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之间哀声遍布，唯有倒地的树老面色坚挺，但他也被老鹏王碾压的没脾气了。
树老一扫后方，道道怒视的目光顺着看来，甚至就连自家弟子...也有不少幽怨的。
他不禁冷哼一声：“这是不是妖族的一面之词都不清楚，十万年过去了，姜尘就算还活着，又能有巅峰的几成力量？”
“大姜屏障碎裂，就是个证明。”
“姜尘活着，定然也已经行将就木，巅峰不再了，你们一帮子蠢货，还被耍的团团转！”
他是真看不下去这帮子没骨气的东西，做都做了，现在后悔还有啥用？
也是这时，凤祖迈出一步，她手挥折扇，雪衣极其瞩目。
“屠戮始祖的后人，你出的力也不小呀？”
凤祖淡淡开口道。
树老冷哼一声，眼中不屑：“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老朽屠得就是他姜尘后人，那又如何？”
他继续怒喝，眼中丝毫不怕事。
凤祖点点头，对着远处招手：“带过来...”
那里，百十道人影根本没有半点抵御能力，被妖族大军押过来了。
是神树一族的族人。
“那神树一族若是因你被屠，你...后不后悔？”
凤祖冷笑，目光落到树老身上，她继续开口道。
“你...”
另一边，见状，树老却是急了。
他攥拳，强忍着身上的疼痛，刚想挣扎，却被老鹏王强大的气息直接镇压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老鹏王、凤祖的想法跟姜尘一般，杀人更诛心。
咚！咚！
也是这时，不远处的脚步声传来。
那里，百十道人影被押到了树老面前。
树老面色很难看，他扫向为首的神树一族族长，蹙眉开口道。
“不是让你们跟着清风道门，先行逃到大姜深处避难，为何又来这里惹麻烦？”
早在妖兽入侵大姜边境，黑暗动乱将要到来的时候，树老就已经秘密安排好了神树一族的退路。
跟在清风道门身后，是他跟那边谈判好的结果。
可如今，为何又落到妖族手中了。
不远处，神树一族的族长却是两眼红了，他跪着道：“老祖，妖兽入侵，大姜边线缺人...清风道门直接命令我们去前线呀。”
“我神树一族三千族人，只剩现在这么多了！”
族长哀嚎道。
他们也是被逼迫的，黑暗动乱到来，清风道门根本没想着派兵。
只是派了一些附庸，连带着他们神树一族都派到前线去了，不仅如此，还对外号称这是清风道门的大军。
“清风老狗！”
闻言，树老立马攥起了拳，眼中愤怒近乎要喷火。
“这帮子混账东西...！”
他怒声骂道。
树老怎么也没想到，关键时刻...这清风道门居然狠狠背刺了自己一番。
不远处金皓月看着这一幕，也是嘴角微抽：“这八大道统，也不是铁桶一片嘛？”
先前一直以为八大道统同气连枝，可如今看来，倒也不是如此。
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都疯狂在打压姜尘后人。
“老祖，你为何要去屠戮姜尘族人...？”
就在这时，族长身后，神树一族中有少年紧攥着拳，忍不住吼道，“十万年前，是他拯救了我们整个大姜，你为什么要这么去做？”
“这跟忘恩负义有什么区别？”
他咆哮出声，眼中写满了愤恨。
这是神树一族的武学天才，木无双，修行路上一直不凡，先前方才得知树老、八大道统所做的一切，被气得不轻。
不远处，树老欲言又止，许久...化作一道感叹，“你还年轻，有些事...这样做，就有这样做的道理。”
神树一族不满的人不在少数，他们闻言更加憋屈了。
“那你现在屠戮姜尘后人，引得黑暗动乱卷土重来，大姜境内战火纷飞，已经要彻底沦陷了...老祖，你们扛不住呀！”
众人不反感八大道统去灭杀姜尘后人。
但后续的黑暗动乱，他们却是一败再败，众人根本看不到一点希望。
“够了...”
他们还想说些什么，被一道冷声直接打断了。
不远处，凤祖淡漠地俯瞰他们，“本宫可不是来听你们唠嗑的...”
也是这时，树老攥了攥拳，眼神很冷，“你们究竟要怎么样？”
凤祖倾世容颜上挤出一丝轻蔑笑容：“先对着皇宫所在，向姜尘始祖三叩九拜认错...”
怦！
随着话落，整方虚空的空气都冷清了不少。
树老被气得不轻，他死死地盯住凤祖，眼中有血丝浮现。
他树老这一世，连天连地都不跪，如今却要他去跪姜尘！
“你跪是不跪？”
哪怕看出了树老的眼神仿佛要杀人，但凤祖依旧很冷漠。
她厉喝一声。
声音落下，凤祖手中折扇轻挥而出。
霎时，强大的气息喷薄爆发，直接灭杀了神树一族的五个族人。
那里，树老紧咬着嘴唇，被气得浑身在颤抖，但依旧在犹豫。
噗！
凤祖丝毫不惯着，手中折扇再挥洒间，一道道璀璨的光辉交织出去。
又三个神树一族的族人被灭杀当场。
做完这一切后，凤祖冷眼看他：“你...跪是不跪？”
树老见状，肺都要被气炸了，他怒指众妖：“你们...”
扑通！
他话才刚落，眼见凤祖折扇再起，又打算出手了，树老终于受不了了。
他直接憋屈地面朝皇宫方向，跪下了。
就是这一幕，看得众人都是一阵唏嘘。
神树一族本就稀少，树老更是其中最古的存在，如今竟然被妖族逼得要跪地求饶。
有人忍不住感叹出声：“十万年前的黑暗时代...比当今还要残酷呀，若非姜尘...”
他还准备再说些什么，却是戛然而止，面色有些不自然起来。
...
另一边，凤祖眼中的冰冷没消褪半分，她淡漠地看着树老：“还要本宫教你怎么说吗？”
“若要本宫教你一个字，你们神树一族便死一人！”
她平静问道，说话间折扇之上又有杀意弥漫了。
树老要被气炸了，他瞳孔剧缩，怒瞪凤祖，后者脸上没有半点变化。
下一刻，他”怦“的朝皇宫方向连续磕着响头。
“神木谷后辈有眼无珠，犯下大错，想要弥补也是无能为力。”
“老朽乃是罪魁祸首之一，罪该万死，但...一人做事一人当，望始祖能够宽恕我神木谷的无辜弟子...”
树老心里很憋屈，但又没办法，只能继续磕着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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