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礼臣一手掐住蒋星齐的后颈将人摔到墙角,结实冷硬的拳头狠狠的砸了下去。
男人摁住倒在地上的人,一次次拎起拳头,在怒意中杀红了眼。
“你他妈活到头了敢动她!”
视野被打开的江晚栀看清突然出现的男人,而倒地不起的蒋星齐嘴角已经血流不止。
“停!停手!”
江晚栀跑上去,在混乱中拉住男人的衣角。
“西门礼臣!”
被唤醒些许理智的男人停住即将再次落下的拳头,看向她的瞳色已经沁满血腥。
江晚栀握住他还蓄着力的手腕,“乖,听我的。他没对我做什么。”
临近失控的西门礼臣眼底的红血丝遍布,拳头仅仅停在蒋星齐的鼻梁骨上方咫尺,晚一秒后果不敢设想。
西门礼臣耳边只剩下女人轻声哄他的那句‘乖’。
蒋星齐浑身被冷汗浸透,瘫倒在地上,几乎要合上的眼睛视线模糊。
他紧盯着眼前的两人,肿胀流血的嘴角露出惨淡的笑。
……果然是他想的那样啊。
西门礼臣收住手,眼底的戾气不减。
想拥抱她的举动停在半空中,男人烦躁的扯下领带擦了擦手背沾染的血。
他另只手牵起江晚栀的手,将人带走。
江晚栀的顾虑还没说出口,就听见西门礼臣面无表情的吐出几个字。
“他死不了。”
江晚栀没再说话,任由西门礼臣把她带上车。
一路上两人之间的磁场生硬,她跟他回了家。
踏入别墅大厅,坐在沙发上打游戏的少年抬眸看去,看着同时出现的一男一女,眸色微闪。
手游端的游戏页面,在他停下操作的瞬间变成黑白色,盛行把手机丢到一旁。
“哥,栀栀姐姐,你们怎么一起回来的?”
不是没复合吗?
无人回应的空间内气压很低,很快西门盛行便意识到不对劲。
西门礼臣手边拎着西服外套,衬衫的领口散开,熨平的布料在此时出现凌乱的褶皱,指骨甚至还有干涸的血迹。
身边的女人一言不发的站着,两人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似乎谁也没心情和他说话。
这样怪异的氛围,不像是吵架了,更像是闹别扭。
西门盛行不知所措的起身:“我是不是多余了……?”
事实证明,他连问的这句话都显得很多余。
无人回答,无人在意。
偌大的别墅安静到能将人吞噬。
“哥,我先回房间了,你们慢慢聊~”西门盛行拿起手机,汗流浃背的溜走。
江晚栀跟着西门礼臣去了二楼主卧,他总是习惯把主卧让给她住,江晚栀顺势接受,略带别扭的开口。
“谢谢你帮我,早点休息。”
在卧室门口,西门礼臣扣住女人要关上门的手,声音很低。
“宝宝,你在生我的气吗?”
尽管他并不想在江晚栀前面表现出暴戾恣睢的一面,但在那样的情况下,他根本没办法控制住下死手的愤怒。
他不觉得自己有错,可如果江晚栀生气的话,他可以道歉。
江晚栀无奈的扯了下唇,“我没生气,我只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不敢想象如果她没及时阻止,狠起来的西门礼臣会不会把人打残。
同样她也深刻的记得,当蒋星齐酒后失态令她感到恐惧的时候,是面前的男人保护了她。
她至少不应该责怪挺身而出保护她的人,哪怕西门礼臣的行为过当。
西门礼臣摩挲着她柔软的手腕,沙沙的指腹感受她的脉搏心跳。
“吓到了?”
“已经没事了。”
江晚栀轻轻摇头,说了几句话后两人之间怪异的氛围缓和下来。
男人眼帘微垂,沉声问:“他跟你表白了?”
“嗯,我拒绝了。”
西门礼臣眼中明显露出一丝舒畅,黑漆漆的墨眸缱绻的看着她。
“真乖啊宝宝。”
“不是因为你才拒绝的!我不喜欢他。”
江晚栀嘴硬的强调,成功让西门礼臣又听爽了。
欲盖弥彰。
她暗暗咬牙,忽然想起男人从电梯里冲出来的那瞬,有些讶异的抬眸看着西门礼臣。
“你怎么会出现?”
和蒋星齐起冲突时,她以为西门礼臣早就开车离开了,完全没想过会有人能出手帮她。
西门礼臣缓缓说:“在楼下抽了根烟,一直没看见你家亮灯,有点担心就想上去看看。”
“你担心的没错!”江晚栀狠狠肯定。
她不知道,在西门礼臣轻描淡写解释的背后,是每次送她回家都等她家亮灯再离开的习惯。
所以今晚才能在第一时间察觉到异常,出现在她身边。
西门礼臣依依不舍的松开她的手,江晚栀以为他准备回客房,下意识往前跟了小半步。
男人深情的眉眼轻挑,在她面前浪荡的很。
“想和哥哥睡啊?”
“不是!”
江晚栀脸色一红,目光变得严肃起来,“我话还没说完呢。”
西门礼臣看穿她的小心思,主动开口道:“人已经送医院了,没什么大事。”
“这么‘贴心’,不像你啊。”
他懒懒散散的说道:“当然要善后,免得江小姐睡觉前一直惦记野男人的生死。”
“…… ”
对此,江晚栀只想感叹他猜得准得可怕。
“你把人打成那样,我能不担心吗?”
西门礼臣唇角微弯:“担心我还是担心他?”
“……”江晚栀咬牙,“我担心我自己受牵连!”
男人轻轻笑,“嘴真硬啊宝宝,明明和我接吻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他的栀栀自然是担心他,毋庸置疑。
江晚栀语塞,第一次见这么会自我攻略的男人。
接着,他明确表示道:“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不会这么做。”
江晚栀瞥了眼他动过拳头的那只手,“那我是不是该奖励你?把人打了还包售后。”
西门礼臣薄唇勾起轻哼了声,俯身靠近她。
“奖励哥哥一个晚安吻怎么样?”
江晚栀反手把房门一关,奖励他一个闭门羹。
被关在门外的男人失笑,转身去客房洗漱。
穿着黑丝绒浴袍的西门礼臣走到环形吧台处,取下被擦得锃亮的玻璃杯,放置冰球,倒了杯威士忌。
出房间的盛行正好看见,他打开冰箱拿了瓶冰水,随口问道:“被赶出来了?”
西门礼臣不紧不慢的抿了口酒,不答反说:“二环有座不错的四合院已经让人打扫好了,明天别让我在这看到你。”
盛行合上冰箱门的动作一顿,思考了半秒。
这是要他搬出去的意思啊。
“哥要和栀栀姐姐同居了?”
西门礼臣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冰球碰撞着杯壁发出悦耳的声响。
“未雨绸缪。”
盛行:“……”
他终究是多余了!
“哥,我不想一个人住。”
“那就回老宅跟那群老狐狸住,正好小老头今天没见到你我的人,又闹脾气了,你回去陪陪。”
“……”盛行倚靠在吧台边,半开玩笑道:“也不是不行。要不要弟弟帮你探探口风啊?”
西门礼臣视线移到少年的脸上,深不可测的眸中带着探究的意味。
“你希望我和江晚栀在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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