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云城。
马君亚一回到国内就不知道怎么地,踏实之下居然睡过头了。
她慌慌张张的出门。
“啪”的一声带上了门,便随手将钥匙放在了门口的地毯下面,然后就踩着细高跟,火急火燎的下楼。
“哎呀。”
马君亚脚崴了一下,还好眼疾手快扶住了墙才不至于狼狈摔倒。
她眉头紧皱,没太在意就先走了。
“咔嚓。”
对门的门开了,目光所及正是她刚才离开的地方。
“还是这么要强。”路泽无法正大光明的心疼,只能暂时压抑掩下。
他半弯下腰,摸到了垫子下的钥匙,不禁头疼,“傻姑娘。”
“咔嚓。”
他推开了对面的门,很自然的走了进去,反手关上门。
从踏入这里的一瞬,她的气息便铺天盖地而来,席卷他的理智。
路泽轻车熟路的进入了她的卧室,他眼睑下积压着微青,在沾到她的气息时,睡意便忍不住爬了上来。
他轻手轻脚上床,躺在浸满她气息的地方,俱疲的身心在那一刹那得到深深的慰藉,就这么睡了过去。
F国。
“咔嚓。”
站在门外的艾莎手才抬起来,门就开了,她眉欢眼笑一抬,瞬间僵住了…。
“三爷?”
叶巡反手掩上了门,冷冷颔首,“婠婠还在睡。”
他这么一说,艾莎立马就懂了,勉勉强强的点了下脑袋,神色凝重。
叶巡漠然的眼神一转,裹携着冷风的身影便从艾莎身侧掠过。
她激灵回神,叶巡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艾莎忙不迭快步下楼。
叶母坐在沙发上优雅的喝着咖啡,瞥见艾莎下来,便笑了笑,“怎么样?婠婠起来了吗?”
艾莎一脸惊魂未定,“没……。”
“怎么了?看你的样子看见什么了?”叶母关心道。
艾莎压低了声音,“我看见三爷从婠婠小姐房里出来了,他们昨晚一起睡的?”
“这个我早就知道了。”
闻得夫人淡定从容的话语,艾莎惊讶一怔,“夫人您说什么?”
叶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赶忙转移她的视线,“我是说这咖啡真不错。”
“不是的,我刚才明明听见您说……。”
“你听错了。”叶母笑意盈盈的起身,“我跟路夫人约的时间就快赶不及了,婠婠还没起就算了吧,我先走了。”
艾莎目光追随而去,“夫人您玩的开心。”
叶母被她这么一催,反跑的更快了。
“夫人。”
司机等候已久,毕恭毕敬的站在车门看着她上车,然后轻手轻脚的掩上了车门。
不久后车子发动了。
叶夫人略微整个下衣裙,随后便将眼神望出车外倒退的景致。
心里想着等:回家一定要跟丈夫好好商量,不能总让婠婠这么没名没份的跟着那臭小子。
那多委屈他们的宝贝女儿?
路家老宅。
路老夫人坐在沙发上,品着上好的红茶,可她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味道。
杜琳见她愁眉苦脸,又望着桌上的甜品叹气,不禁关心道:“老夫人您怎么了?是不是心情不好?”
路老夫人手中的茶杯十分精致,她却少了那份欣赏的闲情逸致,“茶叶是不是太淡了?”
杜琳微微奇怪,“这茶叶我刚换的呢,而且看茶水的色泽也是您喜欢的浓度。”
路老夫人蹙眉,“是吗?我怎么觉得今天的味道格外淡?”
杜琳琢磨着她的神色,半信半疑的问:“老夫人我看是您的心情变了吧?您又在想鄞鄞小少爷吗?”
路老夫人紧紧皱着的愁眉骤然解开,她环扫安静的四周,叹了口气,“是啊,要是能有个小家伙陪伴那该有多好?”
杜琳窃笑,“听说NANA小姐已经回国了,您要是想那个孩子恐怕也见不到了。”
路老夫人又长长叹了口气,“可我总有一种感觉,鄞鄞就是我们家的孩子。”
那孩子眉宇之间的冷酷与动作,都跟阿泽如出一辙。
杜琳也觉得可惜,“蛋糕的奶油都要融化了,您快点吃吧。”
路老夫人现在哪里有这个胃口?
她摇摇头,“你拿出去分给他们吃吧。”
杜琳点头,“我这就去。”
路老夫人端起了茶,沧桑透彻的目光里满是失望。
鄞鄞怎么就不是他们家的孩子呢?
M国。
晚风渐凉,沙滩上俊男美女如云。
来往的男女无一不注意到,太阳伞下那两个精致可爱的小男孩,都忍不住上前问候了一把。
惹得两个酷酷的小男孩脸臭臭。
“吸。”
小州鄞低头咬了口吸管,鲜甜的橙汁仍然没让他脸色有所好转。
“迷迷你觉不觉得我们不该来?”
陈迷冷酷点头。
享受着椰林晚风,慵懒躺在沙滩椅上的男人邪邪一笑,“喂,你们两个小鬼头现在说这些话,是不是太迟了?”
祁言可算找到一点身为成年人的尊严了,尽情玩笑,“你们爸妈都有事,回去也会被人扔回来的,还不如跟着祁叔叔?”
尽管陈迷不愿意承认,但又不能否定他说的是事实。
“谢谢祁叔叔。”他极为敷衍的一声,转向问道:“鄞鄞你累不累?要不要回去休息?”
小州鄞轻摇头,奶香奶气的身子便像团糯米球一样黏在沙滩椅上,“我想在这里睡。”
祁言看见他的萌态,同情心泛滥的一塌糊涂,“乖鄞鄞,叔叔抱你回去睡吧?”
小州鄞拒绝了他的好意,别开了脑袋沉沉睡了过去。
一阵温暖的海风扑面而来,可祁言怎么觉得这么冷?
陈迷见小州鄞睡着了,便坐在边上翻起了书来。
祁言看他变戏法似的,不禁错愕,“迷迷,陈醉到底怎么虐待你了?”
陈迷皱眉抬头,很耐心的眨了眨眼,“爸爸对我很好。”
虽然他总在妈妈怀中睡到一半就被扔出来,但在他心里爸爸就是世界上最好的人,绝对不允许别人说他不好。
“你确定?”他轻扬下颚,剑眉写满了不信。
陈迷顺着他的视线举起了手里书,“您是说这个吗?这是爷爷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祁言汗颜,“你豆丁点大,看得懂吗?”
实在不是他看轻他。
陈迷也摇头,“有些字看不懂。”
不懂?不懂就好办了!
祁言见表现的机会来了,笑得那叫一个灿烂,很亲切的坐了过去,“来来来,让叔叔教教你。”
陈迷乖巧颔首,打开了放着书签那页,“祁叔叔你可以帮我翻译这个吗?”
映入眼帘的一连串字母,成功让祁言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法、法文?”
他双眸雾然点头。
借着小矮桌上的弱灯,祁言看清了上面肥宽可爱的字体,一看就知道那是专门给小孩子认字的绘本图书。
不过这个绘本还挺特别的。
他多看了几眼,一本正色的干咳了声,望向那边事不关己,径自散漫的男人,“你去找布兰德叔叔,他法文好。”
小陈迷狐疑,“祁叔叔你不会吗?”
被一个小孩这么质疑,祁言帅气的脸色顿然一僵,不假思索的否认道:“当然不是,我只不过是忽然想上洗手间了。”
他找了个连自己都鄙夷的蹩脚借口。
陈迷不疑有他的点头,乖乖的踩下沙子,“祁叔叔,那我先去了。”
祁言笑容儒雅,黑瞳下潋藏着几分不甘,“去吧。”
他听话颔首,迈着小步伐就过去了。
布兰德被人叫起先是不悦,待看到小陈迷的笑脸时,冷峻的脸色这才好看了几分。
“怎么了?”语气仍冷如冰窖。
陈迷没有害怕,咬着奶里奶气的声音请求道:“布兰德叔叔,你可以教教我吗?”
“祁叔叔说他要上卫生间,不能教我了。”
祁言猝不及防一呛,这孩子也太老实了吧!
果不其然,一道打探又免不了戏谑的眼神扫了过来,祁言佯装没看见,迈开脚步朝洗手间的方向去。
“是,你祁叔叔肾不好。”
他的声音不算小,特别是现在沙滩上人少,听得更为清晰。
祁言脚步一顿,眸光迸射出火花,狠狠咬牙回眸,与那道浸满故意的碧眸暗暗角力。
布兰德眼尾夹杂着晦暗朦胧的情绪,舌头舔了舔薄唇,先敛了视线。
人模狗样,衣冠禽兽!
祁言在心里大为鄙夷不屑,气得扭头走了。
云城。
中午。
“叩叩叩…。”
马君亚抬头看,门口的秘书露出职业微笑,邀请问道:“NANA你中午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吃饭?”
她笑了笑,婉拒了,“下午还要见温氏的客户,我得抓紧看资料。”
秘书遗憾点头,“那我回来的时候给你打包点。”
马君亚感谢点头,“我不挑的,什么都可以。”
她勤快的比了个手势,“好嘞!”
秘书刚走,桌上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马君亚处理了一早上的文件,神经都有些敏感了,她松了口气接起来,“你好Cacher,我是NANA。”
“谁让你走的?”
塞巴斯蒂安问责的声音传了过来,马君亚冷不防一怔,“Boss?”
“我妈是不是找过你了?她跟你说什么了?”
那头问的着急又生气,看来是知道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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