
马君亚冷笑,“我未婚夫人帅有钱,我又不是瞎,还请路总不要挑拨我们的关系。”
路泽正派的俊颜上压抑着痛苦与怒火,“他哪里比得上我?你就这么喜欢他?那我算什么?”
看来真是醉了。
马君亚毫不犹豫的转身去打电话,那边响了半天接起。
困意含糊的声音在听到路泽二字时,顿时哆嗦清醒,问了地址之后就马上挂了电话赶来。
她站了七八秒,门口那边也没了声音,索性就回房了。
出了一身粘腻的汗,再加上刚才路泽这么一搅和,马君亚现在只想洗个澡好好去去内心的烦躁。
几分钟后。
当她出来的时候,被房间里的背影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猛然瞪大了眼睛,十分错愕,“你怎么进来的?”
路泽微微侧眸,唇边邪肆上扬,“你在垫子底下藏钥匙的习惯,还是没变。”
马君亚错愕的眼神移到他手里,想起他方才俯身细嗅的动作,脸颊瞬间滚烫,两步上前将自己的贴身衣物夺了过来,“啪”的一声锁进了柜子里。
“出去!”她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路泽好不容易才进来,怎么舍得离开,瞥见她脸上的怒气,心头微微悸动。
马君亚轻巧一侧,躲开了他伸过来的手。
“别再让我说第二遍,出去!”
路泽眼瞳染了几分酒气,连带着脾气也古怪了起来,浑然没有了往日里的端正,“你在这里,我哪儿也不去。”
马君亚只觉得讽刺,“这话你要是三年前说,我可能会感动的一塌糊涂,可惜晚了。”
路泽心慌扣住了她的皓腕,四目相对,“对不起,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回来,不想耽误你。”
马君亚挽唇讥诮,“路泽你觉不觉得你跟我在一起说过最多的话,就是对不起。”
他无言。
“多谢你的放过之恩,现在我过得很好,有事业有未婚夫,只要你别来打扰我的生活,就是对我最大的补偿。”
路泽对她的话置若罔闻,双目含情,无限的温柔,“你还是爱我的对吗?”
马君亚别开了视线,佯装不见他的深情,“这话连你自己都骗不了吧?”
“路泽,我们都不是死缠烂打的人,所有的一切早在三年前就结束了,你这样只会让我看不起你。”
他不信。
马君亚猝不及防的被他拥入怀中,双双倒向大床。
熟悉的气息夹杂着酒气萦绕上心口,压迫感随之而来,马君亚抗拒的推了推,恼羞成怒,“你放开我!”
路泽冰凉的手捏住了她的下颌,吻上了他日思夜想的唇。
马君亚委屈的眼泪滑落,倔强的瞳孔死死盯着他,牙关紧闭,拒绝他更近一步。
身上的男人也不恼,转而去吻她的耳朵。
“啪。”
马君亚曲起的膝盖被他夹的死死的,耳边阵阵暧昧的热气,“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
她气急败坏,“你敢?”
“那就睁大眼睛好好看看,我敢不敢?”他近乎诱惑的嗓音循循入耳。
马君亚一刹那的恍惚,搭在他手臂上的柔荑慢慢收紧,指甲陷入了他的肉中,刺痛对于一头正在苏醒的猛兽来说,无异于催魂猛药。
大掌钳制住了她的双手,狠狠封住了她的唇,誓要将这三年来的蚀骨相思统统还给她。
这一夜,窗外细雨附和着满室旖旎,直至黎明。
“鄞鄞?”
怀中酣睡的女人,粉唇无意识吐出了个人名,路泽温情弥漫的黑眸稍稍耸了起来。
“鄞鄞!”
马君亚听不见儿子的回应,几乎是瞬间睁眼,不料却撞入了一双幽幽黑眸之中,寒的她一颤。
“谁是鄞鄞?”
他沙哑低沉的声音略带危险。
马君亚脑袋满团浆糊,还没搞清楚眼前的状况,就在她认真沉思的时候,唇上一疼。
男人的薄唇轻轻啃咬着她的唇,似是不满她的犹豫与走神。
“告诉我他是谁?”
耳边冷冽的声音刺的她幡然醒神,冷不防推了推他,铜墙铁壁似的胸膛纹丝未动。
“滚开!”她怒不可遏,愠怒的眼神恨不得他即刻消失。
路泽黑眸若隐若现的煞气,“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你无耻卑鄙。”
他极富耐心,吻了吻她的唇,“嗯,那你先告诉我鄞鄞是谁?”
马君亚手被他钳制的死死的,只能用言语刺激他,“关你什么事?”
“你是我的女人,当然关我的事了。”他理所当然道。
马君亚被他无耻无赖的一面气出了眼泪,“是啊,路总只要从这里走出去,明天的头条就会是我跟你春宵一度。”
他眉倏地一沉。
马君亚最知道怎么激怒他了,泫然欲泣的眸噙着两分晶莹,红唇戏谑,“不过我可不像你这么专一,跟我上报纸的男人多了去了。”
“像路总这种不是我的菜,功夫又不行的,只有一次。”
路泽看着身下风情万种的女人,太阳穴冷冷的跳,捏住她下颚的手,力气大的几乎要将她捏碎。
“三年不见更加伶牙俐齿了?”
他极力保持清醒的理智,免得中了她的激将法。
马君亚勾唇,“怎么?路总还想用钱打发我?”
路泽紧绷的情绪裂开了道口子,赤红的瞳孔掠过痛色,“亚亚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
马君亚藕白细长的双手攀住了他的脖子,灿烂耀眼的笑容下潜藏着几分轻嘲,“十万够吗?”
路泽被她眸底的讽刺深深灼伤,看了她很久很久,倏然松了手。
马君亚浑身一软。
眼里收入了旖旎的画面,他完美的倒三角身材展露无疑,这样的画面只有短暂两秒,他捡起地上的衣服,骨节分明的手慢条斯理扣起了纽扣。
“放心,钱我会让秘书打到你账上的。”
她慵懒的声音不怕死响了起来,不乏嘲弄。
上一秒在床上温柔似水的男人,此刻气场沉沉,黑眸夹杂着碎冰渣子。
性感的薄唇微动,声音却冷漠到了极致,“那就谢过NANA小姐了。”
“不客气。”
路泽喜怒不明的凝睇了她两眼,随后便拔开脚步扬长而去。
他一走,马君亚所有的坚强顷刻间土崩瓦解。
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婆娑的泪眼扫过周围的遍地狼藉,气得捶了捶自己的脑袋。
怎么又稀里糊涂的跟他睡了?蠢啊马君亚!
路泽驾车一路狂飙,面无表情的目视前
“嘎吱!”
他转了一圈方向盘,掉了头又原路返回。
二十分钟后。
路泽看着空空如也的卧室,脸色铁青。
很好,敢骗他。
路泽手里赫然多了本护照,唇畔勾起了冷笑,“亚亚你哪也去不了,我不会再让你逃离我身边的。”
塞巴斯蒂安苦啊,这么冷的天一大早就被揪起来了,当挡箭牌不说,还得当司机。
“啧啧啧,这哪是路泽?分明就是强盗。”
马君亚恹恹的靠在后座,长睫还沾着泪,“Boss您能不能别在我面前提这个讨厌的名字?”
塞巴斯蒂安哼了声表示许可。
“话说你的护照不会被他偷了吧?”他质疑道。
马君亚哪儿哪儿不舒服,脸色煞白,病怏怏的连说话都没力,“他不会。”
塞巴斯蒂安盯了眼后视镜,一丝狡黠,“你确定?”
“晤…嗯。”
塞巴斯蒂安挑了下眉,有条不紊道:“我会让人帮你准备一本新的护照还有签证,看样子你还得在这待几天。”
马君亚乖乖点头。
“我送你回我家,没有哪儿比我那更安全。”他不容置疑道。
马君亚有所顾虑,“会不会不太方便?我住酒店就可以了。”
塞巴斯蒂安手指点了点方向盘,轻描淡写的两个字堵了她的后路,“不会。”
马君亚感动的点点头,又拮据可怜的说:“谢谢田田哥哥,但我事先说好,我没钱付房租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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