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江晚栀说以后不碰了,西门礼臣讨好似的拉回她拿着毛巾的手,往该放的地方放。
“老婆,我现在就求你,求你别这么对我……”
江晚栀当即丢下毛巾抽回手,咬牙切齿道:“西门,我看你这下才是真烧起来了!”
无药可医的那种烧!
西门礼臣虚弱且无辜的看着她,“宝宝,你对我温柔点好不好?我现在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病人。”
江晚栀发笑:“我看你是个诡计多端的装货!”
一天到晚就知道不择手段的套路她。
哪有病人的样子?
西门礼臣难受的蹙着眉,“老婆,我头好痛……”
“少给我装。”
尽管嘴上这么说,江晚栀还是伸手感受了一下男人的皮肤温度。
糟糕,好像真的又烧起来了!
江晚栀立马将凉掉的毛巾过了遍温水,再次开始帮他擦身体。
直到门外响起敲门声,管家在外面通知道:“夫人,医生到了。”
江晚栀直接丢掉手里的毛巾,火速跑去开门。
见她毫不犹豫的冒出脚步,西门礼臣垂死病中惊坐起,连忙抓住她的手。
女人心急道:“你干嘛?别闹了。赶紧让医生进来啊,你真想烧坏脑子不成?”
西门礼臣疑似失去了所有手段和力气,视线扫过自己暴露在空气中赤.裸的身体,苍白无奈的说。
“宝宝,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
“能不能先帮我把被子盖上?”
要不是他及时拉住江晚栀,恐怕要眼睁睁看着她情急之下就这么拉开房门。
结果定然是他贞操不保。
“哦莫!sorry啊!”
江晚栀猛然反应过来,拍了拍心口处,“还好你提醒我了!”
她快速将刚才暂时丢到沙发上的被子丢回床上,将西门礼臣胡乱一盖。
眼看遮得很严实,差点连脸都看不见了,江晚栀满意的跑去开门。
经过老医生诊断下来,西门礼臣已经烧到三十九度三了。
“幸好夫人及时替先生进行了物理降温,高烧才没有持续上升。”
老医生替西门礼臣输上液,一边和江晚栀嘱咐道:“病人输液大概需要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在这期间还得烦请夫人帮忙盯着点。我今晚会住在别墅一层的客房留宿,若是有其他状况,夫人可以随时通知我。”
江晚栀一股脑点头:“好的谢谢!”
经过这么折腾,两人都累的不行。
江晚栀看着床上虚弱的男人,蹙着眉问:“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发烧呢?”
当时西门礼臣牵着她的右手低着眼帘没说话,温热的指腹抚过她空荡荡的手指间。
而现在,江晚栀再次这么问西门礼臣。
“你那时候为什么会突然发烧?”
虽然那段时间天气多变,容易感冒,可西门礼臣是多矜贵的少爷,风吹不到雨淋不到的,没道理突发高烧啊。
西门礼臣直起身站定在她眼前,用最骄傲的口吻说着最卑微的曾经。
“你把戒指丢掉的那天,我回家晚不是因为赌气,是连夜回去找戒指了。”
那夜,暴风骤雨。
西门礼臣带着手底下一群人,顶着滂沱大雨在漆黑空荡的国道上找戒指。
结果竟是无果。
回家后喜提高烧。
勾起回忆的江晚栀笑出声,将指间的戒指在男人眼前展示。
“你说这个啊?”
“嗯哼。”
没想到老婆找戒指的行动比他还快。
肯定是爱极了他,爱惨了他。
江晚栀盯着西门礼臣认真的神情,发出一声爆笑。
“倘若我说,那天在车里吵完架我根本没把戒指丢出去,阁下该如何应对?”
她攥在手里了。
那时西门礼臣光顾着生气,都没看她。
她就悄悄的放回口袋里,带回家藏起来了。
听到真相的西门礼臣神色微动,惊喜的捧着她的脸,盯着她看了又看。
“你说,你根本没舍得把戒指丢掉?”
江晚栀被迫仰着头,以为他要算那场暴雨的账。
“你干什么?我又没让你顶着暴雨回去找戒指,谁知道你那么倔。”
西门礼臣忽然笑了,含笑的嗓音轻柔娇戾,“江晚栀,你别太爱我了。”
“我真的会爽死。”
明明那个时候他们即将进入分手倒计时,她却还是狠不下心丢掉他们的定情信物。
江晚栀:?
她拿开男人的手,左手指了指右手无名指上的钻戒。
“拜托,两个亿哎。”
“但凡是两千万,本小姐丢起来都不带犹豫的。”
西门礼臣轻笑:“是吗。”
嘴硬。
但再也赶不走他。
在过去沉淀的三年里,西门礼臣才真正领会到江晚栀对待情感的隐晦。
如今他只会像巨蟒一样死死地将人缠住。
缠一辈子。
西门礼臣极具侵略性的直白目光仿佛要把人看穿,江晚栀有些别扭的推开他往外走。
“走啦!”
西门礼臣双手抄在西裤口袋中,眸色惬意的跟在女人身后。
漆黑深邃的瞳孔被心爱之人的身影占据。
酒店大堂。
赶来的陶妍被保镖拦住,她嘶声吼道:“江晚栀在哪?我要见她,我要见江晚栀!”
不远处的电梯门打开,声音传进女人的耳中。
看见江晚栀的身影,陶妍情绪越发激动。
“江晚栀!我妈她不能坐牢啊!我求求你体谅体谅她一个老人家……”
她摁住一边被吵得发痛的耳朵,加快了脚下离开的步伐。
“江小姐,江小姐我求求你了,放过我妈妈吧!我给你跪下了!”
陶妍跪在地板上求情,见她绝情要走,大声说道:“外面全都是记者,你现在出去也走不了!”
江晚栀抬眼看去,酒店最外层的厅门外挤满了媒体记者,闪光灯隔着层层玻璃对准江晚栀的脸,疯按快门。
这些人无疑是陶妍通知来的,目的就是为了给她施压。
江晚栀朝陶妍走过去,“有意思吗?”
如果不是为了保剧,她根本不会搭理陶妍。
不断的换人只会无限期延后剧组的拍摄进度,陶妍的主戏份虽不算多,但参与的镜头多。
看到江晚栀回身停留,陶妍哭泣道:“江小姐对不起,我妈她真的不知道那个戒指多少钱啊!她以为就是个好看的饰品而已,一时犯傻就拿了。今天这事要怪也是怪孙倩啊!”
“当时我问我妈戒指哪来的,孙倩就自作主张把东西抢走了!我要是知道戒指是你的,我一定会还给你的!”
江晚栀听着她帮陶芳玫推卸责任的话,嗤笑。
“真是给姐听笑了。”
她瞥了眼身旁清贵伟岸的男人,对陶妍说:“准确来说,戒指是西门礼臣的,我没那么大本事管到太子爷头上。”
“你要是真想为你母亲好,以后安分点比什么都强。”
陶妍不甘心的欲开口,江晚栀纤细的手指抵在唇边示意她噤声。
“嘘。我还没说完。”
“没记错的话,你还有个哥哥叫陶斌吧?在西门集团旗下的某个子公司上班。我已经很尽量劝西门礼臣不要殃及无辜了,你要继续无理取闹下去……我可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
“你!”
跪坐在地的陶妍死死的握住拳,含泪的眼底心有不甘,看着她在西门礼臣的拥护下离开。
酒店外的媒体见到人出来,正要蜂拥而上的举动在看到江晚栀身后的男人时,止住前冲的脚步。
身着正装的西门礼臣冷面清隽,凛冽的气场透着无形压迫。
他放任江晚栀走在前面,笃定没有人敢靠近他的女人。
数十名穿黑西装的保镖,上前为江晚栀开出一条更宽阔的道路。
媒体记者们纷纷收起手中的相机,在见到西门礼臣的这一刻,他们便知道,今天拍的新闻素材必然是发不出去了。
西门礼臣坐上车前,吩咐特助的同时,警告在场的所有媒体。
“照片删干净再放人。如有泄露,后果自负。”
回去的路上是江晚栀负责开车,她目视着道路前方,问道:“我们是不是该去参加陆沛文的接风宴了?”
西门礼臣险些忘了这回事,“可能吧。”
“可能?”江晚栀抽空看了他一眼,“具体地点在哪啊?”
对此,西门礼臣也不知道。
“我问问。”
江晚栀感觉说不上来的不对劲,主要秦殊姐没和她提过接风宴的事。
她都开始怀疑这玩意儿真的存在吗?
西门礼臣打开手机把迟枭从黑名单里放出来,拨通电话。
他还没开口,反倒是迟枭先急着说话。
“西门,你可算是良心发现把我从黑名单里放出来了!你知不知道我换了多少个号码打你电话,结果全部都被拦截了!”
西门礼臣:“所以呢?”
“所以说好的接风宴,你人呢?”
躲在清吧角落打电话的迟枭偷感十足,“我不是把地址发给陆沛文,让他通知你吗?”
“现在都快九点了,怎么你们一个两个的还没来?小爷我很生气!”
西门礼臣看完陆沛文的信息,回道:“才九点,急什么?”
迟枭深呼吸道:“我人坐在那里都快被秦殊盯穿了,你俩要是再不出现,她发现我骗她过来会要我命的!”
西门礼臣笑道:“这不是给你点独处的机会。”
“是要独处,但也不是这样的独处法啊!”
迟枭晃了晃发晕的脑袋,“你们不在,秦殊又是个酒罐子,专逮着我陪她喝。等你们来了,小爷我人都倒了!”
突然,迟枭感到后颈一凉。
【本张零点45分左右补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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